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犹豫什么,又在怀疑什么呢?
我已将右长老所说之事告知了那道长,可看这般情形,道长应是还未来得及与四方城主商议了。
可这一切,又叫我如何开口?
叫我如何开口说,我已知晓了若华神君的事情,知晓了他与他们,与三界那般不堪的渊源?
我又要如何开口说,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的身子其实已叫几只魔兽折磨得破败不堪……
他们却未允我沉默太久。
“你不愿说,便我来替你说,你看看,是也不是?”帝尊突然开口,旁人亦无出声拒绝。
“方才不久,我收到传信,魔界右长老叛逃,去寻昔日天界罪人桑华,欲结同盟。”
我望住他,只等他继续。
他却攫住我眼,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沉声道:“你果然知道。”
“却在这时,亦有叛逃魔修往魔君、昆仑、四方城都送了信,说他们将你掳去,并在信中要了大笔钱财。你说,他们既要叛逃,又为何做出这等暴露行迹之事,引人去捉呢?他们此举,到底果真是为钱财,还是为了别的目的,譬如早已设下陷阱,只等魔君、你师尊或是四方城主自愿投去?”
他竟是这般想的。
他又如何能断定,他们会亲自去救我呢?
方才在城外遇见魔君和师尊,他们,是正赶去救我麽?
“我确是叫他们掳去,并非陷阱。”我闭了闭眼,垂下头,轻声答道。
“是吗?”帝尊顿了顿,冷漠的声音又道,“昨日我们一直在商讨要事,今日方得了你被掳的信息。他们既是求财,怎的这般没有耐心,便将你放了出来?还是说,你虽身无术法,却能自己安全无恙地逃脱?”
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道:“确是无法安全无恙逃脱的。”
他似乎怔愣了一下,更冷了眉眼,道:“那你这般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何目的?”
我仍是笑道:“目的麽?我亦不知。”
师尊突然喝到:“碧瑛,你果然与那些魔界叛徒有私?!你,你可知他们此番是要作甚?!”
我低下头,握紧袖下双手,道:“他们,他们说要将我送给桑华神君……”
“碧瑛!”师尊从未这般怒喝过我,“休要再说!”
四方城主却在这时悠悠开口,道:“那桑华有什么好,值得你去攀附?不若留在我这里,人皇陛下也是常来的,还有玄鋆真君……”
“你住嘴!”
是折思谟的声音。
他果然听不得别人将我与他说到一起。
“碧瑛……”师尊敛了怒气,道,“你可知,那桑华神君……原是上古神君,神力非同一般,便是帝尊与我联手,也未必能赢过他的。若他果真与那些魔界叛逆结盟,只怕又是三界一场浩劫……”
我眼前又显出那洪水滔天的景象……
我紧闭了闭眼,终于将袖中攥紧的双手松开,抬头望向面前的男人们,用力绽出笑颜道:“师尊哪里话?左右不过是寻人将我奸上一奸罢了。诸位若能将我奸得爽利了,我又何必去寻旁的人呢?”
“碧瑛!”
“你!”
几人声音混在一起,叫我有些难以辨认。
魔君忽然现在我面前,双眼叫怒火染得通红。
他将我下颚紧握住,恶狠狠道:“好,今日我们便在这里将你奸个爽利,免得你再去勾引我魔界叛逆!此番你与我魔界叛逆营私,我便要将你带回魔界处置。你既爱寻人奸你,我便将你赤身锁在魔界入口,叫往来魔修,都将你奸上一奸,叫三界都看看你淫贱的样子,可好?”
我仍努力挤出笑道:“如此,甚好。”
我将他手用力拂去,往后退了两步,开始解衣上盘扣。
我将自己剥得赤条条,又将那身衣衫仔细叠好,放到角落处。
道长给我的玉瓶已空,但我仍将它和那身衣衫一样,看作一份珍贵的礼物,将它仔细收在衣间。
我这一生,鲜有得人送与我东西。有些已卖去换了钱财,玉簪叫人毁去,玉珏也已不见踪影。
如今,也唯有这两件素不相识的人所赠之物了。
魔君先欺身上来,将我压在墙边猛烈地奸弄起来。
喘息间,魔君忽然低声在我耳旁道:“你方才应了,要随我回魔界。”
我身上已泛起绵密的疼痛,头脑不甚清醒,只顺着他话答道:“嗯。”
他轻叹了一声,又加了力气在我腿间抽顶。
恍惚间睁眼,折思谟的位子上已空了。不知何时,他已离开。
他自然是见不得我这副淫贱模样的。
下一个进入我的,竟是帝尊。
我脑子愈发糊涂,眼前竟现出虚妄境中曾看到的帝尊的脸。
他那般望着我,眼里溢满温柔的光,仿若我是他最珍视的宝物一般。
我叫那暖煦的温柔迷了心窍,竟攀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