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伏在我身上时,我周身都是烧灼般的疼痛,眼前也已不大看得清。
师尊那物在我身子里抽动得十分粗暴,完全不似以往那般温和。
他曾说,怕我孕果辛苦,所以总是克制。
如今这般,师尊心中对我,恐怕只剩憎恶。
幸好,我已看不清他脸上的恶色。
眼前突然阵阵黑暗,烧灼的痛苦延至心口,每一次喘息,都似乎要叫我的心口裂开来。身上人仍在我腿间大力顶撞,我连痛呼也不能,只能张嘴勉强从喉中挤出一些喘息,来维持这残破的身体,继续承受下一次的凌迟。
我想,大概时候快到了。
我脑中突然忆起师尊收我入昆仑时,我跪在大殿中,他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居高临下,说下对我的第一句教诲,言语中不带一丝温情:
“碧瑛,你本只是山中一株碧草。若非三界馈赠,你早该凋零,绝无可能化灵,更莫论入我仙门。此后,你必要一生报恩三界,绝不可做出任何危害三界之事。否则,我定亲手斩杀你。”
那话他后来也曾对我说过多次。
那时我不懂得,现在才明白其中意味。
“师尊……”我努力朝前望着,尽量攒住力气吐出声音。
我的眼前只有昏暗一片,连我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分明。
“你说得对……我确是早该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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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我还在魔君的寝殿中,与他生气。
“你现在这样凶我,还不是因为你看上了那个小皇帝!”他面色涨红,言语中怒气显然。
我心中气闷虽不全为人皇,但多少与他有些关系。
而更多,是气我自己,总叫人当作耍物一般,搬来耍去,却连挣扎也不知何去何从。
我在人皇那里呆了一段时日,太后突然找了来。
她命人将我拘住,压跪在地上,然后冷冷开口。
“你既是方外之客,皇帝待你想必是极好的。”
我不知她意,只能认真答她:“确是极好。”
“皇帝是一个重情的孩子。”太后突然叹了口气,道,“他父皇当初一心求仙,朝中权力叫几个老臣把握着。他年幼登基,却一直耐心与那些老臣们周旋。”
“他对自身得失并不看重,但对我这个母后,是极为相护的。但即便如此,我本家有需时,他也更偏顾大局,并不多做强争。”
“如今,他却要为了你,与那些老臣反目。”
太后脸上显出恨色,话语严厉,声音也颤抖起来。
“我决不可能允许皇帝毁在你这样一个异人手里!”
我哑然无言。
人皇待我一直和善,我知道他心中对我有些欢喜,却不知他愿意这般护我。
太后继续道:“事到如今,即便皇帝也要与我这个母后反目,我亦是不能容他如此随心所欲。你若感念皇恩,便该好好想清楚,怎样才是为皇帝好。兴许,还能给你自己换得几天好过。”
太后随即离去,却将身边的女官留了下来。我向那女官细细问了,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见到人皇时已是深夜。
他面色显是疲倦,见着我时,却扯开了笑颜。
“我就知道你在等我。”他向我柔声道,“常保让我就在书房歇下,我不愿意,他还念叨了我几句。 ”
“那陛下可又罚他了?”我见他有意做出轻松姿态,便也顺着他去,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自然罚了。”他言语中有些得意,“又罚他去给我剪冬菜去了。”
他望住我,目光灼灼,继续道:“常保最会做冬菜,只消一月便能腌好,到时你一定说好吃。”
我也望住他笑道:“陛下罚出来的菜,定是好吃的。”
我伸手去替他解衣,他却握住我手放到一边,自己动手解起盘扣来。
锦被下置了暖炉,我拿手探了探,仍是十分温暖的,便回身要去叫他歇息。
一只大手却突然越过我,一把掀过被子,然后便抱着我一齐滚在了床榻上。
“抱着你便暖和。”
他拉过被子将我二人盖住,几乎立刻,我身后便只剩了匀和的吐息。
我那样蜷在被中,整夜都未变过姿势。
这样柔和的温暖,也只在这最后一夜。
这些时日,我时常觉得恍然。人界一遭,竟如虚妄境中一般,所有我想要亲近的,全都触之即散。
或许同折思谟一样,我的出现,只是异数。远远离开,才能叫人皇的生活回到本来该有的那般顺心如意。
我在第二天早朝散朝时,候在了朝臣们离去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