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名字,终于合上手中的钢笔,抬起头瞧着向珏琛。“是我做事不周,对不起。”
向珏琛望着他有些发愣,“他是不是把强制口交的事情都说了,真的是你动的手吗。”
庚辛神色恢复平静,只是淡淡道,“他私自挣脱禁闭室束缚,撞墙自残,被小张用带电警棍敲麻小腿带过来的。对你动手,当众殴打伤害狱卒的罪名就够他再判两年。禁闭室器材管理不善,我已经让人去整顿了。”
向珏琛释然地放松手指,望着他轻轻地偏了偏头,“虽然等我养好了伤,你肯定还要就这事罚我了。我今天被他恶心得狠了,去医护室上药碰见了晚晚。”
庚辛耐心地听他讲着话,视线静静地落在向珏琛身上。对方的泪痕和狼狈的衣装都不难看出发生了什么。更何况他已经听柏津空像炫耀一般把什么话都说完了,甚至诬陷般地搞出来那一系列的行动。
“我会好好整理心情,还给你一个更清醒头脑的副典狱长。”向珏琛说着话,松了口气。“昨天迁怒在你身上,对不起。”
庚辛右眉轻挑,却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改文件。
向珏琛也不管他的想法,爬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依偎在沙发上几乎是直接把自己的西装裤扯了下去。他今天狼狈得很,衣服如果干洗不了就可以直接扔了,因此也毫不在意面子和着装。
向珏琛从外口袋里摸出来药膏的瓶子,打开涂在自己臀瓣上,别扭地揉开,疼得身体一抽一搐的。鲤鱼打滚,莫过于此了吧。向珏琛埋怨着,低着头抿唇忍疼。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也很清楚什么能够带给他性兴奋了。被柏津空挑起来的欲望和星火,在他的心海里燎原。庚辛..拯救我,庚辛。
他觉得很烦躁,很乱,很纠结。跟柏津空这种疯狗贴边的一切都让他想吐又难受,可是他的性欲..却又的的确确是对方挑起来的。不过此前他也能对着向晚萤硬起来,所以那些无关紧要。有些时候被庚辛打屁股他都会硬,向珏琛觉得自己身体就和他的毁灭欲望一样不美好。
但确实,在整理好这些事件和心情之前,他不希望自己和任何人扯上关系。都是对别人的不公平。他知道他想要什么,哪怕这是逃避这是屈辱的躲藏,但他确实在那样被击溃的一秒钟,再也不想深爱向晚萤了。
对方把他的尊严拽起来狠狠地摁在地上踹。不用真正动手,他的晚萤想毁掉他只用一句话,甚至是自己亲手写的一行字。
向晚萤报复他,当着他的面讥讽他,在他路过的时候和别人做爱甚至快意地浪叫———哪怕他根本不是那种性子———但那些都没有真正地戳伤向珏琛。因为他很清楚向晚萤的感情,不会留给别人。
肆意,骄傲的向晚萤,骨子里是最冷情的。他只爱家人,朋友,不会分一丁点给床上无用的伴侣。从对方选择进部队他就清楚了,在这样的家室环境成长出来的向晚萤,谈及感情只会考虑利益和结果,不会为任何人动情。
他作为哥哥,幸之如此,败之如此。他不会拥有机会和向晚萤在一起,哪怕亲吻都是奢侈。但是对方永远对他有感情,因为那是血脉里流淌的东西,那是他阻止不了的亲意情深。
他根本不在意李欲行的威胁,纵使对方不是缉毒队队长,进来是为了查向晚萤的案子,他也一丁点不会构成危机。
向晚萤是深知过刚易折的道理的,而他可狠可柔。他选择当0.5不就是为了利用每一个能上床的床伴,不管是在上他还是被他上的人,都逃不过他掌心吗。即使李欲行把他肏到神智昏迷,向晚萤恢复状态也有能力翻个手腕就把他干掉了。
以前还不觉得,后来越想越觉得相似。用来形容向晚萤的词,‘Queen’是再合适不过了吧。比任何一位国王、骑士都更掌握实权的女王,他注定是天下第一。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每个人在战场上都是他的士兵。
至少向晚萤说要开战,他就会是他的千军万马。
他的确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狂热迷恋这样炙热明媚的向晚萤,但他不想被毁了。向晚萤不是他的美人鱼,他也更不是在海底潜行的破烂爪牙。所幸对方也不想利用伤害自己的亲哥哥,这样诚恳地跟他解释过了。
“我本该是一双破烂的爪子,在寂静的海底疾驶。”吗。
他倒是直白讽刺过来,我伤他多深,他还得半分不剩。
向珏琛撤出思绪,有些卑劣地伸出手揉着自己的屁股。这个行为好像还真挺丢脸的。到底是庚辛打得狠,他已经一丁点恶念都产生不来了。
“你想对他动私刑,随意。”庚辛改完文件,抬头望着狼狈不堪的向珏琛。“既然柏津空喜欢讲究以眼还眼,不如就用他的法律来审判他。”
向珏琛下意识地笑了出来,这是他难得没有伪装过的笑,自然流露出来又肆意又讽刺。他下意识地把头埋进扶手,随后开始打滚。“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庚辛。”是他赢了。他们三人,是他赢了。
像个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糖果,向珏琛比谁表现地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