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出来时,马遵问了他一声:“卞是真来干吗的?”
行山道:“说是来叙旧的,古里古怪的。”
“别是和想家那两个老头是一伙的?”
行山道:“你放心,我盯着呢。”
他就回了凉亭,看全素雅喝下了茶水,自己也喝茶,接着,全素雅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这南天竹在南雁荡山中也有分布,不慎食用了它的果子轻则头晕腹泻,重则全身麻痹猝死,行山已经谋划好了,等吃晚饭时,他找个机会,偷偷约卞是真晚些在这间凉亭见面,就说师兄有话要和他说,下午当着小师妹的面不方便,马遵又成天跟着他,他呢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主动来找她谈回归卞家的事,也希望她能隐匿行踪,好保全他在江湖上的脸面。卞是真必然上钩。
用晚饭时,那南天竹的毒性必定发作,他就假称不舒服,和小师妹一块儿在蜀锦绣休息。到时候,只要趁小师妹意识不清时点了她的睡穴,他翻出屋,找到卞是真,他早就摸清了所有监控的位置,以他出手之快,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结果了卞是真。不过这段时间里,必须保证马遵和怜江月在一起,最好还能有第三个人做证明。
行山这一边计划着,全素雅已经找了船夫,带着他们和卞是真去了蜀锦绣了。路上遇到想宏图,他有意安排怜江月一行去他那里住,怜江月却不介意,还愿意留在水榭。马遵拉着行山就说:“小心为上,今晚咱们三个一屋,凑合一晚上?”
行山同意了。至于那警察和法医,也没走,听说就住在枕流的客房。
晚饭时,众人就按照全素雅提议的,在蜀锦绣吃晚饭。果然不出行山的预料,全素雅在席上就不舒服了,行山便按照计划,给卞是真传了口信后也假装身体不舒服,和全素雅一块儿在房里休息。
全素雅的房间里贴着好些画蛇的素描,她出了一身虚汗,躺在床上,说起了胡话:“四师兄,你在那河里见到蛇了吗?我见到了,见到好几次啊,好大一条蛇啊……可是大家都说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