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说:“劫富济贫嘛,劫谁的富济谁的贫........”他走到清随的人头后面,他一脚踩在上面说:“再说说你口中那个仁慈的骄阳帝.......谋权篡位,陷害手足,让他的爱妃深陷忘芜山,他不知道忘芜山是个什么地方?道观,为先帝祈福?省省吧!那就是个暗娼窑子,里面没有一个修道者,都是些什么人啊。”
筱鱼一脚将清随的脑袋踩得稀巴烂,一滩血污烂肉下,眼球被踩爆,一张像嘴的肉块蠕动着,“太子之位本来就该是骄阳帝的....是...是.....敬阳帝的母后,买通方士,欺骗老君主.....说什么,敬仰帝的儿子是一位德才兼备受人敬仰的圣人.......老君主才听信谎言,立他为太子,传位给他,骗子!!你们全是骗子,青海筱鱼,你哪里有一星半点儿的圣人模样!!!骄阳帝德才兼备,样样都比敬仰帝优秀,凭什么帝位要让一个无能的敬阳帝坐!!!!”
筱鱼蹲下身子,用手将一团烂泥堆成一个小包,他说:“是啊是啊,你们喜欢的骄阳帝,最后怎么样了?吃喝玩乐,也没有将朝政天下整理的多好,你想说,那时候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了?那是敬阳帝的功劳!他被你们囚困在听雨眠,不但要忍受欺辱,还要日夜不停的替你们的好皇帝批改奏折.....你们还真是将他压榨得一滴血都流不出!”
筱鱼将肉泥又踩了几脚,他说:“你说的对,我是一点都不像个圣贤,不过做圣贤有什么好的?像敬阳帝那样,一辈子追求圣贤之道....最后落得什么下场?劫匪毁他粮车,夺他盛名,囚困他身,强迫他.......生.......孩......子.....”
说完看向尧泽,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筱鱼说:“怎么啦,一句话都不敢和我说了?刚才还哥哥,哥哥叫的亲热......现在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没看见我把你家的狗,脑袋都踩成肉泥了,你怎么还不向你家的老东西求救啊!”
尧泽被筱鱼逼迫的向后退去,他被筱鱼身上的煞气压得喘不过气,他有种感觉,下一个,筱鱼就会杀他....
翼霖上前一步,拉住筱鱼,将他搂在怀里,说:“师尊.....师尊,你冷静点.......不要......”
子臻也回过神,刚刚他太虚弱,只能躺在地上,看着筱鱼施虐,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筱鱼面前说:“师尊,往事已矣,何必执着,就算他们对不起那个什么,敬阳帝,但那也是好几百年之前的事了,不要再将仇恨延绵下去了,师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啊,你不是从小教导我要心怀仁慈吗?”
子臻捧着筱鱼的脸说:“师尊,你还记得吗?我小的时候,嫉妒死翼霖了,总是心里愤愤不平,凭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你都先给他,而我只有无数的礼教和规矩,那时候我恨死他了,是你告诉我,做人不该心怀恨意,不该对他人产生恶念,他人之幸,与我无关,是你教我如何对抗心魔,如何除去自身的糟粕....长大之后,我才明白师尊的良苦用心......可是师尊啊.....我也希望你一直都是那个好师尊,我一直希望,你对我和对师弟都一样的,只不过让我们各自修行.....其实你对我们,都是一样的。”
筱鱼深呼吸一口气,他缓缓的说:“修行?呵呵.....翼霖只配酷刑,他没有修行....如果不是你心善......如果不是你去成全他,他早就死了.......”
翼霖低下头,眼圈微红,子臻说:“师尊,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当我发现那碗毒药时,我心里窃喜过,我知道,翼霖天资卓越,我是真的嫉妒他,明明我这么刻苦,却不得他脑筋一转得到的悟性高,但看着他喝下毒药,我做不到......他之幸事,与我何干.....我怎么能因为嫉妒他,就想让他死......那样的人,不是我想要成为的模样.....我救他,何尝不是在救自己,从那件事之后,我才真正悟出大道的精髓,我感谢他.....师尊.....”
翼霖哽咽的说:“师兄..........”
子臻跪在肉泥前,低着头说:“清随神官,我替我师尊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我会好好看守他,不再让他出来为祸世间...对不起....”说完就要给清随磕头,清随说:“你懂什么,你只不过是他养的狗,你向着他说话,我原谅他,那他刚刚践踏我时,你怎么不出来阻拦!”
翼霖说:“我师兄刚刚被师尊饮血夺法,他自身难保,哪有力气出来阻拦!你这人,当真不知好歹!”
清随喊道:“那你呢!!你也被饮血夺法了吗?”
翼霖别过头,说:“我爱他.....”
“什么?”众人一惊,翼霖还要说什么时候,筱鱼立刻跑到他面前大喊道:“闭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翼霖默声,筱鱼脱下外套,将肉泥包在里面,他拍着肉泥说:“你不是想见你哥哥嘛,我带你去见他!”
说完飞身消失在众人眼前。“追!”尧泽大喊一句,翼霖扶着子臻也追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