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刚起,天光大亮。
阁楼四面的落地玻璃窗分外敞亮,我和周楠风暴露在日光之下,无处隐藏。
他半眯的双眼,眼底的压抑的欲色像酒一样勾人。我慢条斯理地解自己上身水蓝色丝绸睡衣的纽扣,柔顺的面料让水蓝色在日光下像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
在丝绸从肩膀滑落的瞬间,我感到周楠风的性器又陡然胀大了几分。
吴姨还有北京家里的佣人说,我眉目之间都是母亲的影子。但我又没有母亲的干练大气,反倒像极了许连明刚和母亲联姻时眼神里的怯弱,懂得察言观色。
于是许连明更加厌恶我,他厌恶那个曾经无权无势,假意逢迎,刻意讨好的自己;也厌恶始终高高在上,打心底瞧不上自己的母亲。
但我知道,长得像母亲,也是我的优势。不是周楠风那种锐气十足,攻击性极强的美貌,母亲脸是温婉内敛,恰到好处的Jing致。
现在我用这样一张脸做出yIn荡的表情,艳红的舌头伸出来,用手指沾上淋漓的津ye。
他喘得像只狗,巴巴凑过来想含住我的手指。我轻轻地笑,玩弄他柔软的舌尖。
“还想干嘛?”看他那么乖,我心情颇好地问他。
“想亲你。”周楠风直直地盯着我的嘴。
瞧他没出息的样儿。
我露出老是磕伤他的虎牙:“咬你噢。”
“嗯。”他迫不及待地含住唇瓣,用舌尖舔舐包裹我的尖牙,像舔一颗水果糖。
呼吸交换间,一个吻化成千百个吻,我学不会温柔,一心想夺回主动权。过度分泌的津ye顺着唇角滴落,周楠风本就受伤的嘴角被重新撕裂,从唇部过分发达的毛细血管渗透出甜腥的血锈味儿。
他微皱眉头,在换气的间隙,唤我的名字,“糖糖。”
“对不起。”他抵着我的额头。
对不起什么?
伤到我的人不是他,他道什么歉。我也不是朵娇花儿,受不了几下拳脚。还是说他看出了我对陈冰的敌意,为了这个而道歉。
“我不想听你道歉。”我起身,和他对视,“无论对谁,都不要说这三个字。”
他看着我,深不见底的黑潭水眼波动了一下,过了很久才张口:“谢谢。”
“还有,”我继续说,“别踏马弄得一身是伤,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虐待你。”
“许棠,”这次他不止是耳朵尖儿泛红了,连鼻尖儿都跟着红了起来。
眼里噙着的将落未落,被震颤的睫毛强压下去。我想起周楠风和我一样,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无力掌控命运的流转,一样被困在井底,一样憋着口气暗自和生活较劲,憋着口气死撑。
我的周楠风,哪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他鼻子红红的,像无家可归的狗狗垂着眼看人,博取一丁点儿的同情。
我怒气全消,吻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两头互相舔舐伤口的兽类,用拥抱取暖。
内裤早被我和周楠风的体ye蹭得半shi,我转过身取了润滑ye自顾自做起了扩张,前面的翘起因为后xue的微凉耷下了脑袋,异物入侵的赶紧并不妙。以前都是周楠风替我做,他手比我暖,指尖都带着热意,现在他的手被我用丝带绑着,只能眼睁睁看我的动作。
他浑身烫的像个暖炉,热气熏着我,目光里的欲火隔着空气都要将我灼伤。
我偏偏不急不慌,回忆起周楠风平时是怎么做的。先是慢慢按压一圈肛口,等那处软化,然后是一根手指绕着打圈。
“糖糖,离我近一点。”他过来讲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同我接吻。
和他接吻实在太耗费Jing力,我渐入佳境忘了扩张。等四瓣唇分开,我才懊恼地发觉流出来的润滑ye打shi了沙发。
“解开好吗?”周楠风不知好歹地又凑上了讨吻,“会让糖糖舒服的。”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贴着耳朵低语,舒舒麻麻一直到了心窝里。
我又魔怔了,周楠风用那只受伤的手虚虚环着我,没受伤那只手熟练地替我扩张,不费力气就摸到了我的敏感点。
“呃…”我咬着唇,在他怀里轻颤一下。
“怎么了?”周楠风明知故问。
“难受。”我说,内里的空虚完全被手指似有若无的撩拨起,我空出了一大块,急需被填满。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周楠风说,“我伤口疼,糖糖要自己坐上来哦。”
我脸红了大片,这种话被周楠风说出来怎么就这样让人难为情,我简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他抽出手指,带出一大股润滑剂,又尽数抹在我鸡巴上,上下撸动。
我臊着脸, 闭上眼,扶着他的鸡巴往下坐,却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不行,放不进去。”我委屈得不行,tun缝全是润滑ye,滑得跟泥鳅,而周楠风这玩意儿又粗得骇人,根本就对不准。
“慢一点,别急。”周楠风掐着我的腰带着我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