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的力量是强大的, 消息放出去没几天, 便有一堆恩客争相踏入萩本屋的门栏, 只为一睹那位未来花魁的风采。
萩本屋的妈妈桑最近又喜又愁, 喜的是她的宣传见了效果, 萩本屋最近几天的生意异常火爆,她每日在房间里数钱数得手抽筋,昨日在街上看到时任屋的妈妈桑, 对方那酸的不行的语气和眼神都令她身心愉悦,而这些都是她先前只用一个饭团就买下来的名为“威子”的少女的功劳。
但与此同时,让她犯愁的却也是这位被她当作未来花魁来培养的威子, 她对外放出去的宣传真假参半, 相貌胜于蕨姬是真, 温柔不输鲤夏却是完完全全的虚假宣传。
萩本屋的妈妈桑原本想着既然威子在才艺方面没有半点天赋,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从伺候人这方面下手。花魁是高级游女,自然不必像一般游女那样做皮rou生意,不过一些基础的,譬如说斟酒,陪酒,或者倾听客人的苦恼,陪客人说说知心话,适当的开解开解客人心中的烦闷,这些都是花魁必须要掌握的基础技能。
做不了高岭之花,做一朵解语花也不错。
于是萩本屋的妈妈桑找来一堆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让他们扮作恩客让威子伺候他们,好让她提前适应一下花魁的工作。
结果威子在学习斟酒的时候嫌弃把酒倒在酒杯子喝太小家子气了,不够豪爽,一边念叨着“是男人就应该对着酒瓶子吹”,一边拿起酒壶,强制性的掰开假扮恩客之人的嘴巴,直接把酒壶子里的酒往他们嘴里灌。
“一壶够吗?不够就再来一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倒是温柔至极,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但是“恩客们”一个二个吓得瑟瑟发抖,纷纷摇头表示,“够了够了,谢谢花魁,花魁真好。”
至于与恩客说知心话,开解恩客心中的烦闷,威子不知从哪里摸来了一本《法华经》,一本正经的给这些人诵读起了里面的经文,这招确实有效,假扮恩客的几个小伙子内心的那点苦闷都没了,不过最开始的那点性致也跟着一起没了,他们从威子的房间里出来后,仿佛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嘴里一边念叨着“我佛慈悲”,一边还要去附近的寺庙受戒,皈依佛门。
可这里特娘的是花街,哪里来的寺庙,皈个锤子的佛门!
萩本屋的妈妈桑都要哭了,她在花街摸爬滚打干了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见过像威子这样不开窍的人,真是白瞎了她那副好相貌。
但真让萩本屋的妈妈桑放弃将威子培养成花魁,她又舍不得。
因为这人真的是太好看了。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只要坐在那楼阁之上,就是萩本屋的一块活招牌。
而此刻,被萩本屋的妈妈桑视作活招牌的未来的威子花魁正待在自己房间里,他的房间里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人,一名长相俊美的白发青年,一名面容清秀的黑发少年,一名外表清俊,可右边脸颊上却有一道伤疤的rou色头发的少年。
原本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时雨接受“调教”的时间,时雨把来调教他的那几个人直接揍晕堆在角落里,这些人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几人便安心的在时雨的房间里开起了茶话会。
说是茶话会,其实就是互相交流最近得到的情报,不过时雨自从来到花街之后就没怎么吃饱过,所以强烈要求他们来这里的时候记得带上食物。
锖兔在时任屋潜伏了几天,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现在三家ji馆,嫌疑最大的还是义勇潜入的那家京极屋,根据义勇所说,京极屋的蕨姬花魁,性子喜怒无常,经常对伺候她的侍女又打又骂,而且他从没有在白天的时候见到过这位蕨姬花魁,她通常都只会在晚上的时候出现。
还有一件事,京极屋几乎每个月都会死一两个人,死的全都是蕨姬花魁的侍女,但是死因却不明,花街算是无法地带,就算死了几个人,也不会有警察上门盘查,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被掩盖了过去,也就只有京极屋内部的人才知道。
“看来那个蕨姬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鬼了。”
天元面色凝重,“但是在还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所以我已经让这里的老板往外传出消息,说萩本屋的未来花魁比京极屋的蕨姬花魁要漂亮很多。”
时雨望嘴里塞了一块锖兔带过来的点心,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传出这种消息有什么用?你该不会是真的准备在这里当什么花魁吧?”
天元有些无语瞥了他一眼,觉得以时雨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奇葩性格,完全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当然不会,我可不想再被别人喊姐姐了。”
时雨叹了口气,这几天被一堆小姑娘追在后面“姐姐”“姐姐”的喊,他都快怀疑自己的真实性别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嘤”的一声扑进锖兔的怀里,缠着他要他喊声“哥哥”来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先说正事!”
锖兔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天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