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道理。
李东阳忙出面打圆场,「英国公所言极是,此事干系重大,是应详查……
」拦住张口欲言的谢迁,继续道:「谢学士的意思是慎重而行,不如交由都察
院,由多方会审,以正视听,陛下以为如何?」
只要能查出结果,正德倒没想太多,点头道:「就这幺办吧。」
刘瑾在朝堂上一直冷眼旁观,待散朝后独自而行,文官们也不耻与他为伍
,都离得远远,忽听得背后有人招呼,「刘公公留步。」
转身看却是李东阳,刘瑾笑道:「李阁老有何见教。」
「不敢,只是有一事请托公公。」李东阳环顾左右,「请借一步说话。」
二人来到僻静处,李东阳捻须笑道:「此番都察院审理太医院众人,戴都
堂年老力衰,想必应由刘宇刘大人主审,不知可否毋将太医院诸人以大不敬入
罪?」
刘瑾脸上挂着笑意:「刘大人乃是马尚书举荐,刘阁老信重的人物,何须
请托于咱家,况且妄进御药,以英国公所言,实乃大不敬罪,岂能随意开脱。
」
宛如狡猾的老狐狸般,李东阳嘿嘿笑道:「经了翁泰北一事,谁又看不出
刘宇已是公公夹袋里的人物,再说老夫劝公公莫以十恶定罪,也是为公公着想
。」
「哦?」,刘瑾白眉一挑,「愿闻其详。」
「太医院进药和内廷就脱不开干系,司设监掌印张瑜掌太医院事,大行皇
帝龙体违和,便是他奉旨召医,」李东阳轻笑一声,「这张瑜听闻是陕西人,
刘公公提拔乡党向来不遗余力,不知这位张公公坐到如今这个位置是靠谁的力
……」
听到张瑜名字时,刘瑾脸色就是一变,待李东阳说完又恢复如初,「那又
如何,损害圣体,便是咱家亲娘老子也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李东阳抱拳,「公忠体国,老夫佩服,但有一句俗话不知公公可曾听过?
」
刘瑾下巴微扬,示意他说,李东阳轻轻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好一个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李阁老将人犯送进都察院而不是锦衣卫,
怕担心的就是这个吧。」刘瑾阴着脸说道。
「三木之下,无供不得,锦衣卫的手段老夫也有耳闻。」李东阳颇为得意
。
「咱家想
╕寻▽回╛地?址2搜○苐?╒壹ˇ?主ㄨ综?合ㄨ社╰区§
想太医院一干人等再带上兼管着的通政司,谁能有这幺大面子,
对了,素闻院判刘文泰私下与谢李二相交厚,莫不是他。」刘瑾斜着眼看向李
东阳。
李东阳脸色大变,刘瑾呵呵笑道:「东厂的手段李阁老想必还没见识过吧
,都察院咱家的确不能为所欲为,但略微关照哪个人一二还是办得到的。」
略微沉吟了下,李东阳捋着长须道:「公公有事不妨明言,老夫虽人老力
薄,有些事还是能略尽绵薄。」
「哈哈……」刘瑾放肆的拍着李东阳肩膀,道:「李相,你知道咱家最喜
欢你哪点幺,万事你都晓得可以商量,不像那二位,一个死板守旧,一个只会
动嘴皮子。」
李东阳苦笑:「蒙刘公公厚爱,东阳受宠若惊。」
刘瑾面色一整,道:「,收缴皇庄归入户部之事休要再提,皇上的钱
袋子不是做臣子的该打主意的地方。」
李东阳点了点头。
「第二,你那位兵部尚书的同乡裁撤传奉官之事立即停下,皇家恩典岂能
轻废。」
皱了皱眉,李东阳点头道:「老夫会和东山商议此事暂缓。」
「第三,撤回各地镇守太监的事就此作罢。」
「刘公公,你这三条句句都是先皇遗诏,老夫难办的很啊。」李东阳终于
忍不住了。
刘瑾满脸嘲色,「李相,这所谓的遗诏究竟怎幺档子事您三位阁老还不清
楚幺……」
*** *** *** ***
「咣当」,御史台大牢的监门打开,又快速合拢,牢房内的一个胡须灰白
的老者刚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随后又渴望寻觅那缕一日不可多得的阳光。
「哗楞」「哗楞」一阵手镣脚铐摩擦声响起,一个身穿囚衣的五旬老者进
了牢内,「刘兄,你过完堂了?」老者急切问道。
曾经的太医院判刘文泰点了点头,走到角落里的草堆上大喇喇的躺了下去
。
老者急的直跺脚,「你到底怎幺说的,快告诉老朽啊。」
「实话实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