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初亮,鸟雀的声音在寂籁之中显得格外清脆。
“小然,该醒了。”宋泽然被轻轻摇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夏意伏在他身上喊他。
“阿意……”纵情过的嗓子意外的沙哑,宋泽然翻了个身,把人圈在怀里嘀咕着:“怎么醒那么早?再睡一会,你昨晚太辛苦了……”
“……”夏意无奈,拍拍他:“你再不走,等天完全亮就不容易出去了。”
“!!!”
宋泽然这才后知后觉这不是在耀州,不是普通的清晨,他是昨晚偷溜进的王府,现在是个“贼人”。
瞌睡瞬间清空,一双凤眼睁得溜圆,宋泽然压着手肘就要起身。
“啊我忘了这事!”他一边拾着床尾的衣服往身上套一边道:“你还让我走的时候叫醒你。要不是你醒来叫我,我怕不是能睡到晌午。”
夏意倚在床边,笑着看他:“你等会走的时候小心点,莫让外面逮着了。”
宋泽然刚系好腰带,闻言抬起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阿意,我怎么感觉你急着赶我走呢?”
他重又跪在床沿上,半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人,委屈道:“用完就扔?宝贝你怎么变成小渣男了?”
“……”
宋泽然像是看不到夏意无语的神情,探进他披在身上的里衣,掐着还软着的ru尖儿就不住抠弄:“你还穿成这样,说,是不是在勾引我?”
夏意被他摸得起了快感,但还是忍不住揶揄他:“我看你改名算了,别叫宋泽然,改叫宋泽莲吧。”
宋泽然手上动作一顿,转瞬反应过来,憋着笑,低下头软声道:“嗯好,我都听阿意哥哥的,以后阿意哥哥唤我小莲就好。”
看他顺杆往上爬的样子夏意就觉得好笑,尤其是这派“小媳妇脸”的模样和他作乱的手完全不符。夏意拉着他的手腕,在他淡淡的薄唇上印下一个亲吻,柔声道:“好了,不闹了,走吧。”
心旌微荡,宋泽然追着他又吻了回去,衔着下唇轻轻咬了一下才肯罢休:“等我,我晚上再来找你。”
“嗯,万事小心。”
片刻之后,低窗被缓缓推开,一道黑影从窗边跃到旁边的老树上。树叶沙沙作响,等底下的卫兵察觉到动静再往头顶看去时,却毫无异常。
是太困了吗?守门的人想,王府被围的水泄不通,怎么着也不会有人胆大到潜进府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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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然觉得得寻个办法先把江寒煦绑回去。
回府之后,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又出门去,守在昨日江寒煦去端王府的小道旁埋伏起来。
这个办法虽笨但也最直接,他不确定江寒煦什么时候会出现,也许今天都有可能根本不去端王府,但能肯定的是,夏家一日不得到处置,江寒煦和端亲王的联系就不会断。
只是这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他这晚睡早起的,无聊到发困,只能在脑内一遍又一遍回想和自家恋人恩爱的场景来勉强保持清醒。
又是一个无声的呵欠,宋泽然擦干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再抬眼时,就看见江寒煦独自一人脚步匆匆往这边赶来。
终于等到他了!宋泽然往后默默退了两步,隐匿到Yin影之中,一瞬不瞬地盯着江寒煦从眼前走过,本来满是睡意的双眼此刻清冷的像两把锐利的尖刀。等到江寒煦走出十步远时,宋泽然突然现身,以迅雷之势从身后突袭!
江寒煦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身后的凛冽杀气,迅速转身,堪堪躲过宋泽然的袭击。待看清来人后,他似毫不意外,嘲讽般地发出一声嗤笑。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宋公子。怎么?意世子被囚禁在王府,你这是无聊到找我来叙旧?”
“少废话!你装什么蒜!”宋泽然看他这欠揍的样子就火大:“一切都是你在主谋,我劝你识相点,别再挣扎。”
“就凭你?”江寒煦不再掩饰,一张清隽的脸变得狰狞,不等宋泽然回话,便从袖中甩出一把利刃,直直冲他而来。
失策!宋泽然忘记带武器,也没想过江寒煦会武功,只能赤手空拳接下他的招式。好在江寒煦并不是武功高手,即便手持利器,也在宋泽然能制住的范围之内。
眼看自己每次出招都被拆解,逃也逃不掉,情急之下江寒煦心生一计,故意露出破绽,待那边宋泽然瞅准机会,出手钳制他的手腕时,江寒煦猛然俯身,朝他左腰刺去。
利刃钻入血rou的痛感异常强烈,宋泽然感觉左腹的血ye像是闸门泄洪一般汩汩往外流,但情势不允许他犹豫,几乎是同时,他抬起右腿,膝盖重重顶上江寒煦的裆部。
“啊啊啊啊——!草!”江寒煦想破脑壳也想不到宋泽然竟然使出这么个Yin损招,命根子那处比不得其他,江寒煦痛的脸部血色尽失,缩倒在地不住打滚,看起来伤势比宋泽然还要重。
他勉力抬起一只手愤恨地指着宋泽然破口大骂:“宋泽然!敢跟爷玩Yin的,你他娘的必断子绝孙!”
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