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初,我没逼死他,是他向我求死的。”
翼霖一步跑上前,抓住筱鱼的脖颈,刚想化作青烟消失,就被一个声音打断,“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在本神官的祭礼日作乱。”
那人率领着几百名侍卫,走过来,将小小的戏台围成一个圈,看客们一见大事不好,全都纷纷逃走,也有一些好奇心比较重的,站在外围张望。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戏子扮演的神官,本人...........神官清随。
清随看见舞台上血流成河,唯有一人,站在血泊之中。
筱鱼慢慢转过身,笑着扔下手里的瓷片,他说:“哟,我当今天是什么日子,原来是清随神官的祭礼日啊,怪不得怪不得,天兵压血魔的戏码,最后的压轴是神官指判!呵呵.....”
清随看清楚筱鱼后,吓得后退一步,筱鱼缓缓从舞台上走下来,他说:“怕什么啊,你看我,现在法力尽失,身上还有封印,弱不禁风的一个凡人, 神官大人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啊?”
筱鱼依靠在舞台边,他说:“是啊,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狗腿子,家乡是不敢待了,跑你狗主子这里生活,可还住得习惯啊?”
清随镇定了心神,他说:“青海筱鱼,你竟然打伤翼霖仙尊,私逃下凡,还在凡间大开杀戒,我这就禀告天界..........”
筱鱼向旁边看去,嬉笑着说:“乖徒弟,他说我打伤了你,你还不快过来给本尊解释解释?”
清随顺着筱鱼的目光看去,他震惊的说:“翼霖仙尊.....你....你.....你.....”他的舌头打结,后面的副官扶住他,连忙帮腔说:“一定是翼霖仙尊抓住了青海魔头,大人,我们快向帝君禀告吧。”
嗖嗖嗖几名随从化作青烟消失,老百姓纷纷欢呼,清随神官显灵了!!大家奔走相告,都忙着跑来看神仙。
清随一挥衣袖,将众人移到他的宫殿,筱鱼满不在乎的四处晃荡,天界的消息传的很快,一道极光落下,是尧泽二皇子,他急匆匆的跑到筱鱼面前,一步上前,拉起筱鱼的手腕说:“可有人为难你?”
筱鱼没说话,抽回手,尧泽二次上前,他说:“你不要怕,跟我来。”也不等筱鱼回应,就被他拉到别处去。
尧泽将筱鱼扶到座椅上,又亲自为他斟茶,筱鱼端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说:“听雨眠的茶也不过如此。与筱雨国的离香差得远了。”
尧泽从衣袖里又拿出一包茶,打开纸包,重新为筱鱼煮茶,他说:“就知道哥哥你喜欢离香,我这里正好有一包。”
离香,曾经是那人最爱的茶,茶叶在开水中翩翩起舞,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同样的茶香,品茶的人却不是曾经的那人。
筱鱼轻轻的抿了一口,摇头说:“可惜了,陈茶的味道不好,不如新鲜采摘的离香。”
尧泽坐在筱鱼身边,他说:“你若想喝新鲜的,我带你去茶园,在那边天之离的山崖上,种着成千上万的离香,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筱鱼轻笑一声,他说:“不去不去,天之离早就不是筱雨国土地,就算种得出离香,也不会是筱雨国的离香。”
尧泽拉住筱鱼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腕,他说:“哥哥,还是在记恨啊。”
筱鱼说:“我有什么可记恨的?俱德帝是我自己选的,子璇是我亲自扶上皇位的,筱雨国是我亲自灭的,我没什么可恨的,反而快活的很。”
尧泽紧紧握住筱鱼的手腕,他说:“哥哥,几百年了,前尘往事,帝国更替,早就与我们无关了。”
筱鱼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他说:“既然往事如烟,随风飘逝,那你也别叫我哥哥,我受不起。”
尧泽紧跟着站起身,他说:“哥哥,我与大哥几次等青海拜访,你都将我们拒之门外,如果不是这次,做弟弟的恐怕很难见哥哥一面。”
筱鱼说:“我们有什么可见的?除非你们提头来见,我倒是会有点兴致。”
尧泽低着头,略有些委屈的说:“当年,你第一次踏入听雨眠时,我们是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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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鱼想到,那年他才十四岁,差一点死在忘芜山,那天对他来说记忆犹新,终身难忘,母妃和富商一走了之后,忘芜山上的道姑便打起他的主意,那女鬼亲自带了客人闯入他的房间,他险些被强奸,比起被强奸,他更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
他从小母妃便提耳告之,你虽是男儿身,却要扮作女子掩人耳目,若要让人发现,你必死无疑。
从小便日日担惊受怕,不敢见人,那几年还好,母妃离开后,忘芜山的人一直将他当做做粗活的丫头,没有打他的主意,因为身份低微,只能夜里偷偷去河里洗澡,也无人注意。
直到他再长大些,脸蛋越发艳丽时,忘芜山上那些人,才想起他。
在他被一群油头肥耳的男人按在地上时,那小道姑捂嘴轻笑,她欺负他习惯了,她喜欢看他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