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影响他看落日还不算,每次见他走过来扔饼站起来的行为简直是灾难!有时吃了一半,有时吃了一大半,有时就吃了几口,剩下的在黄沙里滚一圈……
崔穆无视她一个月,次次冷淡擦肩而过,但是没有用。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停下来开口跟小姑娘说了第一句话,“不要乱扔饼。”
天知道,素来清冷淡漠,生人勿近的斩日教最年轻的门主,能把这一句讲出来有多难!
谢琦是郡主,身份尊贵,崔穆待她算是客气,看着小姑娘一点一点从石头后面移到他身边,不曾说什么,也没有漠然走开。
他话少,面色清冷,时常对着孤烟大漠一言不发,但是敌不过谢琦话多,活泼热情。
小姑娘的话简直和滔滔江水一般倒过来,有时候吵得他头疼。
“郡主。”
“嗯?”谢琦笑眯眯地凑过来,捧着脸看他。
“我给你吹笛子吧。”你少说两句。
藏青衣袍的郎君将长笛放至嘴边,笛声回响,似是跟着孤烟而去。
崔穆吹笛时认真,对着空旷无际的广漠,深邃风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谢琦安静了,将手搭在膝盖上看他俊朗的眉眼,看藏青衣袍在晚风里轻轻拂动,哄人安睡。
小姑娘没听多久就睡着了,她没经历过什么磨难,听不懂笛音缠绵低诉,脑袋微偏,靠到他肩上。
十几岁的少年郎身体一僵,姑娘儿花香气袅袅绕绕,勾得他素来冷淡的面色微变,犹豫片刻没推开她。
许是她是郡主的缘故,他不像待别人那般避开她,却也不会主动找她。
崔门主性情冷淡,年过弱冠也不谈及婚配,那时战神鹰王已经渐渐老去,也没有心力管这个养子。
谢琦却到了说亲的年纪,南王欲将她嫁给巫灵王之子。北幽民俗粗狂,大多为斩日教教徒,为夫者,可娶多妻。巫灵王之子,已有了三位夫人。即便如此,看到俏生生的小郡主时,还是动了心要迎娶。
藏青衣袍的郎君站在落日下,看着哭得厉害的小郡主,突然开口,“过几日我要去梁。”长笛被他握至身后,这是他第一次跟旁人提及自己的去向。
崔穆说完,目光在她绛紫衣裙上停留,似是等待什么。
谢琦果然抹了泪珠子开口,“我和你一起走。”
她说完这句,郎君的目光就淡淡移开,“嗯。”不过应了一句,听着语气不像是欢喜的,也不勉强。
崔门主入梁,将长笛换成了剑,还是同在北幽时一般,没有不理会她,也不主动找她说话。
谢琦有些害怕,“若是父王派人来带我回去怎么办?”巫灵王势力强大,即便是南王也多不及他。有人说,南王与他结亲,是投诚之意。
崔穆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无事。”
她跟他来梁几月,也确实无事。
很少有人知道崔穆来梁做什么,他也没和人提及。不过是带着她各个地方转了转,好像不过看些山水。他看山水的神色认真,同看落日一般,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崔穆,我欢喜你。”谢琦胆子大,跟了他几个月越发明了此生非他不嫁。
崔穆那时正在看山,背手而立,过了许久才应她,“嗯。”益州山多,尤其华阳,秋色山花望也望不尽。
一盆凉水,自顶上浇下来,谢小郡主有些受挫。她一直以为,自己或许是不一样的。
崔门主在华阳县城时失了教内秘药,故此也在此耽搁了将近半月。
半月内,崔穆从不提及那日的事,仿佛未曾听过一般。
谢琦平生第一回沾了酒,喝得烂醉,扶着墙敲响他屋门。
满身酒气,崔穆看到时就沉了脸色,到底放她进来,“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欢喜你,崔穆,我想嫁给你。”小姑娘趴在他怀里,满身酒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又抬手去摸他脸,从上挑的凤眼往下,到高挺的鼻梁,薄唇角。
姑娘儿素净的指尖在薄唇角停留片刻,孩子气地点了点。
她做这些时,崔穆面上也没什么变化,不过眸色渐深,搂紧了她,防止她跌倒。
谢琦踮脚,将自己温软的唇贴了他薄唇上,用丁香小舌舔了舔。她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
男人却没有推开她,搂在她腰间的手往上移,扣住怀里人的脑袋,低头狠狠地吻下来,又急切又疯,丁香小舌被他纠缠地紧,半点也不放过。
醉酒的姑娘招架不住,没忍住呻|yin了一声。
姑娘儿呻yin了这一声,便被男人打横抱起往里走。
崔门主清冷自持惯了,没这么着急过,动作间还带翻了个圆木椅,落地一声响。
谢琦醉着,隐约看见他眼眸里像火烧,却衬着冷冷的面。
他一边吻她一边解她衣裙,绛紫衣裙被随手扔在床榻角,然后是月白团花诃子。小姑娘来梁后处处学着梁人的穿戴,诃子被扔掉后男人的喉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