好冷。
无光的牢笼里,阿迟觉得自己如千斤沉重,冻得像块石头一动不能动。可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像透明叶脉般承载着生命力,随心脏一波又一波脉动,将滚烫的血ye挤压向如坚冰寒冷的躯干。
久远绵长的黑暗中,时间诉说着煎熬。他不止一次祈求着心脏的停滞,却像卡在无边的因果循环中周而复始。
冰与火的交织无情炸裂开,冲刷,压迫每根细微敏感的神经,让细胞苦苦叫嚣着绝望。
……
苍白小脸稍微有一丝血色了。除去细微的震动声,消瘦的人闭目躺在床上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这是阿迟回到北区的第三晚。在时奕的照料下,今天下午他终于退了烧,只是一直昏迷着不肯醒。
床头柜上一堆瓶瓶罐罐,时奕轻轻拆开纱布,捏着镊子给他所有受伤的部位换药。暮色的药一向很好,才三天就让骇人的伤痕褪下去只剩淡淡的粉色,再过两三天连疤痕都不会留。只是对比之下,纯戒的玫红花纹愈发显眼了。
窗外夜色沉寂,远处沙滩灯火通明时不时能听见哄笑和吵闹,像平常一样朝气蓬勃又嘈杂。
修长手指打开皮质口枷,时奕轻抬他的下巴,把小号按摩棒关掉震动,从shi漉漉的嘴里拖出来。
轻轻分开那双缠满纱布的匀称双腿,嫣红的私处含着不断震动的按摩棒显然已经shi得不成样子,伤痕黯淡的嫩rou下意识瑟缩着碾磨玩具,看上去诱人极了。
时奕也将他后xue的按摩棒抽出来,不太在意其中药ye吸收了多少,打算例行更换。纯戒作为一号催情剂根本就没有解药,巨大的致幻性和成瘾性甚至远远超出了春药范畴。他只能尽最大努力让打了八针的阿迟稍稍感到缓解,疼痛不那么难忍,哪怕杯水车薪。
可怜的rou腔不适应骤然空虚,微微收缩成一个小口,不停流着yInye让股间水润一片。
他坏了。
时奕摸了摸他冰凉的小脸,漆黑的眸子有些黯淡发直。
他想过让阿迟彻底做个玩物,眼里只有他。他想过调教出所有反射、入侵人格,半刻也离不开他。他想过哪怕要了阿迟的命也要捅开生殖腔永久标记,只属于他一人。
可这些时奕都没动手。
当那双眼睛虔诚得小心翼翼,乖乖跪在脚边,弯着嘴角笑得甜丝丝的……他没舍得让他坏掉。
时奕嘲讽地苦笑起来。眼看阿迟在性瘾下难受得呢喃,他嘲笑自己为使用寿命极短的性奴做回了医生的行当。
阿迟还是不肯醒,逐渐皱起眉头难受得rou眼可见。每次例行更换按摩棒的空闲时间,空虚就会让阿迟越来越难受开始说话,时奕从来听不懂他在小声念叨什么。
"唔……"
眼前一片漆黑,阿迟下意识微微扭动着。周遭越来越烫像掉进岩浆里,起初让寒凉的躯体萌生暖意,可渐渐地,升腾的热空气让整个人快烧得冒烟。
不,已经不只是热了。滚烫的感官让经络膨胀起来,如同尖锐的刀子往骨rou里凿,每一根神经像被生生挑断一样疼得发抖,烫得他止不住扭动哀嚎,嘴里却叫不出一丝声音。
"啊……"
他想挨Cao,从来没这么想过。没有先生们的"雨露"他一定会活活疼死的。
"主人……"
阿迟脑子极其混乱紧紧闭着眼,下意识呼喊着如同救命稻草的称呼,迫切地渴望承欢的赏赐。
"我在。"
那熟悉的优雅声线好像从高天而来,穿越了层层云雾,异常不真实。手掌好像被冰凉的大手握住了,可极其虚幻的触感让他根本不敢相信是真的,滚烫的身子疯了一样想往上贴却怎么都动不了。
"救我……"
哀声求救,他时而觉得自己在高空坠落,时而在冰窟一样的深海窒息,不变的是全身疯了一样的疼。
他知道自己生来如此,得求先生不停地疼爱才能止痛——会Yin处那个小巧细微的特级烙印证明了他的逻辑。
记忆自然而然摆放在脑海里,根本不用回忆。那时的他也像现在这样撕心裂肺。
为了让口xue伺候得更舒服,他要完成调教任务:得到50个先生的"雨露"。令他绝望的是,当侍奉一天的口xue合都合不上整个肿起发麻的时候,洗胃的结果仍没能达标。
怎样哭喊都没用,怎样挣扎都是徒劳。四肢被打开绑得结结实实,充满恐惧与泪水的瞳孔眼睁睁地、看着炙热的枫叶图案烙上下体会Yin。
刻骨铭心。
——"疼么。没有先生肯Cao你就是这么疼,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阿迟不知何时早已睁开眼睛了,灰暗失神的眼底满是水光,干燥起皮的双唇毫无意义地张开,细细颤抖着。
肌肤相贴,他被紧紧抱在怀里,被巨大的恐惧笼罩,任由拥抱的力道像个安静的玩偶般呆滞。
"先生……"
他哆嗦着吐出两个无比胆寒的字,好像看见那个拿着烙铁的恐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