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唐了,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认真考虑你说的话。”
拉法勒的表情愈发阴冷,显然米丝特拉的无知无畏触怒了她,“我之所以敢打出旗号,继承父王的法统,就是得到了驻岛海军的支持。”
她强调着支持一词,不屑地看着米丝特拉,“和你们那些依靠妓女网络的不稳定盟友不同,我和海军将领之间,有着牢不可破的肉体关系。每一艘战列舰的舰长,我都能叫出他的名字,知道他阴茎的长度与半径,了解他最喜欢的性爱姿势。这一点,你做的到么?你连你弟弟的性需求都毫不清楚。”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拉法勒,米丝特拉倒是很镇静,挑衅地冲她一笑:“看来我低估你了,原本只以为你的行刑官职位是睡出来的,没想到你已经睡遍了群岛。之前只是觉得你很是耐磨,现在反而有些佩服你的韧性了。如此一来,我们也就不得不向你屈服了。”
“你根本没资格论断我,”
拉法勒仰着头,拿下巴对着米丝特拉,努力不让自己失态,“我每和男人做爱一次,便离目标更近一步。今天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用我的身体换来的,我所流的血汇成了新的舰队,我不需要出卖任何人。而你,”
拉法勒顿了顿,似乎在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你的一切都来自侥幸,你能坐在这里享用栖梦芳,享用你弟弟的后庭,是因为有人替你流血,替你出卖肉体,替你忍受那些肮脏下流的男人。就凭这一点,你不可信赖。”
米丝特拉最厌恶被人评判,尽管沙赫芒女士的嘱托言犹在耳,她还是忍不住,开始反击:“你不清楚我们的力量来自何方,所以才会觉的只有靠自己的肉体关系,才能实现有效控制。外行只看到教会的姑娘们委身于达官显宦,却不明白为何她们自愿牺牲。力量来自包容,我们庇护一切不为帝国所容的人,自然包括各种性少数派,无惧歧视与迫害。”
或许是想到了父母的结局,米丝特拉的眼眶变红了,声音变得愈发刺耳:“而每个愿意献身的姑娘,都坚信教会的胜利将会带来一个理想时代,值得我们牺牲的时代。我没有利用任何人,我有我自己的战场。而你对我的仇视,不过是出于自身经历,既仇恨妓院系统又仇恨有固定伴侣的女人罢了。”
当面揭短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米丝特拉对这一点并不十分清楚。
拉法勒听后一言不发,开始用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
芙勒明白,这是姐姐动手杀人前的讯号。
海盗祖训,不在客厅里杀人,但这间密室下方有专门的停尸窖。
即便是同床之谊,一言不合也是要除掉的。
拉法勒以近身格斗自夸,徒手勒死这两个人,怕是绰绰有余。
芙勒有些担心地望着熙罗科,说实话她挺喜欢这张脸的,不想让他莫名其妙的死去。
只是姐姐的决定,从来无人能质疑。
“拉法勒,想必你也曾想过,做一个真正的公主,对吧?”
熙罗科突然开口了,“至少在你少年时,我是说在菊石王的黄金时代,你也曾有过喜欢的人,想要托付终身,对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问什么?”
拉法勒本已蓄势待发的杀人气势,因他的话又散了下去,刻意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也应该了解,喜欢一个人感觉。与喜欢的男人做爱,感觉完全不同于与不喜欢的男人敷衍了事。”
熙罗科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比姐姐还要凌厉,每一个字都刺进了拉法勒的心里,“做爱本应该是人间最快乐的事情,是值得与心爱之人一同呵护的宝贵回忆,为何要让它承担如此繁重的使命?”
“我难道不明白这些,”
拉法勒发出一阵冷笑,“在现实面前,这些话又有何价值。能与喜欢的人最爱,那是命运的垂怜。如果你曾与不喜欢乃至憎恶的人做爱,你就会明白---”
“这不是命运的捉弄,而是世道的错。”
熙罗科打断了她,眼睛亮的让拉法勒有些不能直视,“这个世道,资源和财富被男性垄断了,男性就是帝国。你从被强迫与不认识的男人做爱,到为了换取支持而出卖肉体,都是因为男性支配着女性。而我,”
熙罗科勐然站起来,将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标准的主神崇拜的姿势,“我们要建立的世道,将会匡正这一切!再没有女性会被男性评头论足,因为一张膜而苦恼不堪,更不会有人因为介意你的过去而不敢爱上你。在新的世道,在教会的主导下,男尊女卑的观念将会得到根除!”
这家伙,明明什么都没有吸,却好像吸过量了一样。
芙勒惊诧极了,看着一脸亢奋的熙罗科,他漂亮的眼睛中确乎只有真诚,可这炽烈的精神状态还是让人大为恐惧。
国教徒也做不到这一点,这就是所谓传教士的热忱吧。
拉法勒沉默片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说道:“这种煽动性的说辞,只能杀伤一些无知听众。但对我,也不过如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