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辛低下头,掐住了他的下巴,用指尖抚过向珏琛脸颊上的伤痕。在一秒划过脑海的念头是对方想让他去动手吗,跌得更罪恶。
“好。”薄情又冰冷的脸上,一丝波澜都没有。庚辛的眼神就像他深蓝的发色一般,在那一瞬如海水流淌,倒映蔚蓝天空。
向珏琛心满意足地低下头,有些无所谓地把自己身体压上赌注,无所顾忌。但这之中也有着与赌注毫不相干的想法。他知道只有庚辛可以救他。这个世上总有现在的庚辛才能做到的事。
他只是用实际行动向自己证明,庚辛的失控,和他有关,而不是因为柏津空。那是他从一开始就必须清楚的事,在这场和庚辛开始的‘主人与狗’游戏中,他不能输。
被主人玩剩下的狗,被小孩丢弃的破烂玩具,什么下场,他比谁都更清楚。而其他的,他都可以全权交给庚辛判断。他放弃向晚萤了。
后脑勺传来一些轻柔地抚弄,向珏琛有些茫然,然后意识到庚辛刚刚揉了揉他的头。嗯..向珏琛松了口气,伸出手有些依赖地搂住庚辛的裤腿,揪着那么一点衣角。
“走吧,回家。”庚辛低头揉了揉向珏琛的后脑勺,难得力道轻缓,像是哄一只落魄小狗。
“嗯,主人。”向珏琛以为这俩字他喊出来还会有点困难,直接说反而自然极了。看起来庚辛确实一定程度上对他而言与众不同。“需要我跪爬出去吗?”但这半句他说完就后悔了。
“你今天需要休息,具体安全事项我会立案一式两份,明天转给你签字。现在,起来。”庚辛语气又冷了几分,瞧着向珏琛慢慢站起身,在他面前低着头。
庚辛随意地从桌角取来戒尺,狠狠地挥在了向珏琛tun上,抽得他身体一哆嗦,差点站不稳。他下意识地皱起眉,手想去撑桌子却又有些够不到,就被庚辛揽进了怀里。
庚辛把他抓进怀里后,狠狠地用戒尺抽了他一顿屁股。戒尺把整个tun面都照顾了一遍,抽肿的地方压在之前的淤痕上,看起来有些可怜。向珏琛喘着气,有些无力。他的手紧紧地拽住庚辛的衣角,不敢松开,又有一些畏惧。
戒尺贴在皮rou上,烫下来的板子像是烙印一般紧紧地压在tun面上,疼得向珏琛又有了几分的清醒。他抿着唇,带着几分茫然地挨责。
啪。向珏琛疼得一抖,畏惧地弓起身子,自尾骨传来的压抑闷疼一直袭向了脑海,打压得他不敢动弹。两瓣带着淤痕伤处的tunrou隐隐作痛,再捱上了这板子就更加不耐可怜起来,每挨一下抽都痛得他咬牙切齿。
唔...他开始放空思考,勉强能依在庚辛怀里的身子成了他最后的仰仗,他虽然打得狠,却又不凶,少了些平时训诫的狠力道。
“分清管教,和游戏。”庚辛说着,把戒尺扔回桌上。“前者是为了纠错,后者是为了你的快乐。”
向珏琛思考了几秒。好像不管是什么目的都无关紧要。他知道对方会让他非常清楚之间的区别。他们两个,除了训诫管教的关系,好像又多了一层了。主人与小狗吗。
向珏琛蹲下身子,缓缓地套衣服,将腿套进裤脚里,一点点地穿好。好像也确实没有那种敢大着胆子赤裸裸换衣服的心情。跟在庚辛身后的路上终于没有什么妨碍,但这不能阻止他对柏津空后果的好奇。他压着想说的话不说,留到了地下车库。
“柏津空,你准备怎么动。”向珏琛的语气有些随意,他已经看见庚辛今天早上开的那辆保时捷了。
“我让李欲行去问他要点资料。”庚辛钻进车内,瞧着向珏琛自己打开后车座的车门钻进去,等确定车门合上后才开口。他有些玩味地透着后视镜瞥了一眼又躺倒的向珏琛。“系上安全带。你如果今天再任性发脾气,我确实不会姑息。”
向珏琛汗毛战栗,吓得爬起身,委屈巴巴地系好安全带。他屁股下面连个坐垫都没有,现在就是自己折腾自己了。庚辛果然还是要拿昨天晚上的事情跟他算账。
如果是管教,他不会重复责打在屁股上。可是如果是主奴关系,他不爱惜身体这一条..是不是够他受几顿的。以前只是管着他,庚辛还没有次次都要罚的兴致。可是以后的话..恐怕他就连屁股坐在哪个位置上都会定死设好。有些怕,又莫名其妙地很期待。
向珏琛望着庚辛开车,发了会儿呆。果然对方昨天熬夜把事情和孟禹阁处理完了,也不知道庚辛对中断对话的借口找的是什么。
和庚辛,好像和向晚萤的感情是两种不同的执着。对向晚萤,他是停止不了的深渊妄想,想一秒他就可以疯狂。好像很病态很不正常。对庚辛,他就是停止不了的好奇了。他总是觉得和这个人相处的每一种方案和结果都很微妙。好奇心?也许是这样。
不过虽然和柏津空赌博的是失控,向珏琛其实也说不清庚辛这种失控算不算是。毕竟之前的失控,庚辛可是亲自把他的手骨打折了的。
柏津空失控次数倒是蛮多的,天天发疯,清醒的时候就脑子正常点,虽然他还是不喜欢。谁会喜欢疯子啊。向珏琛扪心自问过,如果不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