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怀疑“试试行不行”只是宋泽然的一个借口,他就是单纯的想做。
指尖在白色的绷带上轻轻划过,夏意问道:“你还能做?腰不疼吗?”
宋泽然被问住了。好吧,他是疼的。腰伤不比肩伤,要不然他刚刚也不会只是转个身就扯到伤口。
但他仍是不甘心,小声抗议着:“衣服都脱了……要不,你坐上来自己动?”
“……我看你还是歇着吧。”夏意轻轻推开他,坐起身道:“万一等会你做到兴头上,伤口一疼,软掉了,那本来没问题的也变成有问题了。”
“!!!”宋泽然还真没设想过这种情形,听他这么说起,一时踌躇不决。
按理说他该听从建议,穿上衣服作清心寡欲状,奈何身下反应已起,嚣张得着实不容忽视。
正当他不知该怎么才好时,夏意悄悄吻了上来,一边抚慰他挺立着的前端一边低声笑道:“委屈你了,就简单放松下吧。”
“唔,阿意……”被碰到的瞬间身体一阵轻颤,宋泽然伸出手去,揽过那截细腰,细密地回吻着。
蝉鸣消退,夜幕挂起雨帘,滴答作响,与墙内的低语呢喃作成暧昧一团。
直到蛙声响起,乌云散尽,最后一滴汗也落于枕间,欲望的释放终得以完全。
夏意漱过口,回头望向还躺在床上、半条小臂搭在眼睛上的宋泽然,笑道:“怎么了这是?起不来床了?”
“阿意!”宋泽然猛地坐起身,红着眼瞪向他,晕染着chao红的脸颊气鼓鼓的,嘴撅得简直能挂个酱油瓶,活生生一副受尽委屈和蹂躏的小媳妇模样。
“你变了,你说……你最近是不是偷偷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什么?”夏意失笑:“我能吃什么?腰花还是牛鞭?”
“我不是说那些!”宋泽然急道:“就那种长条的食物……”
这真不能怪他瞎猜,今晚夏意的表现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明明上次给他口的时候还那么生涩,这次不光熟练,技巧性也是十足。想他一个上位,竟然被口到软在床上差点没爬起来,虽然是很爽但也确实是有些打击到自尊。
“是的啊。”宋泽然没想到他应得那么干脆利落,震惊之余就瞧见夏意走回到床边,凑过来贴上他的额头,笑的轻佻。
“如果你的那根也算食物的话,我昨天确实是用[下面] 好好品尝过了呢。”
“!!!”
从没见过这样的夏意,宋泽然的呼吸全乱了套,面色熟红的直发烫,喷洒出的气息全落在眼前之人的颈肩上。
唇瓣又贴到了一处,情欲在chaoshi的环境中再次被轻易点燃,眼看着事情要往失控的方向发展,夏意突然抬头,在宋泽然不满又迷茫的目光中,替他理好了衣襟。
“雨停了,你回去吧。”
纵然有千百般不愿意,但能做的都做了,时间也不算太晚,他现在回府还说不定能找到宋明瑞。宋泽然扭捏着站起身,踌躇半天,还是一肚子小情绪。他瞥眼瞅向夏意,手一伸将人圈到怀里在那洁白的颈侧留下一个浅红的牙印。
他“恶狠狠”威胁道:“你等着。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哼,看你本事咯,夫君?”
被威胁的人丝毫不在意,反而是轻飘飘的“夫君”二字让他又浑身燥热起来,不得不在青年戏谑的注视下仓皇离去。
跳下相府墙头时,宋泽然还沉浸在被自家恋人调戏的甜蜜烦恼中。
眉头微蹙,凤眸眯起,要不是情不自禁疯狂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还真以为他遇到什么大事。
或许自己也意识到现在的表情有些奇怪,宋泽然在花园里转了两圈,调整好状态才向后院走去。
宋明瑞早在刚入夜时就回到府中,正在书房办公,突然房门大开,一抬头果然又是自己那欠揍的儿子送上门来。
只是今天的宋泽然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竟不像往常那般或气或急,而是心平气和恭恭敬敬道:“爹,我有要事跟你说。我今天……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宋泽然被盯得有些发毛,仔细想了一下最近也没做啥叛逆的事啊,他爹这跟看犯人的眼神是闹哪样?
宋明瑞在他脸上逡巡好几个来回,语气不敢置信:“你刚刚去青楼了?”
“???”
这都什么跟什么,宋泽然险些被口水呛到,高声反驳道:“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去那种地方!不对,我从来就没去过!”
“没去过就没去过,急吵吵的像什么话!”宋明瑞丝毫不觉得是自己先挑起的错,转而继续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宋泽然是真心佩服老父亲说啥都是一脸正经有理的样子,不敢再扯远,将他抓到江寒煦问出的关键信息以及夏意的推断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当然,他有意省略掉夜探王府的事,也不敢说推测出端亲王Yin谋的人是夏意。
但他这些小心思,落在宋明瑞这只老狐狸眼里,全成了小孩子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