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用端着雪茄那只右手的拇指肚搔了搔下巴上的胡茬,接着说道:“其实这个事情也怨我……”
听着蔡励晟这么说,除了大虎之外的那四个,全都变得又惊又慌:“道勤先生,您别这么说!”
蔡励晟对着那四位保镖抬手,四个人面面相觑,又冲着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
蔡励晟优雅地抬起手,吸了口雪茄,又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一股烟圈雾花之后,才深沉又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们几位袍泽弟兄,陪在蔡某身边出生入死也有几年了。你们各位站在我身边铮铮铁骨,其实也都是得过日子的老百姓:家里的的男女老少、大小事,全都得你们这些顶梁柱撑着。自从我四年前当上这个副省长,省里的政务、党部里的党务我都要忙活,平时也算是案牍劳形、日理万机,于是唉,就冷落了我身边诸如你们的这帮兄弟的事情,这是我的过错……”
“您这还不如往我们身上扎刀子呢,先生!您别……”
蔡励晟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脸悔恨地对自己躬着腰,又抬起手来伸出食指分别指了指他们所有人,让他们住了口,并继续说道:“……但是,你们从两党和解之后就认识了蔡某。我这人什么脾气,你们不应该不知道:你们有需要什么的地方,还有其他人能给你们的,我蔡励晟,也都能给!但是,你们十五狼,跟我蔡励晟见外!你们没人跟我提!”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相互看看对方,又各自汗颜,默不吭声地低下了头。
蔡励晟仰头叹了口气,语气又缓和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几位,你们总是这样尊称我一声『先生』,到头来却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们要什么?我也为你们心疼啊!”
“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对不起您,道勤先生!”
蔡励晟叼着雪茄,对着四个人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桌上的那个雪茄盒子说道:“你们记着,今天这事儿我没有过度责怪你们的意思,所以你们现在也没必要这么蔫儿。桌上这些礼物,今天陪我去红山广场那边的,人人有份。你们所有人的忙,我帮;若是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先生』,那么你们如果欠了谁的好,今天就马上退还了去;还有,别以为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我,这些套路,我比你们熟!懂么?”
“是!我们知道了!对不起,道勤先……”
那个“老二”等蔡励晟的话音落下后,着实憋不住,未等大虎把话说完,对蔡励晟说道:“先生,我们懂了!但其实今天这件事都是李……”
没等“老二”把话说完,蔡励晟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懂了就好。『二强』,想要跟我解释,那就别跟我说任何人的名字——我不想听『名字』,我只想听『事情』。把你知道的,不涉及『人名』的事情告诉……算了,还是我问你答吧,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多余话我不想听,可以吗?”
“先生!知无不言!”二强果断说道。
“他说不清楚的,先生,我们也会补充。”大虎跟着说道,并侧目瞪了二强一眼。
蔡励晟点点头:“这就对了!那我问你们:广场上混进人群里那些开抢的,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是。”
二强和大虎先后答道。
蔡励晟抽着雪茄,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单手搓了搓自己的半边脸脸,沉吟片刻之后继续问道:“广场周围的三把狙击抢,是他们安排的吗?”
“这个……”二强突然语塞,他似乎对此一点都不知情,于是低头吭哧半天,最后还是转头看向了大虎。
大虎轻蔑地撇了一眼二强,接着对蔡励晟说道:“这么跟您说吧,道勤先生,李……”
“嗯?我说过了,别提名字。”蔡励晟吐了三两片雪茄切口的烟叶碎片,然后继续抽着。
“哦……是这样的:其实在活动之前进行安保安排的时候,我们想在附近的高层建筑设置警戒区和瞭望点的,但是……反正您不让说名字的那位,对我们有交代,而且这也符合您不铺张、不搞排场的要求方针。广场上混在参与活动的年轻人里面那些抢手,我个人是见过的;但至于那三把狙击抢,我们真不清楚了。”
“三把狙击抢,有一把是朝着另外两个人开抢的,怎么回事?”蔡励晟继续问道。
“您要是问我这个事情嘛……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大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蔡励晟,抓耳挠腮地说道:“呃……可能也是灭口来的吧?”
蔡励晟这时候才转头看向了我,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怀疑,但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似乎又有点不对劲。
而就在这时候,那位潘部长和翟秘书,也都用着与蔡励晟几乎同款的眼神看我看了半天。
“这……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呢?”翟秘书想了想,看了看蔡励晟,又转头对潘部长问道,“潘先生,在兰山文化会馆举办活动那天,您也在吧?您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好像见过……而且之前,我好像就在哪个餐厅还是饭店就见过他呢”潘部长也看了看我,想了半天,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