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便可使人中毒。且每年能制成的只有一包,为我门保管。”
只用了大半包药。
她原先想,能同时给如此多的人下毒,定然困难。但是如今看来,用大半包药,只消在他们途径的驿馆里投入水或饭食中,绝非难事。甚至只需一两个人,便可完成。
“崔某先回去细查我门人,若有消息,定告知瑶姑娘。”崔穆行礼告辞,虽是药已经找到,但是此事涉及斩日教教众,甚至偷药人可能在他门中,无暇耽搁。
莲心也重新隐回暗处。
长仪等他们走了,拉过裴锦的手,“跟我过来。”
小狼崽子眼睛都亮了,微红着脸跟在她后面,犹豫一会儿试探着回握住。瑶儿主动拉自己手了,瑶儿主动拉自己手了……
瑶儿的手都被风吹着有些冷了,他握得更紧些,用自己掌心的热度暖她。他手掌大,能轻松地将细软柔夷捂暖。
花灯浅映着月色,街市人chao如织。
长仪走得比往常快,仪态都不曾顾,一路上也不和他说话,只拉着他穿过喧闹的街市回客栈。
小郎君不敢走快,也不敢走慢,被她拉着上了楼。
长仪顺手关上门,单手解了斗篷扔在地上,拖着他往床榻边,直接推到榻上压了上去。
这些动作又快又流畅,裴锦傻了,白皙面上瞬间通红,一路红到耳尖,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姑娘儿却未见娇羞,一手支撑在他耳边,一手摸到男人喉结处,指腹在他喉结上摸了摸,直接压了上去,“我问你话,老实回答。”
裴锦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想点头喉结又被轻柔的手指压着,只能用力眨巴眼,又难受又热,心火烧起来一片。
“你是什么人?”长仪冷声问他,手上跟着压了一下。
小郎君嗓音哑了,没忍住哼了一声,“是华阳山的贼人。”
男人突出的喉结又被往下按了按,“不许撒谎。”
裴锦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都带着颤意,“没有撒谎。”喉结上指尖力度不大,不过是被心仪的姑娘碰着,姑娘指尖柔软温凉,将他难受酥麻的感觉千倍千倍放出来。
长仪没有收手,继续问,“为什么想到劫我?”
“车轿华贵,随便劫的。”真的是随便劫的……当日有兄弟会说山下要过一个宫殿似的车轿,他就带人下去了。
“不是被人指使的?”美人儿有些累了,放下支撑的手,完全趴到他身上,两个人紧密贴着。
裴锦火烧得更厉害了,有些男人的反应显现出来,极力忍住反压住她的冲动,“不是。”
“何时去过京里?”他在山里时说话带着益州味道,不过每次和自己说又是京都人的口音。
“十岁时,跟着阿耶阿娘去京都,十五岁又回来了。”
“山上有多少人,你们何时上山的,与何处人有往来?”长仪这次没往下按,轻轻点了点。
“山上有五百多人,三年前上山,只是不时去周边村上买些粮米rou食。”
“胡说,既是贼人,哪里有买粮米之说,为甚不直接抢来!”
裴锦没忍住咽了口水,喉结在她指下滚动一瞬,眼里水雾明显,“我们只抢些富贵人,别的没怎么抢过。”末了还努力补充,“我在外面吃饭食住店都是给钱的。”只有徐远安那个土匪才有时候不给!
长仪回想了一下,住店的两次都给了银钱,那日在农家也给了,便信了他。
“那为甚不杀我,又要将我困在山上?”方才在深巷里几乎所有的线都断了,她才想起来一直不曾怀疑过他。
身下小郎君眼眸深深地看她,未说话面上先红得更厉害,声音跟着小了一点,软糯道,“我欢喜瑶儿,想娶瑶儿做娘子。”
两个人都愣了一瞬,长仪也想过可能只是图她色相,却没想这个人这么直白,跟着也红了脸,“此话当真?若有半句假话……”
“我天打五雷……”
话没说完喉结又被压了一下,裴锦“嘶”了一声。
“谁让你乱赌誓了,若是有半句假话,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嗯。”
她手从他喉结上拿下来了,小郎君喘了两口气,重重点头。
长仪问完了,看他这快要烧着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从他身上爬起来,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衣襟。
裴锦躺在床榻上看过来,乌墨头发散在软枕上,衣襟处也乱了,胸膛起伏厉害。白皙面上还红红一片,桃花眼带水光,跟被非礼了没什么两样。其实,她刚刚那动作,也确实在非礼他。
偏生这一个不敢反抗也不敢说,就由着非礼,还手都不敢。
明明昨日夜里那种事都做了,这时候还羞涩!
其实裴锦确实羞涩,昨日夜里也羞涩,边羞涩边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羞涩是羞涩,不影响吃豆腐。
卷二快结束啦~算算时间林将军快到了呢~应该会放一章崔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