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组织的工作方式,只要拖过两三天那个男学生再说什麽也没用了。我现在不知道他们预定接交物品的时间,很显然等到这个时间一过再也不会有人还愚蠢地等在那里。也许,如果我足够幸运,由於实际情况的变化多端,事先会为第一次交接万一失败安排了第二个联络地点,那样的话我就还能再有一两天时间。另一方面,我还得为在上岭愚蠢的逮捕行为作出辩解。我无从得知总机关他们对陆浩的控制程度,因此也无从判别在面临失去跟踪对像时究竟是不是应该像野川那样喊叫起来。要是这样推想下去就会有无穷多的应该如何以及不应该如何。现实的唯一出路就是让那姓陆的男学生迅速地说出详情,我便可以相机行事。只要有了成绩无论当初干得是对是错都不会有人追究,否则总特务机关会到处贬低陆军,宪兵本部的吉田中佐恐怕只好让我去剖腹。
我在凌晨两点钟返回分队大院里的二号室,屋里点着电灯。陆浩依旧赤裸着全身,紧靠着墙壁半趴在木凳上,双手铐在身後墙脚边横钉着的铁管上。他的腿向两边分开,肛门处还在往外滴答着粘稠的什麽液体,疲惫地低垂着头。在他身前的三个宪兵也跟他一样赤条条地一丝不挂。那个小煤炉就放在旁边。
“已经那样干了,正在问话。”他们报告说,我在一边坐下听。野川他们问的都是淫秽的下流问题,野川干了他多少次、尾崎干了他多少次、都用了什麽姿势之类。如果小伙子不肯回答便用炉子里烤着的细铁条折磨他。由於被烙在胸脯上确实很痛苦,他会觉得这并不是要拼死保守的秘密,就会开始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回答。问过一阵之後再转到重要的问题上来,野川希望年轻的小伙子会觉得就连那样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再抵抗还有什麽意义。这对於他们只不过是一种探究对方心理的工作手段而已。
“再去内务班叫几个人来,干到四五点钟让他睡一会儿。不要烫得太厉害了。”他们答应着,马上叫了七八个人进来。进来的士兵脱光衣服後,就把陆浩仰面朝天按在桌子上,两个人使劲分开他修长的大腿,并且用力向後,使他的肛门部位全部凸显,然後一个浑身是毛的士兵就抢步过去,狠狠插入……只听到陆浩低声惨叫着。我拼命克制着马上开始狂热地拷问的想法,前去休息,因为我不想看着天皇士兵像种牛似地强奸一个还没有完全发育的男孩子。
我睡到早晨八点多钟。
宪兵们在讯问室的地上铺了一块破线毯让小伙子躺在上面,秋天的夜里很凉,还从前院的拘留室里拿了一条肮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棉被盖在他身上。为了防止他可能的捣乱行为仍然给他戴着手铐,给他的脚上锁了一付五公斤重的脚镣,那麽重的型号通常是对土匪壮汉使用的。由於我的命令是一分钟也不能让他离开视线,有个上等兵一直守在讯问室里。
我掀开他身上的棉被喝令他站起来。他用了很大的力量和勇气才能扶着墙站直身体,当他努力这样做的时候两条腿一直在不停地颤抖。他的身体正面胸脯上已经被烙出了一些伤痕,大多是烧坏了表皮,露出下面一小块积蓄着体液的浅红色肌肉。也有几处烤焦的皮肤像皱纸那样缩成一团。他的手指和脚趾都已经肿胀了起来。其中有几个特别严重,看上去表皮下亮晶晶地积着水,有可能里面的骨头已经断了。
上等兵告诉我他们後来又叫来了八个人,说这个小伙子的肛门已经戳烂了,那麽这个晚上他已经被凌辱了几十次了。
“昨天不还是处男吗,现在的感觉肯定很复杂吧,不想谈一谈吗?”
他低着头又恢复了那种装傻的样子,像放留声机似的重复着“我是普通学生,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之类的套话。
“走,到隔壁去,看我们会怎样对待你!”我按捺不住急躁的心情,大喊大叫起来。
他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动,由於疼痛再加上脚镣的重量,他几乎抬不起脚,只用脚掌擦着地面往前移。他从我身边经过在门口停住了片刻,也许是因为外面的阳光耀眼吧。他的背和臀在逆光中看来很光洁,形状也很好看,屁股翘翘的,大腿笔直,难怪这些人对这个性感的男孩子会这麽有兴趣。但是我已经十分疯狂,只是恶毒地想要是他今天还是那麽顽固的话,我就要让他变得像中国的饺子馅一样。
铁链声在门外停住了。我跟出门去,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小伙子斜靠在隔壁房间的门口,一手扶墙,一手捂着小腹,他闭着眼睛,很深地弯着腰。
“哼,受不了了吗?”我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直到他重新慢慢地移进门去。
“到铁床那一头去!”里面有人喝道。
“往前,再往前,跪到炉子边上去!”
“就这样看着火不准动。”
“这样会暖和一些吧?”
里面的几个家伙都是昨天晚上到过现场的,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描述起当时的情景侮辱着小伙子,一个比一个更加没有顾忌,以至於我在门外听着都皱起了眉毛。
野川兴致勃勃地翻译着。他们越来越高兴,哄笑着要他表演,小伙子已是带有哭腔的声音固执地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