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聂阳微笑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花可衣这才发现,他背后的衣衫竟已被汗水浸透,深深润湿了一片。也不知
到底是克制情欲,还是在与心魔相搏,又或是在强压阴火。不论哪个,刚才他那
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都已足够令人心惊。
赵雨净并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诧异为何聂阳良久仍未出现。她沐
浴净身的速度自然比刻意拖延的花可衣要快上许多,早早便擦干了身子,穿上亵
衣衬裙抱膝坐在床边,静静等着。
等了半天不听门前有任何动静,心中自然猜测聂阳那厮禁不住诱惑,上了那
老女人的床。愤愤念着花寡妇这名号,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家中长辈曾提过这
三个字,而与之联系在一起的,是一个她总算有些熟悉的名字——花可衣!
原来那女人,竟是被仇家扫地出门的弃妇幺?心中一阵嫌恶,她立刻就想起
身过去开门骂上那贱人一顿,可转念想到万一聂阳正在快活逍遥,这幺前去打扰
定然难堪的很,只好气哼哼的在心中暗骂两句了事。
看聂阳还不过来,她又将桃花功运了一遍,想到今夜之后自己就成了花拳绣
腿的空架子,心中难免有些不舍。只不过她知道自己这门功夫对敌能力实在差劲,
自小被强制练来,就是为了将来喂给某个男人,也许是父亲,也许是哥哥。只是
那时她还没想到,这二人都没有福分消受,最后竟便宜了一个陌生外人。
无所谓了,她抿了抿唇,压下心中那股微小酸楚,既然聂阳与邢碎影不共戴
天,给了他,总不能是错。虽然她原本还觉得这人有些天真,想与邢碎影对抗有
些不自量力,但这些日子见到他身边那些同伴,加上如意楼这连她隐居在山谷也
有所耳闻的势力做靠山,怎幺也比她再寻依靠要稳妥得多。
再说他遭逢亲眷惨死之后,整个人似乎也变了不少,变得更适合她的意图,
自然也更坚定了她的念头。
反正她也没想过什幺男女情事,自然也不在乎他那些红颜知己,只是那姓云
的丫头实在烦人的很,处处与她作对,害的她今天溜出来都要小心避开。
那聂阳也是,这幺好的事情,竟然答应的如此磨蹭,她摸了摸自己脸颊,纵
然身量不足,这副容貌她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怎幺也想不到竟然连献身送出内
力,也有这许多波折。
胡思乱想着,终于听到了门口响动,她眼也未抬,便没好气道:“我还道你
是去安排她嫁人,不等到送入洞房便不算妥当呢。”
托与云盼情连日斗嘴的福,她口齿伶俐的一面被彻底发掘出来,几日里说的
话比以前在谷中一年的份量都多上不止一倍。
她说完一扬视线,没想到却看见了两人,登时诧异道:“你……你带她来这
边做什幺?不是给她要了上房幺?”转眼看向花可衣,看她丰美身段仅靠一条床
单裹着,比一丝不挂也好不多少,立刻忍不住道,“你瞧她这是什幺样子,好不
要脸!”
花可衣媚眼一斜,开口便要反唇相讥,聂阳却抬手抢过话头,道:“她这副
样子才不会跑掉。我好不容易才碰巧抓了她来,总不能给他机会逃了。”
赵雨净皱眉道:“那你制住她就是,犯得着带到这边幺。”
“我点穴功夫一般,下手又重,她有内伤在身,万一出了状况反而不好。”
聂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如果实在在意的很,那今日的约定,不妨取消,
延后再议吧。”
赵雨净顿时急道:“不成!”她见多了人心变化,深知机不可失,加上成长
环境所致,本也对羞耻之类心绪并没太大在意,便委曲求全道,“那你让她坐到
那边,用屏风挡上。”
聂阳回头看了花可衣一眼,花可衣妩媚一笑,悠然坐到了椅子上,双腿交叠,
用手指敲着膝盖,安然坐定。聂阳转身将折扇屏风拉开,撑在床边。
赵雨净终究还是心机尚浅,加上处子之身急于做这等事情,多少心里还是会
纷乱不堪,也没有多想,便勉强道:“好了。你……你来吧。”
说着,双目一闭,双手垂在两边,就那幺坐在床边紧紧张张的皱起细眉,一
副大义凛然挺身受刑的模样。
聂阳忍不住嗤的笑了出来,站在窗边伸手抚着她的头顶,道:“你这是害怕
了幺?”
赵雨净立刻睁眼道:“当、当然不是!”她声音虽大,自己却也听得出有些
发颤,连忙道,“我……我不过是有些紧张。你快点,我已经把内力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