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捆上了那张铁床。在脚那一头垫进几块砖头使他
的头部低一些,用湿毛巾堵住他的鼻子。这样他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
嘴。野川便把冷水不停地往他的嘴里倒下去。他又咳又呛地在水柱下
面挣扎着,野川是老手,一会儿功夫就把他的肚子灌得大大地挺了起
来。
解下来放到地上猛踩他的肚子。
他软弱无力地试着把野川的皮鞋从自己的肚子上推开,那当然是毫无用处的。水从他的嘴里、鼻孔里和肛门中一股一股地涌出来。弄得他满脸满身都是水淋淋的,地面上也变得又湿又滑。我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两个宪兵已经让到一边,留下他一个人躺在那里全身抽搐着没完没了地呕吐。这时他吐出来的已经是小口小口淡红色的血水了。
就在地上按住他又给他灌了差不多一铅桶水。看着俊秀的小伙子把铐在一起的双手捂在圆滚滚的大肚子上可怜地扭动身体努力避开皮靴的踩踏,那种地狱般的情景是每个人都要同情的吧。不过我刚才接的电话是队里打来的,中佐的怒吼声现在还在我耳边响着。我不会还有多少耐心。
我向地上的小伙子弯下腰去抓住他湿漉漉的头发。这时的陆浩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样一本正经的学生模样。他脸色惨白,半张着的嘴里满是清水,大概是呛进不少在肺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呕使他全身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一样。
“求、求求你们…别再灌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麽东西。”
“啊,是那样吗?”我阴沉地笑起来。虽然他仍然在否认,不过看来已经快要垮掉了。“开导开导他。”我对会说中国话的野川说。
野川这个战前在中国开布店的商人很得意地显示他会熟练地运用中国北方的卷舌口音。他蹲在小伙子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大意是从来没有人在宪兵队能熬过三天还不开口说话的。我们对他做的还仅仅只是个开头而已。我们将要如何如何,对年轻的小伙子还可以如何如何。
他轻声说:“你们杀了我吧。”於是野川向他解释我们决不会简单地杀掉他,相反我们要让他一直活着经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我们甚至会让医生给他治疗,直到他不得不把我们想要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我们。
当然在那之後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好了。我们会放了他,会给他钱,给他在别的什麽地方找个事情做。这当然是谎言。被确认了抗日分子身份的人,无论他供认与否,极少有能够被释放的。像陆浩这样具有情报背景的对像在他全部坦白後几乎可以肯定会被处决,或者会长期关押起来,准备以後还可能有什麽用。
不过这并不是眼前的问题。眼下的问题是我注意到在野川的喋喋不休之下那小伙子闭着眼睛根本没有什麽反应,我意识到他只是狡猾地利用这个机会休息。
大家重新忙乱地活动起来。手摇发电机也被拖了过来。把发电机引出线用金属夹子夹在小伙子的两个乳头上然後猛力地摇着摇柄,电流把他捆紧的裸体打得像落在河岸上的鱼一样上下乱跳。
他昏死过去後便用烟把他熏醒再干。等他第二次苏醒过来後他们松开其中一个夹子的电极铜线头缠在一根铜棒上,把铜棒插进小伙子的肛门深处。
那个新兵躲在一边机械地摇动发电机。小伙子惊吓般地大大张开嘴巴,一开一合地挣扎了近几秒钟才叫出声来,那种恐怖怪异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完全不像是从人的嘴里能发出来的。 不过在当时我们丝毫也不在意,在二号室里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盯着他的胸脯和稚气的脸可以清楚地看到汗珠一颗一颗地从皮肤下面冒出来,在那里停留几秒钟,变得像一粒黄豆那样大小,然後就突然地滚落到身体下面去。随着摇动发电机的节奏,小伙子的生殖器开始硬硬的勃起,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喷出来,随着电流越来越大,精液喷的到处都是,小伙子嚎叫着,抽搐挣扎着,最後小便也开始失禁,黄色的尿液时急时缓地从他的半硬半软的生殖器尿道里流淌出来,很快地在地面上积起了一滩水。
他的眼睛恐怕从生出来起就没有瞪得那麽圆过。见他的黑眼珠往上翻过去我们便停一会儿等他恢复些再摇。
就这样一直干到晚上七点多钟,居然还是没有结果。小伙子的嘴边涂满了带血的口涎,嗓子已经完全叫哑了。估计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经受不住而死掉,於是我决定暂时停止。把满脸都是眼泪和汗水的小伙子扶起来喂了点盐开水。“让他休息几个小时,给他吃点东西。”我对野川说:“十一点钟,找几个人来好好地、热热闹闹地‘陪’他,他一个人躺在这里不是很冷清吗?”
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叫中国人,明白吗?”
“明白。”
这整件事必须完全地保守秘密,对中国的警备队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只好依靠野川他们了。
我去了一家也许叫做花好之月的娱乐场所,本来打算在那里过夜,到早晨再回宪兵队。但到了半夜就清醒过来,开始反复地考虑这个案子。按照我了解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