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保持克己复礼的尺度,互
动中更恪守着儒雅绅士的行为守则,一本正经的探讨人生,品评红酒,一本正经
的倾听八卦,写字画画。
最恨人的一点就是,明明比小毛和陈大头都落后不知几条街了,偏偏一副气
定神闲的样子,好像什么滋味儿都尝过,什么事儿都知道似的。有事没事都不紧
不慢的问一句:「没什么事儿吧?」
而每到这时,看到他镜片后面透着关切的目光,祁婧都会不自觉的回想自己
最近几天的所作所为,充分自查检讨,直到确认没有什么疏漏差错才作罢。
「你真的没事儿?」
——你看,又来了!
不过这次伴随着台词一同重复的还有腰间两只大手的动作。它们在缓慢而有
力的揉动。老译制片中才能听到的磁性嗓音更明显暗示着来自上流社会的图谋不
轨。
祁婧努力的控制着呼吸,以免乱成一节一节的太丢人。
按说,女人的腰是人身要害,闲杂人等是摸不得的,摸了是要出事的。
他是闲杂人等么?当然不是!
那他是什么人?有礼貌的绅士是绝对不会乱摸女人腰的。所以他……也想堕
落成另
一个野男人了么?
祁婧忍不住瞥了一眼更衣室的门。
门里门外,两个野男人。
曾几何时,她因为里面的那个留下的疮疤心慌意乱踟蹰不前,让外面的这个
面壁思过沉吟至今。
现在,这两个家伙竟然在这撞到了一起。在女人滑溜溜香喷喷的肉体面前,
他们惦记着的,其实是同一件事,而且,两人还都是玩儿按摩的高手。
却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如此不同?
这个问题,显然过于考验人生阅历,太难回答。在这种时候提出来,更是难
免沾染了过分浓郁的情色意味,只会让许太太心猿意马,血脉贲张。
时至今日,她早已不是那个不堪惊羞,患得患失的失足良家,而是几经修炼,
精通妖法的婧主子。不仅再不会因为被一根大鸡巴肏过而自惭形神经过敏,还
能在恬不知耻和蓄谋已久之间纵横捭阖游刃有余。
男人的大手像一只小火炉,没揉两下,就把祁婧的小脸儿烤得外焦里嫩。全
身的血液都在跟着心跳奔跑,被男人箍住的地方,更一阵阵的渴望着彻底的瘫软,
好像在缓慢融化的糖葫芦。
飞速乱窜的坏念头跟身体里的热切期盼一经碰撞,就化作了深入骨髓的麻痒,
引导着热力无孔不入,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在那个地方汩溢而出,逼得她不得不
并紧双腿。
我是你唯一爱过的女人么?哼!谁稀罕?
我就是要做一个荡妇,一个纯粹的,妖冶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把最猛的猛
男藏进石榴裙下的荡妇!
就在今天,就在这儿,就这样赤裸裸的勾引他肏我!
卑鄙猥琐的小男人,你就隔着门板听着,扒着门缝儿看着吧!光有根大鸡巴
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眼巴巴的撸,就是撸出血,就是下辈子,你也休想再肏得
到我!
念及于此,祁婧一伸手,把男人的眼镜摘了下来。
蒙古人的眼睛貌似都不大,罗翰却明显是个异数,虽然没有许博那样深邃锐
利,却给人一种高山镜湖般的平静宽容。
折好眼镜小心的放在吧台上,祁婧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络腮胡。没了镜片的阻
隔,他的眼神更炙热,也更直接,透着促狭的笑意,更饱含着宠溺和喜爱。
看似野蛮生长的络腮胡子其实是精心修剪过的,一直延伸到鬓角。那里有一
道被眼镜腿儿压出的痕迹,而裸露出来的眼角竟然找不见一丝皱纹,这让她不无
欣然的意识到,原来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
把臂交缠的姿势,四目相对,声息相闻,一切都变得那么亲近自然,那么陌
生又熟悉,那么新奇又诱惑。忽然,祁婧小嘴儿一嘟:
「我有事儿!」
「啥事儿?」不戴眼镜的罗翰笑起来更加热心厚道了。
「我……想男人了!」
罗翰脸上的笑纹没有变深,也没有收敛,眼睛却一下深得望不到底。
祁婧只觉得胸腔里没来由的一阵剧跳,脸上勉强绷住的娇羞不知该笑出来还
是收回去,脑子里却忍不住的害怕起来,也不知是怕他下一秒就扑上身来还是把
自己扔出去。
然而接下来,两者都没发生。
罗翰慢慢的放开了她,厚厚的嘴唇憨态可掬的一撇,手指先在唇上比了个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