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百七十壹、钱先生成为聂海云的情人
自聂海云离开的那壹刻起,钱先生就有些魂不守舍,做起事来也头昏脑胀,状况百出,有个夥计几次提醒,他给的数字算错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钱先生心里头在挣紮着,他实在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唯壹可以肯定的就是没有安好心。明知是陷阱,跳还是不跳?
钱先生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再追究也於事无补。可是壹想到父母家人的惨死,最疼爱的亲妹妹被多人jianyIn後愤而自杀,他就无法平静下来。
对方明摆了这麽壹出鸿门晏,钱先生最终决定还是去太白酒楼赴约,他实在不能对这个消息充耳不闻,就算是刀山,他也要上壹回。
下午收了工,钱先生带上两个得力的夥计壹道去了不远处的那家太白酒楼。钱先生壹行三人信步到了酒楼门口,酒楼里的夥计赶紧出来迎接。询问壹番後,这酒楼夥计拦住了钱先生带来的二人,说是楼上包间只备了两人的酒席,是坐不下的。这酒楼里没有大堂,只有包间,是壹家高档酒楼,非贵客不接待。
争执壹番後,酒楼夥计油盐不进,不肯带三人上楼,正在这时,聂海云从楼上下来了,他朝钱先生带来的两位夥计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啊,是我没预算好,失礼了。这包间是老早就订好了的,现在这店里也没有位置了,两位还是请回吧,下回我到礼查饭店给二位赔不是。”
事以至此,钱先生无法,只得让二人回去。酒楼夥计迎了钱先生上楼,走到壹间包间前。门壹开,钱先生瞧了瞧,这屋内甚是清雅,植有花树,小假山下的小池子里还有着几尾游鱼,室内仅有壹方红木桌供两人对坐。钱先生心道,聂海云真是做足了工夫,这酒楼他也来过,只不过他真不知道有这种两人座的小包间,更没有进来消费过。
两人坐了下来,点菜的夥计就是壹个点菜本,他对酒楼里的每道菜都熟悉得很,可以口若悬河地介绍壹番,聂海云却没有由着他多说,问了钱先生的意思,点了几个钱先生喜欢吃的菜,又点了几样他自己爱吃的。这夥计询问聂海云是否需要戏子歌女之类的陪侍,聂海云壹摆手,他就麻溜的出了包间,将门轻轻拉上。
桌上的茶水和点心都是不俗,色香味俱全,钱先生端着龙井喝了几口,唇齿留香,他开口问聂海云道,“现在就我们俩在这里,你要说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钱先生现在是商人的行事,虽然他对聂海云心存厌恶,却也并不愿意和他彻底交恶。而且他的确很想知道聂海云打探到的关於他家的事情。
聂海云道,“我们先用了晚饭再说吧,不然,我怕你听了,会吃不下东西。”
钱先生蹙眉道,“你这拐弯抹角是什麽意思?你以前不是这样说话藏头藏尾的人,有什麽话直说。”
聂海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笑道,“玉昆,你这是太擡举我了。”
因为他的称呼,钱先生又皱了壹下眉,说道,“你不说,我就走了。”
看见钱先生的杯子空了,聂海云又为钱先生倒了壹杯茶,才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当年洛青镇上杨老爷被长毛捉了又放的事情,你没有兴趣知道壹些内幕麽?”
钱先生本要去拿茶杯,此时手却顿住了,当年这事很是轰动,大家都以为杨老爷有把柄落在长毛手里,被关了起来,肯定死定了,结果杨老爷却全须全尾的回了家。
钱先生今天因为原本计划要盘查仓库里的货品,所以穿着壹身窄袖青衫,干净利落,发乌肤白,衬着如画眉目,别有风情。此时却因聂海云这话,面色苍白,只让人觉得他头发肌肤更加黑白分明,眉目也更加明丽动人。
钱先生声音略微干涩,“能有什麽内幕?”
聂海云道,“我最近识得了壹个朋友,听到了多年前的壹些的事情,觉得应该和你说壹说。不然枉费我这麽多年壹直爱慕你。”
钱先生没有注意他那表白的话,只是被多年前杨老爷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他直觉杨老爷这件有些蹊跷的事情和他家惨遭灭门有直接关系,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死死看着聂海云。
钱先生壹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聂海云正欲继续说下去,这时候房门敲响了,夥计在外面问可否上菜,聂海云应了壹声,房门就被打开了,几个俊俏的夥计端着壹色色盘碟进来,将菜都放好之後,又鱼贯而出。
聂海云喝了壹小口酒,徐徐的对钱先生说道,“当年洛青镇上管事的林卒长,你还记得吧?”
“怎麽?你是找着了他?”钱先生又激动又紧张,当年他家不知怎麽回事,在太平军和湘军决战前夜遭了横祸,说是他家暗中资助湘军,通风报信当细作,家产全部充公。
他家家产其实是被太平军内的壹个头目所夺,幸好钱先生他爹和林卒长关系不错,救过林卒长壹命,事发当天,林卒长临时偷偷跑来给他家通风报信。钱先生他爹想着事情严重,当即让他和妹妹两人带了些盘缠外逃,不料两人前脚刚走,後脚壹家人二十余口人就全部遭到灭口,他爹想着问题严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