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回头朝他笑了一笑:“煮两份早餐也不用多大功夫,你还是快点去换衣服吧,很快便可以吃了。”
雪儿再次抬起头,用一对疑惑的目光望住他:“不要说又是那些梦!”
陈泰听完卓德的说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果然如我所料,刚才我一坐下来,便已发现你们气色有异,现在听了你的说话,竟比我猜估中还要厉害!”
轻拨着她柔亮的秀发,低声道:“我昨晚又发了一个梦,妳猜猜看是什幺?”
这个矮个子名叫陈泰,原来是卓德前妻的朋友,自从他和前妻分居后,二人已经很少见面,今趟难得碰着面,话题自然少不了他的前妻,而雪儿在旁听着他们的谈话,从中也知道不少卓德过去的往事。
二人乍听之下,不由相觑无言,陈泰续道:“马太太,我想问妳一件事,马先生生前可是信奉道教的?”
“你想得倒美!”雪儿用手打了他一下,但人却贴得他更紧:“我才没有。”
“桌上正中是个香炉,香炉后正中立有一座支腮侧卧的陶瓷人像。”雪儿说。
“他叫我……”卓德牢牢望住雪儿绝美的俏脸,见她一听见伟邦的名字,便露出一脸焦急之色,卓德不知她这个神情到底是代表着什幺?是想念伟邦呢?还是害怕伟邦又用什幺手段加害他们!接着卓德徐徐道:“他对我说,要我打后好好对待妳,不然他会来找我算赈!”
“妳不害怕吗?”卓德迎上她的目光道。
“你不用理会我,还是回公司上班吧,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便行了。”
“啊!我一时忘记了,确有一个木鼎,而且雕刻得相当细致精美,若四寸高,围着鼎身雕有一些非龙非蛇的同案,木鼎之下,还铺有红色绸缎软垫。”雪儿说得十分仔细。
“放心好了!”卓德道:“我只是在梦里看见伟邦,便立即问他为什幺要这样对待我们,但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向着我大笑不止,最后说完一句话,他的人又突然消失了。”
雪儿摇摇头:“经过一夜后,我想过其实也没什幺好害怕的,只是昨天突然知道这种古怪事,才让我一时无法适应过来!”
陈泰听得十分专注,他一面听,一面皱着眉头,直到雪儿说完方道:“凭妳刚才的形容,我可以肯定,她先生所信奉的不是正统道教,大有可能是道教分支出来的邪教,据说有一门邪教,名叫“黄龙教”,也和道教一样,擅于开坛作法,在汉未之时
卓德迟疑地望着她:“好吧,妳便在这里等我电话,当我约了我朋友后再通知妳,要是待在这里感觉气闷或是害怕,便到街上去走走,我会打手提电话给妳。”
“唔!”陈泰点点头,续道:“我看那不是真正的“仙道教”,正统道教的名称,该是乾坤八卦五雷天心仙道教,后简称“道教”,却没有人直称“仙道教”的!马太太,妳说说那灵桌上摆放了什幺东西?”
“他对你说了些什幺?”雪儿睁大眼睛望着他。
“嗯!”雪儿应道:“你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吗?”
卓德微微一笑:“莫非妳也梦见我又和妳……”
雪儿下午接到卓德的电话,约她六时在尖沙咀的东海菜馆吃晚饭,当雪儿按时抵达,便看见卓德已经就坐,她才坐下来,卓德便一边为她斟茶,一边道:“我已经约了那个朋友来这里,相信很快便会到。”
“泰哥,今次约你出来,其实是有一件怪事想请教你!”卓德开始进入主题,便把那件怪异离奇的梦境,慢慢朝陈泰说了,当然卓德把梦中的淫亵场景全然删却,只是轻轻略过而已,免得雪儿在旁感到尴尬。
“雪儿妳忘记了幺,人像的左边,我记得还有一个木鼎。”卓德朝雪儿道。
卓德耸耸肩膀,微笑道:“好吧!今次又要麻烦你了。”
便在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朝他们走来,卓德一看见他,便起身向他打招呼,那人同时向他扬扬手,快步走了过来。坐下来后,卓德先为二人介绍,接着二人便拉东址西的寒暄了一会,谈着往日的旧事。
雪儿点点头,卓德马上起床向盥洗间走去,当他漱洗后走出来时,便听见厨房响起沙沙的煮食声音,卓德觉得其怪,便走过去看看,发觉雪儿正在那里煎着鸡蛋,便即道:“要妳做早餐怎行,我和妳出外吃便行了!”
“还没有,在公司谈这些事很不方便,我只是在电话里说有事请教他,其它细节情形,我打算出来再谈。”
雪儿一声不响,只是把目光停在他脸上,不知在想着什幺事,良久才把目光移开。卓德看看房间里的挂钟,原来已是上午七时多了,拍拍雪儿的手臂道:“也该起床了,我还要打电话回公司请假,不然又要看老总的眼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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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先是一阵发呆,接着缓缓点头:“原本我和他结婚时,伟邦是任何宗教也不相信的,但近几个月,他在家里突然架起一个很奇怪的神桌,我也曾问过他,他说是什幺“仙道教”的神桌,可保身体健康,家庭和顺,我便再没有理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