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乳头处失了知觉,我已不知它是否仍在,还是早已叫他们咬掉,吞进了肚里,或是吐进了泥里。
我两个肉腔都叫他们扯了出来,掉在腿间,叫他们拿牙齿咬过,拿脚掌碾过,如今,只怕只剩一滩肉泥。
怪我身体有异,只要体内存有精液,便能维持住基本的吐息。
我虽叫他们百般凌虐,却终究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
最后,我被他们扔在一处野地。
搬弄我身体的两个魔修将口鼻拿布巾紧紧捂住,一路都在碎碎念。
“真是倒了大霉了,竟然叫我们来扔这个东西。”
“可不是?还以为起码能赚点钱财,结果可好,半颗灵石都没见着。”
“你说什么呢?”
“什么说什么呀?本来捉他来不就是为了找他们昆仑和魔君要点钱花花嘛……”
“大人不是说了不许吗!叫大人知道了你可就没命了!”
“哎呀怕什么呀,这不是几头送了信,半个子都没见着吗。我也是看着这人快不行了,才去送了信,反正扔出去,还不是要叫人见着?之前听说四方城主挺喜欢他,我还专门给四方城主也送了信呢,结果呢,反正是半点水花都没。早知道就是个没人要的,你说我们费那么大劲把他捉来做什么,反倒现在还要来遭这份罪。”
“哎呀快别说了,走快点,快点扔了得了,我可是不想再看着他了。晦气!”
他们寻了处无人荒地,将我扔下便匆匆离开。
日头渐高,冬日的太阳该是叫人觉得温暖的,于我,却只有彻骨寒冷。
腹中残留的兽精维持着我的吐息,我便那样躺在荒地上,独自受着日晒霜落。
我脑中迷迷糊糊,一会儿是师尊说要亲手斩杀我,一会儿是折思谟说我脏,要将我扔给旁人轮奸,一会儿是帝尊抵在我胸口的剑,一会儿是天柱断裂,天河倒灌,四处是滔天洪水,处处是人们的哭喊声。
我在这般骇人的景象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却躺在几张暖和的野兽毛皮下。
下意识抬了抬手,虽有些酸胀,却是能动的。
微动了动身体,似乎也无其它异样。
我望了望四周,是一个简单的木棚子,墙壁上挂了许多捕猎的器物,想来是猎户在外搭的临时棚子。
门被推开来,一个老汉乐呵呵地走了进来,他见我拿眼望着他,立刻往外喊道:“哎呀,醒了,真的醒了!道长您可真是活神仙呀!”
我循他眼光望去,一个穿着素黑道袍的人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老汉跟在他身后,待那人在我身旁站定,那老汉也站到一旁,模样有些恭敬,但却是笑着向我道:“哎呀孩子,你可真是遭了大罪了呀!幸亏道长就在附近,我把他找来,才将你救回来。孩子,救回来就好,救回来就好,以后可要好好的活着呀。”
说完,他又望向道长,先是作了个揖,然后才恭敬道:“道长,老汉我还要去抓兔子给我那一对孙儿做伴儿,这孩子便拜托给您啦。您给好好开导开导,遭了这么大罪,心里指定委屈着呢。”
“好孩子,我先走啦。”他又望住我,向我笑道。
“老爹,谢谢你。”我努力从喉中挤出声音,想叫他听得更明白些。
“得咧,得咧,听见了,好孩子,好好休息罢。”
我望着老爹离去的背影,眼前突然现出洪水滔天,人们四处奔走哭喊的场景。
我慌忙闭了眼,脑中景象却益发清晰。仿佛那漫天洪水中沉浮的,便有一位老人抓着两个孙儿的身影。那孙儿怀中,还抱着两只懵懂的小兔……
“可是身体有不适?”
醇厚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断,将我从深渊般的景象中拉了回来。
我睁开眼,望向出声的人,摇了摇头。
“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他突然道。
“可是若华神君?”如今我已知晓许多,说话间倒不需过多遮掩。
他似乎愣了愣,又道:“你知道他?”
“知道一些。”
“这几日这附近有些传言出来,我便想来看看,没想到,却碰巧救了你,也算缘分。”
“这里,是哪里?”
“在四方城外不远。”
“道长既认识若华神君,想来,也是仙人,我有一些事,想讲给道长听,道长能否代为转达给应知晓的人听?”
“你说便是。”
我将之前魔界右长老讲给我的事项尽皆说与他听,他听后神色如先,仿若未闻一般。
许是看我有些焦急,他缓声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身体受不得这般思虑,你既交给了我,便莫要再想。我还有一处地方要先去一趟,回来便去寻那四方城主,与他商议。”
说罢,他将手指搭在我腕上,几番按压下来,倒沉了几分脸色。
“接下来我与你说的,你要仔细听好。”
“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