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请便。”魏文贤给了楚天阔一个请坐的手势,显得尤为随意。
言外之意楚天阔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只不过是钓绯尘的诱饵,如今绯尘已经来到玄Yin教,楚天阔自然没有什么用。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还真的……让人很生气。
“这是本座与玄Yin教的事,与他人无关。楚公子还是请回,莫要在此耽误时间。”
绯尘的语气十分平淡,淡如结冰之水,虽是无声无息却给人重重一击。他就连说话之时也未看向楚天阔,而是冷眼望向窗外。
而且他还称之楚公子……
绯尘生气的样子楚天阔很少见,他怎么舍得对阿阔发脾气。可这次……看来想要取得绯尘原谅,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我走可以,你也不能死。”显然这话是楚天阔对绯尘所言。
绯尘手中的剑紧了又紧,“他想要我的命还没那么容易。”冷眸破寒冰,楚天阔能感受到充斥在绯尘身边的杀气。
他这是要出手了。
连楚天阔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魏文贤怎么会看不出。
但他却一脸从容,仍然不紧不慢的坐下饮茶,门外的护卫也没有前来支援之意。
魏文贤泰然自若的举动让楚天阔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这只老狐狸花招贼多,不知下一秒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只听魏文贤开口说道:“宫主大人为何不试一下内力,我看药效也快到了。”
闻听此话,绯尘的俊脸有片刻失色,他调运内力,却发现内力全失,气息不稳。甚至还能感到双手双脚在慢慢变软,甚至觉得手中的剑都异常沉重。
这种感觉好像是……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绯尘的表情,魏文贤满意的笑了起来。“怎么样,幻魂散宫主大人不陌生吧?”
果然是幻魂散。哐当一声,绯尘手中的剑掉落地面,甚至他感觉身子有些站不住,需要依靠在桌子之上。
绯尘似乎一直栽在两件事手里。
一为楚天阔,二为幻魂散。
当初十几年前云幻谷灭云朔宫之时,绯尘就因中了幻魂散而跌落悬崖,失去记忆。此次又是幻魂散,这是命中注定的吗?
“你……你怎么了?”楚天阔想上前搀扶,不料被绯尘甩袖躲开。
“当年也是你给本座下的毒?”绯尘吃力的撑着身子,恶狠狠的问道。
“如果你指的是云幻谷那次,没错就是我。”
魏文贤表现的很是得意,一副坏人得逞的模样。“当年我忍辱负重在肖昊天手下做事,无非就是想借他之手除去众敌。只要云幻谷灭了,云朔宫毁了,这江湖之上不就唯我独尊了吗?我计划了数十年,终于等到这天了。”
魏文贤的笑声越来越大“没想到吧!这整个房间内被充斥着幻魂散,无色无味毫无察觉。而我们早已事先服用解药,就等着你来自投罗网。你太过自信了,绯尘。”
“你咋不说是你太卑鄙了?”
楚天阔被绯尘推开后这才回过神,冲着魏文贤道:“果然你就是个卑鄙小人,不过你说你也是不行。一个Yin谋整了十多年都没完成,是该说你能力不行,还是该说你运气不行?”
听到质疑的声音,魏文贤转而换了一张脸,他可不喜欢听别人说他不行。“楚公子,现在你们都在我手中,你说行还是不行呢?”
“啥行不行的,在你手中就在你手中,有什么好得意的。”楚天阔很是无语的白了魏文贤一眼,如果翻白眼能杀死人,魏文贤不知要死多少次了。
说起来楚天阔没有事的原因他自己也清楚,此前在雁洲城就曾遇到类似的情况。
究其原因还是因楚天阔毫无内力,幻魂散只对有内力之人有作用,像楚天阔这种身手差强人意之人,根本不稀得对他用毒。
绯尘的呼吸声不均匀的传散开来,可以看出他此时体力正在慢慢耗尽。不一会儿额头上便冒出一层汗。
令绯尘感到有些不适的,不仅是中了幻魂散,他更能感觉到体内若有若无的灼热感,这是血咒发作时才有的症状。
可是明日才是月圆之夜,怎会提前呢?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服用了豫灵的药,将此前的血咒压制,此时要承受双倍的疼痛。难道是此种原因,血咒发作的时间提前了?
绯尘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可事实或许正是如此。
魏文贤同他们交谈已久,他感觉有些累了。反正绯尘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云朔宫没有绯尘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不必心急。
所幸魏文贤下令将他们关押在地牢之中,好好折磨折磨二人。魏文贤本就想让他们有来无回,现在决定权在他手中,他想要谁死谁就不能生。
“把他们两个关押进地牢,不许给他们吃饭也不许给他们水。”魏文贤瞥了绯尘一眼,神情中皆是蔑视。“对啦,把他们两个关在同一间牢房。”
魏文贤说此话时,特意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