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花开如雪,即指泽兰。”
“……”方才还得意自己认识那种植物来着……真是打脸。
“这诗乃相里所题,这把扇子是相里赠给宫涅的,那条流苏也是由他亲手编制。”
闻此,言聿仔细看了看流苏,它果然Jing致无比,不禁心道:相里大侠好一双巧手。
“这把扇子宫涅视如珍宝,若是他回来看见你擅自动它,届时怕是不好收场。”言下之意就是你赶紧放下它。
言聿却像是没听懂似的,脑子里恍然记起初见臭红毛时他用扇子调、戏自己的事来,鬼使神差地,言聿竟也想体会一番个中滋味。
三两步来到看书的人面前,言聿一手负背,一手用姬宫涅的折扇挑即墨光洁的下巴,满脸轻佻的坏笑。
即墨不动声色,任由他挑起下颏,一双深邃的墨眸一眨不眨,刚好映进言聿整张带着伤痕的狡黠面容。
言聿看着这双眼,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即墨眼见他发愣,微微勾唇,似是笑了一下,眼中的流光转瞬即逝,快的让言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觉便低下头来,慢慢靠近那双深沉似海的眼眸,一点一点地想要窥进瞳孔深处,想看清那一闪而过的Jing彩。
浑然不觉,两人唇瓣已经近在咫尺。
“哈哈…不行了,本公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背后陡然一声爆笑,吓得言聿一个激灵,手里的扇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言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即墨看着那把扇子,眉角跳了跳,准备弯腰捡起时,却见姬宫涅动了动手指,扇子自行飞到他手里去了。
姬宫涅何时回来的,言聿不知道,即墨却知道,只是没表现。
姬宫涅对言聿擅动自己折扇一事大方地不予计较,不计较,那是因为他发现了比这更有意思的事。
折扇摇开,红衣美男从屏风旁走到言聿身边转了两圈,上下打量言聿,直到言聿被这目光看的颇不自在,他才转身对即墨笑嘻嘻道:
“即墨小朋友,听爷一句劝,这只花孔雀还不错,收了他罢!”
即墨:“……”
言聿:“……”
向来以为自己脸皮极厚的言聿闻此话竟然觉得两颊发烫。
即墨自然是明白他所说的“收”和上次说的区别在哪,起身将手中的书放回架上后,淡淡道:“我们不一样。”
不知为何,言聿愣是没听出来即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怎么个语气。
那边,即墨话题陡然一转:“为何不见相里?”
一听见相里二字,言聿顿时来了Jing神,瞿黑的眸子扑闪扑闪,竟是比即墨更期待他的回答。
姬宫涅也不再继续方才的调侃,叹了一口气坐下,猛然一拍桌子,道:“说起这个我就一肚子闷气,鬼知道最近他又感应到了什么,时不时地就出谷,这不,又出去了!”
言聿险些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去找!旋即一想,他要是能找到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本来要你来这里,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他念你念的紧……谁知道他又跑了!”
至于相里苏为何不亲自去找即墨,不仅是因为身边有这只神鸟没日没夜地粘着,他想出谷必须提防着他,更重要的是……路程遥远。
言聿飞行速度已是极快,却仍需要一天之久,而相里苏是凡人,即便轻功卓绝,这样奔波毕竟太麻烦,也太累人,而且即墨没个把月就会换个城池呆。
“他什么时候出的谷?”即墨问,自行忽略他说“他念你念得紧”时那股呛人的酸味。
“今日早上我醒来时,他就没了影,换作以前,他定是什么都不留下,这次竟然给我留了张条,可是只有六个字,真不知爷是该气还是该喜!”
眼见这厮越说越愤慨,言聿本想搭腔,生生忍住了。
即墨取过姬宫涅递过来的纸条,低声读道:“离开十日,勿寻。”
言聿一听,失望感顿袭心头。十日,有点长啊……
即墨将信纸放回,心知这确实是他的风格,可惜,这次要同他无缘错开了。
“我说……”言聿弱弱出声,努力想提高自己的存在感,“诗诗……那啥,我们来这儿……药呢?”
姬宫涅闻声看向言聿,嘴角上扬,不知在笑什么,即墨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摇了摇头,看向言聿的目光似在惋惜,惹得言聿一头雾水。
即墨举起手给言聿看,白皙修长的指节下,赫然是一个红玉瓷瓶。
药,姬宫涅刚出现这的时候就扔给他了。即墨想,若是告诉言聿他受伤是面前这人一手策划的,而他着了他的道,姬宫涅又是个不肯吃亏的主,一旦挑明,天知道他俩又会闹出怎么个天翻地覆来。
还是息事宁人罢。
红玉瓷瓶里装的是白色的药粉,带着一股温柔清爽的泽兰香,煞是好闻,只是抹上去的感觉……言聿只能忍无可忍地龇牙咧嘴。即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