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继续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然後有些人离开有些人进来,渐渐得音乐调小,整个屋子才安静下来
我们两个就占据了一张空床倒在上面
把门关起来,这时候我们才开始真正的做爱
我忽然发现自己开始想要占有眼前这个人,我不想要看到他被别人干
在占有慾的冲动之下,我们两个又再度同步高潮
然後趁着人都还在熟睡的时候悄悄的溜走,离开永夜的国度走进盛夏的台北
在计程车上,他默默的倒在我肩膀,我默默的搂着他
不管司机的眼光,我们只是默默的一起闭眼休息
「以後我只想要跟你一对一好不好?」他对我低声耳语
「好」,我睁开我疲倦的双眼仔细看着他
这句承诺,我当时并没有想那麽多
我并不去想我做不做得到,我也不去想我有没有资格做到
我只觉得强烈的感受到他对我的渴望,这股对爱的渴求跟在PA场里面的截然不同
他找到我那腐败的心灵中一丝对爱情的部份
就这样,两个在幽谷中相遇的人,我们都曾是爱情的受害者,以致自我放逐至今
在废墟中,满是尘埃的我们开始徒手找寻我们对爱情最基本的需要
而这个对爱情的需要,使我跟他像绑了一条绳索,开始努力的离开那充满罪恶的巢穴
没有什麽承诺或信物,我们靠着彼此的默契就这样开始交往
交往之後,我才发现他对爱情有着莫名的执着
他是一个管家婆,也是一个专制独裁的女王
总是要我报备我的最新动态,查勤的时候跟调查局探员没两样
看到陌生人留言给我,他会显得相当不安
认为哪些人是潜在敌人,他会下令要我立刻断绝往来
他甚至会用力的把我推开,再看看我会不会追他回来
他的好朋友跟我说,因为他以前被伤得太深了,所以才会有这些行为出现
毕竟他也知道,我过去的事蹟有多「辉煌」
我想他也一定忘不了,那一晚我干人跟被干的景象
这对一个伴侣来说是多麽无法接受的一幕,但是他却也照单全收
交往初期,我们仍然维持着每周会HI一次的生活
只是人数变成两人,只有我跟他
场地从陌生的PA场转到北部的各大MOTEL
东西也从一件半减少到半件,有时候甚至不太啦K,更不会去碰烟
我的性行为也渐渐从交配变成性爱,我干他,是有爱的
我会在意他的感觉,总是等他确定好不痛後才开始抽送
我会欣赏他的表情,特别是顶到他G点时他爽到嘴巴开开的样子
我会品嚐他的体温,特别是他骑上来自己扭动的时候,隔着套子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从199吃到饱变成精致的怀石料理,只要他一个人就足以取代那些没有意义的刺激
这种单纯的美好我真的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因此我也不会去想那些过去
既然有爱,就要有责任
我跟他一直是坚持带套,我不想要成为我怨恨的人,更不希望他成为下一个我
但是对於自己身体的状况,当时我一直在隐瞒
隐瞒是来自於害怕,还有前任对我的伤害仍在隐隐作痛
「我很爱他,但是又有谁会爱一个带原者呢?」
「就算他接受我又如何?上一个接受我的人不也弃我而去」
种种的想法都使我一直在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我不想面对也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但是交往一段时间後,他却也慢慢察觉我的不对劲
他发现我很容易疲倦,大概下午两点以後感觉就像活屍一样
他发现我气色很差,手脚也比平常人冰凉
最重要是他发现他好几次要求BB,我却还是坚持带套
一次要求不给还说得过去,但随着交往时间增加我却还是如此坚持,这就有点异常了
女人对爱情的感知能力总是特别敏锐,终於某天他打破沉默质问我
「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我沉默不答
「不然我们一起去验血,确定我们两个都安全再来无套好不好?」,我也只能默默点头
於是身为一个带原者我居然还陪他去做匿筛
看着那些熟悉的表格跟针筒,我尽然没有一丝放松的感觉
脑子充满着恐惧跟不安,他当然也察觉到我的情绪,但我当下只是跟他说我害怕抽血
看见我如此害怕,他先做好匿筛
随後护士就问我几个基础问题跟声明,随後在我手臂上绑上橡皮绳
我当时多希望护士直接爆炸或是恐怖份子挟持医院
但是这些想像终究是敌不过一根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