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乱如麻,胸口又隐隐发痛,任由他紧紧抱着。
腰上的酸疼还没褪去,又被迫窝在这动不了,没一会儿他就更难受了。
“那什么……你松开点。”
身后那人似乎是想到什么,坐起来把他扳正道:“是不是又难受了?对不起……”
泪水还没干,于哲书声音还哑着,这话说的委屈无比。
双手贴上去,把隗清渠的衣服撩到胸口,用了劲给他按摩。
这姿势太过羞耻,隗清渠把胳膊搭眼上,把眼睛闭上,不看他。
“这样效果不是很好,趴着按效果好。”
“……不趴,不按算了,睡觉。”隗清渠侧过身,作势睡觉,抱着枕头又蜷住了。
“你别抱它了,我在这儿,你抱抱我啊。”于哲书把枕头抽出来,就如四年前那样,自己再次拱进去,把隗清渠的手摆地环着他,而他则一直盯着隗清渠的脸。
听见曾经的话,隗清渠心尖发颤,只是现在心境不一样了,他也没了那么幸福的想法。
很快他就松开手,转身、抱着枕头,睡觉。
于哲书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再次环住他,贴着他睡了一夜。
☆、说开
隗清渠又恢复了之前的作息,早早起了床,做好饭。
怀里人一走,于哲书就醒了,只是躺在那里,想想怎么办。
开学之前他每天晚上都来,住一晚,等隗清渠出门,他也走。
有时候他白天也会去店里坐坐,视线全程都落在隗清渠身上。
楚南尘因为于哲书的缘故,既不来,也不给隗清渠打电话。
一直到于哲书开学,一忙起来,他也没多少时间去隗清渠家了,店里也不怎么来了。
只有偶尔来这边才会坐一会儿,走之前他终于找机会让隗清渠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喂,隗清渠,晚上做饭,我跟云旗过去。”
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听得出来还是在生气。
晚上他买了菜,回去做了一桌子,等着人来。
“诶,你到底怎么想?”吃完饭仨人坐在饭桌上,楚南尘开始进入讨伐状态。
“我不知道,就不谈了吧……”
“哎,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以前不说你有多刚,你就看你现在,怎么这么懦弱?说个话都这么柔柔软软,真是受不了,错的又不是你。”
“清渠哥,咱们这都是朋友,说话不用这样,就……坦白说就好了。”
陶云旗也在一旁附和,他还记得他才见到隗清渠的时候,俩人聊得也挺开心,明明挺温柔一个人,见他就成这样,忍不住扼腕叹息。
“你还喜欢他是吧?”
“……”
“那你说什么自己过,他不是也喜欢你吗?在一块皆大欢喜多好。”
隗清渠睁大了双眼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本来以为楚南尘会继续输出讽刺他的话,谁料会画风一转,开始劝和了,为什么楚南尘的前后态度转变会这么大。
“可是我不想……”
“你不想、你不想……你不想啥呀,按你给我说的,你当初走的那么潇洒果断,现在在一起就这么难吗?”
“你之前不是还阻止我的吗,现在怎么……”
楚南尘面上没来由显出一股自豪感看着自家媳妇儿:“呵,你感谢云旗吧,毕竟这事是你们的事,我插手不好,但是你要是跟他在一块开心那你不就好的快了,还能多活两年……”
话还没说完就被陶云旗撞了撞,示意他闭嘴,怎么说这种话。
隗清渠沉默了很久,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复又皱起眉头。
“可是他爸妈不会接受我的。”
“他都把你那样、那样了,吃亏的也是你,再说了,以后是你俩过日子,又不是跟他爸妈过,搬出来不就好了。”楚南尘说着还手舞足蹈的,表现得很是形象。
“诶呀,他都把你那样了你都没那么生气,不是喜欢是什么,要是他对你不好,分了就是,咱又有存款,上哪不一样?”
楚南尘坐在那说了一晚上,一席话把隗清渠说的像是茅塞顿开,到后来就一直听着,再时不时点点头。
反正于哲书粘成这样,又甩不掉,他还喜欢自己,与其一直心累,不如再次尝试一下,如果开心,那就谈着,不好,直接走人。
最后楚南尘带着陶云旗走的时候,隗清渠还呆坐着在思考。
“完事了,没有下次了,要是你对清渠不好,尽早滚蛋。”楚南尘坐车上挂了电话,扭头揽过陶云旗亲一口。
“这样行吗?”陶云旗问。
“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本来就喜欢那个小崽子,还心软,一直又过得不怎么顺,有个人陪着挺好的。唉,这人真是复杂,想那么多干什么,别别扭扭,怪不得一直过得不好。”
前几天楚南尘去店里的时候出门刚好碰上于哲书,于哲书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