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哑,带点委屈,“我想……”
“不许动。”
裴锦委屈点头,不动,不能动……
长仪看了他一会,素手勾上月白衣袍口,朱红樱桃口点到少年郎薄唇上,轻轻描绘。她不讨厌小狼崽子亲近,其实也有些喜欢。他是小色|胚|子,她自己没准也有些风流,虽是羞涩生气,却竟隐约好这些不合礼数的事。
浅浅描绘哪里够,裴锦张口就将嘴边的朱唇含住,闭了眼舔咬。
瑶儿没有挣脱他……
樱桃口被温舌推开,小郎君凭本能夺她气息,心智被迷得干净,直接将瑶儿反压到了床榻上。
半明烛火幽幽跳动着,将两人的影子都投在一方墙壁上。
裴锦根本停不下来,越吻越深,直到胸膛上被捶了两下才睁了眼,唇上动作渐停,亮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无辜。
长仪推开是他要喘气,以为别的人都同他一样吗,这么久气都不喘的吗?
“瑶儿……”他等她喘了气又将薄唇凑下来要亲。瑶儿面上也红了,霞云流转,似是锦缎色。
裴锦在霞云色上轻轻吻了吻,又去夺她唇舌,姑娘儿发髻上珠花簪子也被他拿了下来,乌墨长发披散下来,给小郎君勾起一缕绕了指尖。
“公主,圣人他……”雕花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丫鬟最先瞧见的便是墙壁上一双旖旎的影子。
底下人勾了上头人的衣襟,不像是被强迫的。
长仪瞬间清醒了,抬手将裴锦推起来,跟着起身理自己凌乱的衣襟,长发柔顺披散在身后,倾城面上红霞未歇。
小郎君给她推到榻子角,眼里还有些无措,一副被用完就扔掉的小可怜样。
“何事?”长仪稳了心神,眸光恢复沉静,直直看向素来最亲近的丫鬟。
到底是女帝陛下教出来的,这种时候还是端庄不减,若不是她唇上红肿长发微乱,真看不出来刚刚是在……
苑柳跟了她多年,也不曾遇到过这种场面,清秀的面上红了红,倘或不是要紧消息,此刻都要退出去。“有消息过来,圣人驾崩了,宫门前已贴了告示,四皇子继位。”
嫡公主困于匪山,大皇子、二皇子前几年接连出事,三皇子在北方遇难,只有四皇子能继位。
……
梁宫城里点了素白灯笼,颜修一身孝服立于宫殿深处,背影修长。
空旷的宫殿内未曾点灯烛,帘幔轻轻垂落至地上,不过月影透窗洒进,铺散一地。
青鸾宫素来幽深,离别的宫殿甚远,也听不得什么哭声,寂静一片。
内侍推门进来,不敢走近,只远远地回禀了一句,“长安公主到了。”
清隽俊秀的男人不见波澜,凉声吩咐了一句,“将灯烛都点上吧。”她素来怕黑。
内侍便将琉璃灯点上,又换了香炉里的云母片。
灵动可爱的姑娘从外头进来,斗篷都换了素白一色的,发髻上未见珠钗,鬓角戴了一朵白娟花。
“四哥哥。”姑娘眼睛哭得略有些红,见颜修转身过来,跑过去挨着他一处站了。
内侍聪慧,不等吩咐边将雕牡丹木窗合上,退至殿外合了门。
颜修点头,神色间温柔,揉揉她发顶,修长的手指移至鬓角,替她将白绢花摘下来,指尖转了一圈随手扔在地上,“你不必戴这个。”
他生得俊雅,又穿了孝服,肤色间白皙过了点,有些病弱美。
长安刚想问为什么不戴,被他突然的一句话移了心神,“你阿姐路上出了点事,如今身陷匪窝,我过几日救派兵去平了匪窝救她好不好?”
“阿姐深陷匪窝!”小姑娘深吸一口气,一汪杏眼睁得大,像只受惊的兔子,甜甜的声音尖细起来,“那阿姐可曾受伤?”
颜修知道她吓着了,温柔地将她揽至怀里抱住,轻拍怀里人吓得颤动的纤背,处处似兄长一般贴心,“不知,不要怕,会救她回来的。”
“阿姐出事了,三哥哥也出事了,阿耶也……”小姑娘趴在他怀里又红了眼睛,她心地良善。
“无事,你不会出事的。”颜修低头至她耳边轻哄,“虽是按例要守孝三年,但是你阿姐深陷匪窝清白惹人非议,若是回来不尽早成婚,怕是要被人耻笑。你说,对不对?”
长安在他怀里点头,四哥哥说的极是,“若是有人敢妄议阿姐,你就处罚他好不好?”她虽是很少在意朝事,也知道四哥哥要继位的,日后就是皇帝陛下了。
“好。”颜修抬手将她眼边的泪珠子擦了,在女孩儿额角吻了一下。不过街巷坊市皆有传言,嫡公主深陷匪窝,清白不知,又怎么是简简单单的处罚能堵得住的。更何况他是新帝,自然是,爱民如子。
若是宫殿里有新来的内侍伺候,瞧见这一幕定然要在心中诧异,即便是兄长安抚妹妹,亲吻是不是有些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颜修比裴锦能忍多了。但是也不一样,他比裴锦小,我说的是年纪小啊,不要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