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屋打听到的消息后,就径直躺在了地上,不过他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时雨都没有半点动静,于是他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坐在一旁似乎正在发呆出神的时雨。
察觉到他的视线,时雨回过头,“我今天不困,你先睡吧。”
“没有你,我睡不着。”
义勇面无表情的说道。
时雨:???
怎么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时雨兀自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迟疑着将心底的那点纠结给说了出来,“义勇啊,你不觉得咱哥俩最近好像有点太亲密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怕伤着对面这位正值敏感期的少年脆弱的小心脏,特意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话说出口。
不过义勇个远比时雨想象中的要坚强,听到这句话,他不仅没有伤心反而还面不改色的点头承认,“是挺亲密的。”
时雨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义勇就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兄弟间亲密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咦?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义勇的表情实在是过于坦然,以至于时雨觉得自己是这段时间听那些女孩子聚众飙车听多了,才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于是时雨张开双手,给自家亲爱的弟弟来了一个“爱的抱抱”。
很好,这次没有那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睡吧睡吧,睡饱了晚上才有Jing神抓鬼。”
时雨笑眯眯的抱着自家弟弟躺在房间的榻榻米上准备睡觉,而就在这时,义勇突然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声,“午安吻”。
“差点把这个忘了。”
时雨把脑袋凑过去,在少年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少年似乎没想到时雨竟然会主动给他这个午安吻,整个人突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
时雨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这孩子怎么好像又变呆了?
“没什么。”
一会的功夫,义勇便恢复了正常,重新变回了原本面无表情的模样。
与此同时,他又突然伸出右手覆在时雨的眼睛上,挡住了那双暗红色的眸子。
“你又在做什么?”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时雨有些疑惑,别跟他说这也是兄弟之间正常的感情交流。
义勇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两片淡红色的唇瓣看了一会,平静无波的眼底骤然生出一丝微妙的波澜,义勇低下头,错过那两片柔软的唇rou,像往常一样,在这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午安。”
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嗓音跟个小钩子似的不断撩拨着时雨的心脏,纵然心大如时雨,也难免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痒痒。
原本先前已经消失的那种怪异感突然再度席卷而来。
将近傍晚时分,天元从窗口跳进了时雨的房间,他又恢复到了往常的那副杀马特打扮,时雨本来就很嫌弃他的杀马特打扮,自从上次见到过他卸完妆的模样后就更嫌弃了,“你说说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做杀马特呢?”
天元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这等前卫的时尚风格,你这种土包子当然不懂。”
他没有跟时雨扯皮扯太久,很快就谈起了正事,时雨之前让他调查一下萩本屋的前任花魁涟漪,这位花魁被人赎身带离花街后,就再也没有半点消息,时雨怀疑她会不会是被潜伏在这条街上的鬼给吃了。
天元调查出来的结果印证了时雨的猜测。
“那位涟漪花魁在离开花街后没多久就突然暴毙了。”
“暴毙?”
“这只是对外宣称的消息,我问了把她从花街赎出来的那个人家里的侍女,她告诉我涟漪花魁并不是暴毙,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死了,全身上下被撕咬得破破烂烂的没一处好rou。原本把花街的游女带回家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加上又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诡异事情,那户人家就直接将实情隐瞒了,只对外宣称是突然暴毙然后就把人给埋了。”
时雨皱了皱眉,他想起真菰在提到这位涟漪花魁时脸上的微笑与眼底的憧憬,他决定还是不要把这么残酷的事情告诉那位少女。
“所以,那果然是鬼造成的?”
时雨看着对面的白发青年,天元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我这些天在萩本屋,把所有的人都查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时雨借着讲故事的名义,白天将所有人都聚集在萩本屋的后院里,就连在后厨干苦力活的几个人都找过来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反应异常,倒是他,在太阳底下待了那么长时间,差点被晒成夜兔干。
“不过我听真菰说,涟漪花魁离开的那天,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和京极屋的蕨姬花魁都来给她送行了。”
时雨还记得真菰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疑惑,因为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和涟漪花魁一向交好,所以她来送行还情有可原,可是京极屋的蕨姬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