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石林假山,绕过小道右转,直走来到前厅。云墨在此搜索一遍,并未看到楚天阔以及魏文贤的身影,正当他想换地方时寻找时,前面走来几个人影。
正是他要寻找的楚天阔以及魏文贤。
“楚天阔。”
看到楚天阔被五花大绑,云墨立刻冲上前去,伸出长剑架在魏文贤的脖子上,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说过你胆敢动他,就别怪我不客气。”
楚天阔没想到能在此看到云墨,此种举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周围的手下看到自家教主被别人拿剑架到脖子,对方还是熟人。可别管是谁,只要敢伤害教主,一律格杀勿论,想到此几人立刻拔刀欲要出击。
“哈哈。”魏文贤大笑几声,伸出手制止手下的行为,接着将脖子往剑上凑了凑。有些人就是这么有自信,或许是他觉得云墨不会出手。而魏文贤就是这么有自信,他敢睹,他敢拿性命去睹。
“小狐,我只不过是请楚公子来做客,你这么激动是做什么?嗯?”魏文贤低头看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剑,笑着说道。
卧槽!别摆着一张大脸说瞎话,你家请客还把人砸晕绑来啊!这什么待客之道,不可取不可取。
楚天阔听到魏文贤这么说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我说,原来你叫魏文贤啊!”楚天阔在后面喊道:“你是挺闲的,一天天闲的没事干,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小心到时候把你自己也算计进去。”
“这就不劳楚公子费心了,还是先顾全你自己再说吧!”
魏文贤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死到临头,你还敢贫嘴。是不是觉得死的太慢,要不是绯尘还没来,我早就给你点颜色看。
“我可没费心啊,我只不过实话实话罢了。”
……
云墨很是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贫嘴。云墨被二人无视感到有些恼怒,将手中的剑用力握紧,向前移动位置道:“赶紧放了楚天阔。”
“别冲动,咱们有话到屋里说。”
魏文贤示意手下先将楚天阔带入屋内,接着竟用手捏住捡的一端轻轻挪动开来。“这剑你还是先收好,小心伤到人,万一见到血可就不好了。”
说完魏文贤竟然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内,留下愣在一旁的云墨。云墨反应了一会儿“我今天是来救楚天阔的,不是来玩的,魏文贤怎么这般淡定?”
“喂!你这么按住我的肩膀真的很不舒服!”楚天阔依然晃来晃去,想要挣脱二人的束缚。魏文贤被楚天阔一直叫唤有些心烦,他一抬手示意二人松开楚天阔。
“要是能再帮我解开就更好了。”楚天阔嬉皮笑脸的加条件,完全不顾自己的处境如何。
魏文贤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理睬楚天阔。他挪动凳子,上前坐下,悠哉悠哉的倒了一杯茶。转头看到云墨还站在屋外,便喊道:“小狐,还不快些进来!”
小狐,又叫我小狐。云墨气急败坏的冲进来“我不叫小狐,我叫云墨。”
“哦!你才发现我叫你小狐啊,习惯了一时难改。”魏文贤端起茶杯,悠闲的品茶,完全不顾云墨的怒火。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还不忘补充一句:“他都知道了,是我告诉楚公子的。”
魏文贤所说的知道,无非是指楚天阔知道云墨的真实身份,以及云墨所做的所有事。
“你……”云墨拿剑指着魏文贤,半天说不出来话。他眼神左右闪躲,不敢直视楚天阔的眼睛。
“嗯!我都知道了。”楚天阔冷不丁的来一句。
“哐当!”云墨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声音震耳,在房间内传散开来。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做了些什么?”云墨犹豫之下还是上前几步,来到楚天阔的身旁问道。
“嗯!”楚天阔点点头,从喉咙里轻发出一个嗯字。没有云墨想象中的怒吼,更没有云墨想象中的刀剑相向,反而楚天阔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
“我知道你是千面狐,也知道十年前在云崖山的一切。”
云墨的真实身份楚天阔早就有所怀疑,只不过是在魏文贤这里得到了验证。他也不止一次想过要如何对待伤害自己的凶手,他也想过云墨是千面狐自己该如何去做。
是打他骂他以此解恨,还是一剑杀之血债血偿,亦或是从此互不相识,情分义绝。
这些种可能楚天阔都想过,可当他真正得知云墨的身份时也只有片刻的气愤与冲动。
当楚天阔回忆起与云墨所经历的过往,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铭记在心。更是如今楚天阔看到云墨为救自己,对魏文贤刀剑相向。
或许是时间太久,久到淡却了恨意。又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让二人相遇。这一切的一切,他想恨也恨不起来。
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坐在一旁看好戏的魏文贤看着没有了下文的楚天阔,感到有些不解“嗯?这就没了?”
在魏文贤看来,接下来应该是一场恩断义绝的好戏。这……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