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人护着。不如让江弘将这些人都召集起来。”
皇帝却还有所迟疑:“他是苏瑞年义子。”
长卿道,“那不过是苏大总管与他的恩惠与方便,陛下若想拉拢人,定有更好的筹码。”
“妙。”皇帝只道了一字,全然明白过来长卿的意思。这些年苏瑞年背着他与景玉宫勾结,他早就不全信任。可司礼监奏章繁忙,全由苏瑞年主持,他卧病在床,却未曾能寻得能替代苏瑞年的人。如今眼前的不就是最佳的人选。
皇帝如此想来,便将门外江弘宣了进来:“你且听好,朕今日让你去办的事情,关乎朕的生死,还有你日后的前程…”
江弘走后,皇帝宣了些吃食进来。
长卿方才从东宫里出来得急,到了现在,却是饿了。吃过了些东西,她方才靠着软塌小憩了一会儿,夜里还有大动向,她得养足了Jing神。
子时刚过,养心殿里果真来了人。
先是苏瑞年在门外与皇帝道,“陛下,秦王殿下来求见了。”
皇帝方才还在书桌前写字,听得此话,咳嗽了两声,方宣了人进来。“朕也正在等他。”
第77章 . 君远行(8) 想你
书房中, 多添了三盏灯。顿时亮堂了几分。
秦王入来的时候,一身玄色长袍,袖口九天碧云,裙摆五爪金龙, 已然不是平常的皇子服饰, 而是太子朝服。身后却还跟着两个臣子。一个是内阁大臣史晋华, 另一人是兵部尚书胡原兴。二人也亦是身着朝服, 举止端重。
连宝轩一身盔甲,带着连家军数人,都是她的亲信。门外还跟着一行兵士。苏瑞年陪着秦王一旁,手中持着明黄色的锦书。
却是秦王先开了口,与皇帝一拜道, “父皇,身体可还安康?”
皇帝不紧不慢,却吩咐着一同入来的邢如倩,“如倩,与秦王和诸位大人们看盏热茶。”
邢如倩福了一福,“是, 皇上。”
秦王却望向一旁椅子上坐着的长卿,“良娣娘娘也在。”
长卿却未起身, 直微微颔首与秦王道,“长卿身子不便,便不与殿下做礼了。”他今日服饰已然逾矩, 视为乱臣,她便断然不必再多礼节。
秦王似是听出来几分长卿话中的不屑,面色稍许怔了怔。身后史晋华却是对皇帝一拜,“陛下, 我等今日来是上谏,先太子已去,请陛下另立秦王为太子。”
皇帝与长卿相视一眼,却道,“太子死讯传来不过两日,你们倒很是着急。”
史晋华道,“陛下,储君乃国之根本。再加诸陛下身体一直抱恙,若不早些另立储君,怕是朝中不日便会慌乱。”
皇帝笑了声,“你倒是很为大周着想。”
史晋华又是一拜,却因得皇帝说的是反话,未再多语。
邢如倩领着婢子们端了热茶进来,与诸位官员看了茶盏。皇帝方与众人道,“倒是人都来齐了,你们便与朕说说,太子阵亡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诸位卿家觉得是真是假?”
秦王一行,沉声不语,却低着眉眼相互顾盼。
皇帝听闻众人沉寂,端起白玉茶盏,小抿了一口,“怎的都不说话了?”
却是秦王接了话道,“父皇,这消息是二皇兄中大将军王弼传回来的,自然不会假。”
“王弼?”皇帝笑道,“朕在昨日之前,从未听闻过此人名讳。他是何人,可有军籍?从军几年,跟随的是哪位先帅?”
秦王恭敬一拜,笑道,“父皇久居养心殿中养病,不知道军中事务,也是自然。”说罢,便看向身后连宝轩,“便由王妃与陛下道明些。”
连宝轩道,“回陛下的话,王弼是我阿爹的副将。早前太子问连家借兵,支援高丽。这王弼便是那一行,加入程彪大军的。后又与太子一同亲征,自是太子军中的人。”
皇帝看向连宝轩,“这欺君罔上的话,你说来到是一点儿也不会心虚?”
连宝轩方才还说的有条有理,被皇帝如此奚落,顿时垂眸下去,没敢在语了。
秦王见得如此,笑道,“父皇看来,心心如明镜。”
秦王叹了声气,方与皇帝道,“父皇也不必与我等纠缠于太子的消息是真是假,父皇该更清楚,今夜儿臣来,不是问父皇许可的,而是势在必行。”
“哦?”皇帝笑着,“你想怎样?弑父么?”
秦王抬眸起来,狠狠望向皇帝,“父皇若能配合,儿臣定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说罢,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苏瑞年。
苏瑞年手中端着那道儿明黄的圣旨,卷了开来,“皇上,奴才帮您读读这旨意,看看是否合您的心意。”
皇帝却摆手道,“不必了。”皇帝知道,里头不过是让他立秦王为太子,之后让他让位太子之类的旨意。这些年的圣旨多半经过苏瑞年的手,如今正好被秦王派上用场。
秦王因而又是一拜,笑道,“父皇看来已经清楚这圣旨是如何写的,那便请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