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费劲吧吃的挣了钱还被亲戚抢了,小孩还叫他叔,这种犊子就不该活着!刘汉恶鬼附体似的,心里就合计一件事儿,就是把这工地儿的人全杀了,带着小孩走。# `2 w! o4 F/ T. f, T' U
心大,刘汉啥也不怕,也没啥顾忌,本来世上就没有一个亲人,逮进去枪毙也就了无牵挂的走。天黑时候,他跑到工地儿外边猫着,看着里边灯火通明的到处都是民工们呜呜喳喳的吆喝和叫骂,吃了饭三三俩俩的就都散了,屋里还有打牌斗地主的,门口有光着屁股洗澡洗衣服的,有跑到修好的路面上溜达的。倒是没看着小孩和他那个叔。2 c3 K0 `; k2 k# `% `
刘汉蹲的脚麻了,回到破房子里,屋子的门儿被卸下来了,里边有动静,那个小孩惨叫不止,刘汉摸进去,他那个叔拿着啤酒瓶子对进小孩的屁股里,剩下瓶子底儿上一截,小孩的屁股眼都撑圆了,瓶子上挂满了血,他叔还哈哈的笑,又往里按了按。
刘汉从门口摸了一块儿砖头,冲进去就给他脑袋开了瓢,砖头也断成两截。刘汉握着一半儿,蹲在那儿捣蒜似的,把那人的脑袋拍成了血葫芦。
小孩把瓶子从身子里薅出来,屁股半天才合上。
“你他妈的也是孬种,你打他呀!”刘汉火气冲天,骂小孩。
二嘎子都吓傻了,狍子似的愣着不动,看着亲戚满脸血的躺在那儿,唯一的念头就是他死了。
刘汉抱着行李,拽着二嘎子就跑,二嘎子傻了吧唧的跟着跑。外边闷雷滚滚,一会儿,天开了口子似的,哇哇的大雨把俩人彻底浇醒了。
“你把他打死了我咋回家啊!”二嘎子着急,钱都在他叔身上,自个也不知道咋买票倒车。他见过刘汉,高高的大个子,满脸胡子,看着挺凶挺狠的,工地里唯一一个不操自个儿的人,二嘎子倒希望叫他操一回,可惜每回二嘎子一来他就走,二嘎子就觉着,他肯定是不稀罕男的,更不稀罕一个被操了不知道多少回的男的。二嘎子躺在炕上被人轮的时候看着刘汉出门儿,心里不是滋味儿,但想想他要是在屋里,心里更糟糟的难受——二嘎子不想在他眼吧前被人们操。
刘汉叫他气得哭笑不得,“你他妈的虎哇,他那麽欺负你就不知道还手?给他一刀,骟了他,比你在这儿受气强吧?”
“他死了我咋回家?我不知道路。”
“你是哪儿的呀?”
“赤峰的。”
“我也不道咋走,上火车站问问吧。”
“我也没钱,人家买票还要身份证,我没有。”
“二嘎子要个屁身份证。你知道他的钱放在哪儿了不?回去拿出来。”
“我不敢。”
“他都死了你还怕啥,别人问你就说下雨把他浇了,你给他拿衣裳,编个瞎话会不会。”刘汉教他。
二嘎子磕磕绊绊真跑回去了,这麽些日子的钱也不少,拿回来回家就能给老爹治病了。
刘汉在路边等着,等得雨把行李包都浇透了,刘汉突然想,他不会不敢来了吧?兴许还得叫人来,刘汉想到这儿赶快抱着包跑了,一会儿又折回来,看看再说,万一人回来找,人不见了,他咋办?家也回去,工地儿也不能呆了。可那小子跟自个儿非亲非故的,带着他干啥呀,上哪儿啊,真送他去车站回家?自个都不知道车站咋去,带着他还不得拖累死啊……
磨磨叨叨的好一阵子二嘎子才回来,一个手捂着屁股,刘汉一瞅就知道咋回事了:“你他妈的就是个骚货!回去这麽一会儿就叫人操啦?”
二嘎子喘着说:“都不叫我出来。”
“走吧,一会儿他们追出来了。钱都带上了吧?”
二嘎子抱着好些衣裳,说:“咱们咋去车站呐?老远了,我们是坐车过来的。”
“还给你找车啊!”刘汉嚷,气得鼻子都冒烟了,“啥时候啦还这麽矫情,赶紧跑,他妈的一会儿他们看着死人了不得带你去派出所啊,你一辈子就在监狱里呆着去吧,说不定还得吃枪子儿。”
俩人就跑,跑了半宿,雨停了,俩人已经到了城里头,到处都楼,挡着早上的阳光。
“你知道车站咋走不?”刘汉问。
“不知道哇,都是坐车,我哪儿认识。”
“真你妈……”刘汉看着二嘎子惨白的脸和一把粗的脖子,浑身泥点子,也不想骂人了,背着身子从内裤兜里掏出来几块钱,找了个澡堂子进去,连衣服带人一块儿堆洗了,然後躺在长椅子上,本来跑了一宿了,腿都折了,可就是睡不着,刘汉想以後该咋整,背了条人命了,就得处处小心点儿。二嘎子想一会儿咋去车站,咋买票回家。$ j( ?1 B( X `6 y) b, e, C8 s
“哥,”二嘎子说话了,“你叫啥呀?”
“你叫我哥就行了。”
“哦,那你知道上赤峰咋坐车吗?”
“不道。”'
“我想回去。”
“回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