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恪的手指一下下顺着墨羽的黑色发丝,凝视着对面墙上刑具的眼神充满迷惘。他甚至开始怀疑,哥哥会不会已经恢复了记忆?
「您似乎想起了许多事情,密码呢?」摒弃刚才的各种情绪恢复成冷冽声音逼问,他告诉自己从被哥哥遗弃的那天开始,两人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如果今天他的哥哥是凄惨哭号,也许他会在那身上看见过去的自己,而激起更多的怨怼及愤怒。但从第一鞭落下到结束,他手执长鞭、主控着这场鞭刑,却渐渐被哥哥的气势侵蚀。
教我的求操话语,您还记得多少呢?
不就是为了要唤回哥哥的记忆吗?
从迷惘中快速回神,他想起今天在惩戒室进行这场调教的主要目的。
反而林恪心里开始动摇。
被鞭子吻上的剧痛,就像是要把肺部空气挤压出去般,让墨羽费力的深吸着气,「二...谢谢...您...的教育及...赞美,我的...主人...」一找回说话能力,他立刻报数及道谢。
长鞭划破空气的可怕声音接着响起,受刑者颤抖了下。但他也立刻重新稳好身体,结束这不到一秒的紊乱。
那场初罚,他只记得在意识中断前自己的哭嚎声,及背後疼痛缓慢有规律的持续着落下。
「不…不知…道…」被强制过度伸展的颈项让说话变的困难,墨羽张开了嘴又阖上,努力了几次他才顺利发出声音。
但对於被询问的密码,他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曾经用这样的力道将人打到昏厥吗?
重新恢复视觉,墨羽下意识的闭起眼避免被灯光过度刺激,可他也立即发现房间内早已被调整成昏暗不刺眼的亮度。
结束受刑,墨羽在被许可休息的时间主动跪到弟弟脚边、将头依靠在腿上。他不知道为什麽要这麽做,只是脑袋不停出现这样的画面,而他选择顺从。
以被迫跪地为奴做为开始,最後却偷偷恋上哥哥的这段过去。
鞭刑,在受刑者的完美表现下结束。墨羽总共挨了七鞭,最後的报数差点失误。虽然林恪本想尽情挑剔多打个几下,但最後还是有点不舍。
从大约半年前被威胁利诱着尝试各种能唤醒记忆的方式,到林恪说期限将至一定要想办法榨出密码的现在,这还是墨羽第一次主动产生想配合的念头。
几次下来,他喜欢上了挨罚後跪在哥哥脚边、靠在哥哥腿上休息,因为这是属於他的处罚规矩,他喊着主人的哥哥不会让其他sub客户这麽做。
将获得小体贴的惊讶情绪藏好,伸手接过林恪递来的润滑剂。明明才刚挨了顿鞭子、明知道会被怎麽对待,但他脸上表情及身周气场依然冷静强大。
「啊啊…一...谢...谢您的教育...我...我的主人...」剧痛从背部往全身漫延及执鞭者可怕的重来命令,墨羽只能配合着执行记忆中的规矩。
「您的姿势很美也很耐打,当时我第一下就大哭不止。这样比较起来,哥哥确实有说我表现太差的资格。」以支配者的角度来看,接受了连续三鞭重打後只是闷哼喘息,跪姿依然完美的维持,这样的对象在结束後应该获得奖励。但他是墨羽,是林恪蹭恨了许久的哥哥,所以今天赋予的除了疼痛与折磨外,不会有其他东西。
在第二次受罚後,墨羽说“我不会要求你一个人跪在墙边面壁反省、展示受罚部位。但你必须待在我脚边,将头靠在我的腿上休息,直到身上的疼痛较为缓和。”
深吸了口气转身,墨羽感到背上的疼痛像在告诉自己接受的这一切有多荒唐。但在现实与记忆不停交错下,他也开始好奇两人的过去。
明明疼痛程度应该已经超过普通人能承受的范围,但墨羽的姿势就像他的气势,无法被撼动分毫。
墨羽带着身上的剧痛起身,凝视着同样释放出支配者气场的林恪,他总觉得眼前人不该是这样。
林恪还是挂念着他。
看着脚边的人,林恪心里涌起一阵酸涩。以前,除了初罚被狠抽以外,後来的处罚墨羽都让他留有余力。
低头看着致使一切变得如此复杂的人,心里的愤怒再次涌上。林恪停下手上温柔动作,一把抓住哥哥的黑色头发往後拉扯,强迫他将头高仰起。
最适合林恪的,果然还是乖顺跪在地上,高仰着头用好看笑容轻唤主人。
墨羽忍着身上的疼,努力回想。
「那麽我们继续。」松开紧抓着头发的手,林恪冷眼看着哥哥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及他被背上伤痕被扯痛的表情。欣赏够了,他才以食指勾下遮罩了哥哥大半张精致脸孔的眼罩,「趴到刑架上腿分到最开,将後穴弄湿後求我。」从旁边小茶几上拿取润滑液递出,他期待着等会的游戏。
脑中尽是令人烦躁的事情,林恪扬手用长鞭带起的音爆中断回忆,再放任继续回想下去会出现他不想承认、不想想起的事情。
记得被戴上眼罩前,惩戒室里的灯是全亮的…
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