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啰51领了命,端着杯子往咖啡机去了。
“你是鼓膜穿孔还是脑子进水?是不是皮痒了!让你滚!”
杵在原地的17可能确实脑子瓦特了,心不惊胆不战地上前一步,再次把文件递了上去,语调却是战栗而机械地重复着上面下达的命令,“鞭会长,请您签字,我待会还要给梅助理送过去,她说老大还要过目。”
“虎刺梅,又是虎刺梅,东南西北风都让她吹成了枕边风!”霸王鞭咕咕哝哝后凶恶道,“滚犊子!拿过来吧!”
“您的咖啡!”
17把文件递了过去,51把咖啡递了过去,两个喽啰的视线交汇了一下,随即错开。
霸王鞭一手端着咖啡,一边飞快地浏览密密麻麻的文字。“咕咚咕咚”两三口尽了咖啡,文件还没过半。
“哗啦!”纸张瞬间被腰斩,几根纤维藕断丝连。签字笔不听使唤地抖动起来,霸王鞭四肢痉挛,疼得他想破口大骂,却一个声也不敢吱,因为——
17把激光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51已经把办公室的门窗关闭了,窗帘隔绝了外面的视线,摄像头监听器也早就被屏蔽了。
17随便扯了块桌布,撕了条把霸王鞭捆了个结实,又暴力地把他拽倒在地,用枪拍着他的脸,直切主题,“说吧,罂粟在哪?”
体格壮如牛的霸王鞭实则外强中干,胆小如鼠,当场吓尿了,脑子嗡嗡直响,哪里听得清17的问题,哆哆嗦嗦地说道,“绕了我吧,求你们绕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我……我再也不欺负喽啰了,不不不,我嘴贱,我该死,两位大哥,绕我一条命……”
“别废话,说,罂粟,在哪?不然一枪崩了你!”17的脚猛地踩在霸王鞭脖子上,语气陡然狠厉。
“哎呀呀,温柔点嘛——”51用食指勾起了咖啡杯杯耳,蹲下去,咖啡残ye滴在了霸王鞭脸上,“还是说,你还想尝尝这个,怎么样,甜度够不够?”
一个流氓已经够可怕了,两个变态凑一对已经不能称之为恐怖了,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战战兢兢的霸王鞭脑子没朽成渣,他缓过来一点神后,把后果权衡得一清二楚——说了就没有利用价值了,面前这两个家伙还是不会放过自己,侥幸逃脱,罂粟也会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不说,马上就得下地狱,而且,逃得掉吗?自己难不成跑得过激光?
加之新型隔音材料的广泛应用,他“嗷呜”一嗓子也搬不来救兵。
将死之人,竟生出了些无所畏惧。
“我说,我说,在A楼,A楼!”计上心来的霸王鞭毅然决然在死前向奥斯卡小金人奋进一下。
“嗯。”51起身,17一枪结束了霸王鞭的性命。
他们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离开了。
“你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吗?”51问。
“不怎么信,但是我们还有两个机会,不——”
“是三个!”17和51异口同声。
帽檐Yin影笼罩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北丞和邓思尧。
暗杀组除了第一业务杀人外,最擅长的就是伪造和伪装,伪得滴水不漏。
A楼十层的走廊上,顾北丞和邓思尧人手一辆“魔药”推车,正儿八经地混在队伍尾巴,然后鬼鬼祟祟地拐进了一条窄廊。
行过一段路后,一间房的门开出一道缝,钻出两个人模狗样的白大褂。左边那个双手插兜,耳朵上夹烟似的夹着根纤细的注射针管,走路吊儿郎当成个社会青年;右边那个捧着实验报告册,敏锐地观察着四周,有一下没一下地掴着“社会青年”的后背,矫正他人五人六的走姿。
顾北丞和邓思尧平无暇认证左边那位是什么妖魔鬼怪,平均分配,人手一个,从右后方蹑手蹑脚地跟上白大褂。他们摸出匕首,出手快如离弓之箭,一手扼住对方咽喉,一手把刀抵在了别人后背,“别动!”
那两个研究员似乎也不是吃素的,反应迅速,腕力惊人,巧技频出,几招过后摆脱了制肘。
四人八目相对,惊掉了对方下巴!
“老大!”
“连蔚!”
“尧队!”
“老林!”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连蔚“嘘”了一声,连推带搡把他们攘进了刚才出来的那件屋子,反锁上了门。正是虎刺梅的办公室,连蔚和俞兆林在B楼杀了麒麟掌,思路奇迹重合,探入此处,除开地上两个被注射剂放倒的警卫,扑了个空,抽身刚离去,四个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碰面了。
“不是让你们老实待着吗?一个两个都置若罔闻——同学们,给你们三秒,编一个正当的理由!”顾北丞拿走了连蔚耳朵上的注射器,肘部搭在他肩上,针尖指向了俞兆林。
“这不是秉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做好本职工作,打倒一切恶势力,为组织贡献力量嘛……”油嘴滑舌的连蔚按下了针管。
“嗯。”
“那什么,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