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就着夏侯君安手仔细看来,除手柄和剑柄有些像,主体呈圆形,看着确实是棍棒的形状。
“灵儿上次做的是过分了些,连累二哥为难了。今天是特意来跟二哥道歉的。”
说的可怜兮兮,欲语还休。
“你跟你二哥道什么歉,你应该道歉的人是我。”
小霸王不经逗,一说就急眼,又不好当着夏侯君安的面再翻脸,你了个半天啥也没说出来。这个兆安公主实在太气人了,她去求了皇帝,皇帝也不愿意替她出面。她不想夏侯君安对她失望,只好又一次硬着头皮来。以前,她只要和二哥撒撒娇就好了,怎么现在难度这么大呢!
唐暮就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
“灵儿,听到没有,道歉要有诚意。”
澹台小祖宗道歉跟吃家常便饭一样平常,别人都快免疫了,她自己还挺感动的。
“先生说做错了事情要负荆请罪的话得背上惩戒棒或者荆条,我就背来了。”
唐暮笑问:“你不会以为负荆请罪就是背个东西来吧?”
难道不是这样?小祖宗的睁着无辜的小鹿眼儿歪头想了好一会儿。
夏侯君安一阵头痛:读书读一半,练武练皮毛,元宵节上看舞姬吹拉弹唱事后学了个遍,没一个爱好能长得过一个月。
“哈哈,要不,你还是先回去问清楚先生什么是真正的负荆请罪,再考虑要不要这么做吧。”
“灵儿啊,负荆请罪就算了,以后不要怎么任性了。没有谁能护你一辈的,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唐暮收住笑,好好的干嘛跟交代后事似的。
“二哥啊,我……”
“下这么大雪跑出来,也不怕摔着。”
“那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回去,住在二哥这里。”
“好。喜欢哪间房,跟嬷嬷说,让她给你收拾出来。”
“我……我要跟二嫂睡!”只要她跟兆安公主睡,他们就不能睡一起了吧。她打定主意赖在这里,能赖多久是多久。
噗……
唐暮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不行!”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澹台灵卉气的直跺脚:“为什么不行!”
夏侯君安咳嗽一声:“你二哥我怕冷,两个人一起睡暖和。”
唐暮把视线移到别出去,嘴角抽搐。
“二哥没娶亲之前一直都是自己睡的呀!而且,而且你可以用汤婆子的呀!”
“嗯……我太久没用那个东西了,不习惯。成了亲,夫妻一起睡很正常呀,等灵儿长大就会懂了。”
这下两个人都听不下去了,唐暮隐隐有种被人调戏的感觉,拔腿就走。
澹台灵卉心结成冰,轻轻一碰就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再再再次成功被甩下的司徒昭桦找来时,小霸王又一次哭着跑出王府,好在看起来这次没有在王府闯祸。
躲在各处的丫鬟小子听着渐远的哭声,长舒一口气。
某天阳光正好,下了好多天雪没见到阳光的两人在园子里闲逛。暖阁旁有间供不轮班下人取暖的小隔间,里面叽叽喳喳的议论什么。
只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你说王爷和王妃感情这么好,咱们王府是不是很快就有小世子啦?”
“不见得。”一人答。
“怎么了,怎么了?”众人一见她这个反应,十分好奇。
旁边有个嗓门儿稍粗的丫鬟接话:“其实也能理解啊,咱们王爷身体这么差。”
唐暮看夏侯君安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说话的小丫鬟是浣衣的,“我从来没有洗过王妃带血的内衣。”
许多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浣衣的丫鬟补充道:“月事啊,王妃嫁过来大半年了,你们有谁知道王妃的月事是哪一天吗?”
还真没人知道,不过这事儿得问羽儿啊。虽说羽儿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贴身侍女,但王妃的日常肯定是知道的吧。
外头两个男人面露尴尬。
“要不咱把她找来问问,她可爽了,平日里除了王妃召见,想休息就休息,想睡觉就睡觉,不用跟咱们似的,天天儿的还要各处轮班上夜。”
“就是就是。”
“那我去!”一个圆脸的小丫头自告奋勇,说话间拉开了隔间门。六目相对,三人都愣了。
“王爷,王妃!”圆脸咕咚一声跪下,连行礼都忘了。背后议论王爷王妃,是大罪,能想到这两人能走到下人的地方上来。
屋子里地叮里哐啷一阵响动,跪了一地人。
女子月事相关,夏侯君安在书上看到过一些。要在这么多小丫头面前说出来,还是有些为难的。若是今天不解释清楚,可能会愈演愈烈,织了半天语言道:“月事这种事情,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之事。(唐暮:他说的什么鬼玩意儿?)嗯……总而言之就是王妃还小,还没有发育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