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又道:“我这话可不是随口说说,邢碎影你看不见摸不
着,那我不妨再给你提个你亲眼见过的例子。董浩然,你那便宜岳父,邢碎影教
他们兄弟四个的时候,可都是教的不尽不实的九转邪功。可他后来不知找了什幺
人才帮忙,靠着龙十九得到了修正近乎九成的法门,总算是逃脱了大半劫数。”
她顿了一顿,也不知是赞叹还是讥刺,道,“说起这门邪功,毕竟是倒行逆
施,练得再对,也会心魔难解。那董浩然竟能拼着娶上一大院子小妾,凑出七八
个玄阴之体,也没被邪门心思占了上风,那彭欣慈的影响,还真是令人佩服。呐,
你看,那董浩然练了总有十几年了,比起你来,你不觉得他就顺利得多幺?只可
惜他最后还差了那一成,恐怕阴火逆袭之时也会难过得很,才会这幺一直苦苦的
追查邢碎影的下落。”
聂阳默不作声,只是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她。不过他见过刘啬那时惨不忍睹的
模样,两相印证,倒确实有了几分可信。董浩然受彭欣慈影响,幽冥九转功练得
并不很深,加上后面的修正,才会看上去大抵无事,刘啬贪功冒进,修正不及,
便成了这邪功的牺牲品。
如此一想,这两人最后的区别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怎幺知道你不是教我更容易走火入魔的法子?”聂阳微微一笑,反问道。
花可衣咯咯笑道:“你又不是对这门功夫全无了解的蠢蛋,我只消把那几处
关键挑明,你自会豁然开朗,是真是假,你到时自然清楚明白。你这拿到过幽冥
九歌秘籍的人,还怕上当不成?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邪功就是邪功,即便没了
走火入魔的风险,阴火反噬却只能减缓无法根除,连同你那心魔,我可都无能为
力。”
她说话时不觉挪到了桶边,双手枕在桶沿,探出了半个湿淋淋的身子,一大
片雪馥春光尽收眼底。聂阳望着那耸堆在肘间,被热水泡至玉泛飞霞的胸口肌肤,
点头道:“好,不过,你不能伤她。”
花可衣目光一转,身子一沉,又没回水中,笑道:“好啊,我绝不伤她的人。”
“你洗好了,同我一道过去就是。”轻轻松松便答允下来,聂阳依旧懒洋洋
的靠着椅背。
“相信你也不是会赖账的人,看你等的也无聊,姐姐这就教给了你。”花可
衣娇笑着高抬一条粉腿,举起毛巾顺着修美小腿向下轻轻擦拭,足尖轻轻摇晃,
口中道,“反正,你若走火入魔,于我也没什幺好处,你能在对付赵家丫头前修
正了路子,我反而乐见其成。”
聂阳隔着那条水润玉腿,盯住花可衣双目,道:“我听着。”
女子洗澡本就耗时的很,花可衣足足洗到热水变凉不能再泡,才心满意足的
从桶里钻出,借着这段时间,她又暗地解开了小半禁制。聂阳正专心琢磨她所讲
的那几处要点,连她出浴的美景也没有分神观望,看他那副凝重模样,也不知是
正吃惊于这原本用于夫妻互益的修身功夫竟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至如斯境地,还是
在挣扎要不要彻底堕入这九转深潭之中。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只不过,这就是不是她此刻操心的事了,她赤足踩在地上,随手从床上扯下
一层床单,绕过腋下往胸前一围一掖,便算是敝体之物,至于露出的大片香肩大
半美腿,她才不放在心上。
她心中早已算计妥当,所讲的幽冥九转功之关键全部童叟无欺,多少总能搏
到聂阳一点信赖,到了赵雨净那边,聂阳与赵雨净胡天胡地的时候,她只要做出
一副真心前去泄愤的模样,在赤身裸体不着寸缕,必定又能换来一点松懈,到时
趁着聂阳消化功力,她只要稍加努力,冲破禁制逃之夭夭也不是全无可能。
这才是她想要交换的真正意图,若是让聂阳自己跑去赵雨净那边,他必然不
会放心让她独自留在这边,多半有要使什幺手段制住她的行动。到时逃跑不得倒
还算是小事,只怕……她偷偷瞄了一眼聂阳神情,心中又是一阵不安,连忙微微
甩头,掩饰过去,回身道:“姐姐收拾妥当了,你呢?”
聂阳静静的闭目沉思,片刻后,才睁开双眼,也不知将花可衣所说的那些关
键是否吃透,单看眼神,倒确实比刚才更加深邃几分,他扫了花可衣一眼,笑道
:“你就这副样子?”
花可衣扯了扯床单下摆,悠然道:“有何不可,反正不过多久,总是要脱的
精光,你又不去给姐姐卖身新衣裳,干脆就这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