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完后我大脑缺氧般空白,剩下的念头全是“骑乘式太踏马累了,老子再也不要试了。”
我浑身是汗,倒在周楠风身侧等待体力恢复。他单手捏我的后颈皮,我懒洋洋地哼哼。
“你不要让她叫你哥哥。”我把头埋进枕头,小声道,声音虚浮说出来像撒娇。
“什么?”他问。
我绝不可能再拉下脸说第二遍:“骂你傻逼呢!这下听见了吗?”
他又淡淡地笑了,继续给小猫顺毛般捏我,“不让她叫了,只让你叫,好吗?”
“哼。”我把头埋得更深,心尖却直发颤,像有个小人在心房里跳舞,又酸又痒。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爬起来看周楠风身上的伤口。
形容惨烈……
淡红的血迹,腥膻的浊白,肆意的热汗都混成一片,空气里是过剩的荷尔蒙气息。
我噌地红了脸,连带着恢复了些许理智,披上衣服打开玻璃窗透气。
以往善后的事儿都被周楠风承包了,我享受完服务只需要闭上眼睡个好觉。然今时不同往日,我断不可能要求浑身是伤、半瘫着的周楠风再爬起来打扫战场,这种事传出去了,任谁都得骂一句“许家少爷没有人性”,以后我还怎么在四九城里混。
我扯了纸巾替周楠风擦拭身上的污秽,不料动作幅度过大,尚未清理干净的润滑ye顺着tun缝流了出来,我动作一僵,劲儿没收住,疼得周楠风吸气。
“怎么了?”他伸手该是想摸我脸,无奈距离遥远,只摸到了我头发滚得乱糟糟的脑袋。
我注意力全在后xue淌出来东西上,没注意周楠风这狗东西居然就着我的头摸了起来,一下一下像是安抚。
我夹紧了屁股,以防再出其不意来那么一下。还好周楠风每次都规规矩矩地戴套,没把他的子子孙孙给射进去,不然我简直要原地爆炸了。
我三下五除二替他擦干净身体,扔了条毯子把他盖住,转身进浴室扣自己的屁股里面的东西。
我脚趾缝都感到尴尬,又颓然怪罪到周楠风身上,都怪他给人打了个半残,搞得我现在做什么都得亲力亲为。
“喂,吴姨,安排个医生。”过堂风大,屋子里的味儿散得差不多了,我坐在波斯地毯上打电话,“嗯,就是现在,越快越好,就在阁楼,不是我生病,你直接让人上来就行。”
“伤口感染发炎了,”医生欲言又止,“这种情况不建议剧烈运动,病人已经低烧了。”
难怪刚做的时候他那么烫,我揪着地毯上的一时不知道该干嘛。
“嗯,好。”周楠风看了我一眼,嘴角微扬,这会儿他脸上倒是看不出丝毫病态。
“生命不是儿戏,如果不是你身体基础好,这些伤够你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了。”
医生配好药,给周楠风挂上输ye瓶,被等在门外的吴姨客气地请到了休息室。
“…疼…吗?”半晌,我问。
“你在这儿我就不疼。”他说。
“毛病!”这什么rou麻死了的话都敢往外了说?
但我还是大发善心,慈悲为怀做了回好人:“你睡觉吧,我不走,我看着吊瓶的,没药了给你喊医生。”
“好。”他点点头,放松地阖上眼。
我掏出手机,戴上耳机玩了会儿游戏。激烈运动后的疲惫和被满足后的餍足带着困意袭来,我趴在周楠风手边打盹儿,用我不聪明的脑子思考“以后”这个命题。
我不是个善于筹划将来的人,得过且过的日子过久了就真的只会混日子了。但我想,必然是不能让周楠风一辈子待在这个穷乡僻壤的,而且这些乡村古惑仔的仇我也算是记下了,会在带他去北京之前解决的。
还有什么呢,我一件件的数,他成绩那么好,那么聪明,如果他以后想留学,那我也愿意供他,只要他一直像现在这样乖乖听话。圈子里的纨绔,玩什么都有,花的钱都不少,我养周楠风的钱还没有小胖家一年花在养马上的多。
养周楠风可划算,我想。
南山别墅的小花园经过近三月的Jing心打理已经井井有条,二楼的泳池也修整一新。
夕阳旁落后,我泡在水里游泳,看天光一点点暗淡。从水里钻出,借过周楠风递过来的果汁。周楠风的伤刚好,还不能沾水,在泳池边看书。
月亮东升,大而明亮。在北京是看不到这么澄明的月亮,北京的月色被商场高楼明亮的灯光稀释,显得黯淡而远。
“下周我开学了。”周楠风合上书页,摸了摸我shi漉漉的头发。
“哦。”我咬着果汁吸管,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母亲原本打算上周过来的,我也想好了一大堆说辞准备向她介绍周楠风,让她接我回北京的时候顺便带上周楠风。但临到头,吴姨又说那边有事耽误了不能来,倒是派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现在周楠风都要开学了啊。
九月就要到了,北京的学校也是要开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