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平最后选了一条自己的银白色旧领带给安并棋堵上小逼。安并棋强烈要求使用简平的内裤,被简平一句“我的内裤太大会把你的逼堵松。”给打消了。
因为屁股上了药,安并棋只能趴在书房的榻榻米上,一边担当裸模陪简平画画,他被简平逮着画了很多次,已经从羞涩不安转变为习以为常了;一边向简平追讨各种各样问题的回答,与安并棋的兵荒马乱不同,简平依旧平静得四平八稳,一丝不苟地画着安并棋的裸体素描。
大部分提问简平都乐意回答,尽管答案都简明扼要得仿佛毫无私人情感。
“哥哥?简缋是个刻板的学院派,你可以搜一下安格尔,简缋就差不多那种性格。”兴许与绘画挂钩,简平说多了两句,“简缋对美有很规范的要求,极端遵守公序良俗。他继承了我爸爸大部分遗产,名下还有画廊和投资公司,但他通常不参与管理,爱好是呆在家训练画技、书法,还有一些乐器。他与他夫人门当户对,目前还是那个圈子的模范夫妇。”
“那他们感情是真的很好吗?”
“谁知道呢。”
“书法是毛笔字吗?”
“嗯。”
“一些乐器是指……”
“钢琴、小提琴、手风琴、长笛、二胡、萧…好像他都会,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学新的。”简平懒洋洋地瞟了下巴要掉到地上的安并棋一眼,补充道,“我都不会。”
“你不学吗?”安并棋有点吃惊。
“嗯……算是吧。我不学。”简平耸耸肩,像是不知应怎么回答的模样。
虽然还没见过这位大舅哥,但这番话颠覆了安并棋对他的印象。先前基于安并棋与简平相见的事件,而且简平一直不叫他哥哥,总直呼其名,让安并棋一直认为简缋是需要重拳出击的蛮不讲理的恶熊形象。
这么一看,说不定,蛮不讲理的是他这位大美人老婆。
“那展会是什么情况?是家宴吗?我们几点要过去?要化妆吗?”安并棋见他百无聊赖的状态,便换了个话题。
“简缋组织的画展,具体内容……不知道是他自己的烂画还是别的。我们晚上直接过去吧,我妈和简缋随便见一面打声招呼就好,主要是想带你出去玩玩,开开眼界,应该会有一些达官贵人参加,还有很多好吃的。”说到后面,简平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眼睛都微微弯起来。
简平也提了下自己的父亲,父亲是在他十六岁时去世的,也是个古板的人,简缋与他父亲如出一辙。通过安并棋的观察,简平似乎对父亲有种复杂的情感,脸上都蒙了层郁色。
不过安并棋夸奖他父亲时,他顺着拐到安并棋父母的话题上,脸上就放晴了,“棋棋的爸爸妈妈才好呢,昨天妈妈(指安并棋妈妈)还给我打电话,问咱们这边有没有新鲜的菜吃,她想给咱们寄点菌子,我说得空了跟你一块回去探望他们,妈妈又说用不着,用不着,甭回来。”他学着老太太的口吻说话,咯咯地笑起来。
“我妈就是这样的。”安并棋皱着鼻子低声说,但他也为爱人与自己父母的良好关系感到愉悦。
不过谈话中,简平显而易见地回避着与他母亲相关的问题,只是说,“等你见过她后,我再跟你说,先不给你具体印象。”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你随意就好,不用太在意她,也不用怕她。”
接着收到了简平订给安并棋的礼服,准备了可以给简平家人的礼物(在简平的指导下,打包了一副简平画的山间小屋油画,以及一副由简平提供的珠宝。),安并棋的屁股和小逼在爱人的照顾下(指用逼禁令)好得七七八八,不知不觉就到了要出门的时刻。
两人换好礼服后,倒是简平看着安并棋这幅高大威猛、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人模狗样,忍不住凑上去掐着对方下巴,将安并棋压在房门上接了个长长的shi吻,安并棋反手抓着简平的长发,主动加深了这个亲吻,两人又嬉闹了一阵,才迎着暮色开着车往会场奔去。
简平的车,不过当然是安并棋开。
会场据说是简缋名下的一处展馆,位于高端商业区内。经过安保人员的身份审核后,车子穿过鳞次栉比的个性化建筑进入,与周边环绕着的高楼大厦不同,这片小区域像刻意遗留的人造天堂,此刻就像赫斯帕里得斯守护的花园。小区内建筑风格迥异,大部分做了玻璃幕墙,有公司有餐馆有展馆,都尽情地展示着特殊,四周绿化规整,种植着凤凰木、鱼尾葵、罗汉松、变叶木、茶花、四季含笑等等,花草都被Jing细打理着,罗汉松还做了妥帖的造型,人行道上都铺了大理石路面砖,隔一段距离就安放着一套做成小动物形状的垃圾箱,垃圾箱看起来崭新,周围也干干净净,将洁净与污秽区分得彻彻底底,仿佛不会出现一丝污垢。
这里配套有地下停车场,四车道的路旁有序停放着一些车辆,都是价格不菲的高档货,安并棋按着手机导航的指示继续往前,向左拐上一个缓坡后,出现了一个雕梁画柱的二层仿古建筑,匾额上书“悟有观”,显然便是画展所在了。观前铺展着厚重的紫红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