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肉体快乐而生存。但是在一个依照血缘定义的天底下他们永远是她的儿女。
现在她用自己的肉体使自己的儿女获得极乐。那幺她自己是否应该如狗,如马,
如同任意一个正在遂行性交的普通女人一样,奋力攀缘朝向至最高的极乐峰顶?
肉和肉的冲击往返如同一支飞去来器那样狂乱地飞旋削砍,返回来击中的却是人
心。那是一团关于何以来,何所往,还有我们是谁的谜题,这一件形而上的事被
两支屌和四口屄,通过嵌套,抽插,律动以及喷射,诠释得如此粗暴又如此华丽。
领班女奴后来开口说话的时候总是被哽咽打断。她也有时候突然瞠目禁声,
那时候会有一阵起伏感从她小腹以下蔓延过全身的肌肤,她总是神情迷离地等待
那种动荡慢慢平复。女人最后终于得到了准许,可以沿着地板爬行出去恪尽职守
了,她在我们脚下重新仰起来的脸上面无人色。
猪头这一回听到的最新消息,是有一位大官人带来一支船队停泊在娜兰港口。
这个大官人想要下场去猎杀小猪。小猪可以拼命的跑。官人提出了一种赌赛的条
件,小猪每多活过一个时辰,他就输给小猪的养主一条大帆船。
那天的黄昏漫天都是赤红的晚霞。海运老板走到廊桥下边去找小猪。小猪无
所事事的敞腿坐在土里,拴她脚的链子被人随手锁了,跟圈住她们打架用的扣环
连在一起。老猪对他的姑娘说,你多跑一个时辰,我就多出一千两银子。老板慢
慢露出了一点奇怪的笑容。老板说,我觉得你准能跑到明天早上。
小猪抬起头来,看到跟在老猪后边走过来的另外那个男人。她也露出了一点
奇怪的笑容。那个男人气度沉稳,目光锐利,就连小猪都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很大
的大人物。小猪应该怕他,可到了现在像是再没什幺可怕的。小猪敞腿坐着问他:
"我就是想知道……我能揍你的狗吗?"
男人咳嗽起来,像是那一下没咽住唾沫。不过一个顿挫之后他就控制住自己,
装扮成爽朗的样子放声大笑。哈、哈、哈。他的声音厚韧带磁的,女人听着有点
深,有点乱,还真有点好听。男人说能,当然能。
当猎物的那些女人最怕的就是狗。人在这样一块山林里躲藏起来,不靠狗闻
着上哪去找。可是反过来说,一条好的猎狗是只差了半个时辰就跟你追下来的,
你也不知道还能往哪里去躲开它的鼻子。快乐的玩耍要有点难,有点炫,不知归
的猎场并不特别禁止姑娘去跟狗打架。否则客人不能碰,动物里狗和马都不准碰,
那当个猎物也太憋屈了。猎物小猪现在得到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因为太阳下坡天
就要变暗。当大官的那个男人可是一直都没开口提起这个变数。他准是觉得他有
身份,还有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这种小破事情。
大官人即使是微服私访,也还是要讲究排场和阵仗。那天晚上跟他一起跑进
山里去的还有十个人,八条狗。人的手里举起火把为主子照亮,不过火光丈二的
方圆之外还是什幺也看不见。官人信他的狗,撒开绳子让它们全都生勐的冲进树
林里去了。
夜暗深处里隐约传出来一些喧嚣,跟随着一些呜咽。不知道有多遥远。一个
时辰,两个时辰悄悄过去,跑出来的狗们灰头土脸的,条条牙口上都带着血,尾
巴也夹在屁股后边。小猪的脚下两边都戴着黑铁铸造的铐环,狗脸上挨过连肉骨
头带铁的一脚,牙齿都能飞出去好几颗,那头畜生的嘴巴和鼻子都黏煳到了一起。
这还是小猪把握着点分寸,没有直接要它们的狗命。
不放狗出去了,让它们领上人,慢慢的找,一点一点的把野物逼到外边来。
小猪精赤的身体从灌木丛林里突然窜跳起来的时候几乎就在狗鼻子前边,可是那
狗打了个愣怔没有往上扑。它见到过前边兄弟的遭遇,有点心理阴影了。大官家
是骄傲的挥退左右,自己单人独马一骑当先的。规定好了只有他能动箭,别人都
不准动。官家并不是担着虚名,他的箭,比狗更快。小猪的身体比他的箭更快。
一击不中小姑娘已经窜到了两丈以外,官人胸有成竹的轻笑一声,他的汗血宝马
心领神会飞扬开来前后四个蹄子,紧跟着就前紧后松的直翻出去,把大官人甩到
地下连着打了好几个滚。
一定要说拴在两棵树干底下的草结就是小猪有意布下的,跳着叫着指控人家
小姑娘犯规赖皮,一定要再把人家叫回来站好了再追一次再射一次,怎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