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胃也不要了?一会儿不吃药?放那吧。”楚南尘知道的最多,又认识的时间长,也能说住他。
隗清渠讪讪把酒杯放下,不敢再说话。
饭桌上沉默了半晌,倒是姜景率先开口。
“那什么,大家以后还是朋友,只是……清渠啊,你这……”
“我的错我的错,我喝一杯,给大家都赔个罪。”隗清渠二话不说就端起来喝了一杯,不留余地。
“诶不是,”姜景把酒杯夺过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身体不好,别喝了。”
“我就是想问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尊重你的决定,毕竟……”
后边的话不用说,一桌子人都知道后边是什么。
“对不起,我以后不想谈了,跟谁都过不来,还是……不耽误别人了。”
“你不是跟人谈不来,就是为了那个小屁孩是吧?我们又不瞎。”楚南尘呵呵嘲讽他,说的隗清渠心里很难受。
“不是,我也不想跟他在一块,我还是攒钱吧……”
“你不想?你看他那个样,我就等着你把他领到我跟前。”
楚南尘今晚就是看不惯隗清渠,说什么都要怼两句。
一顿饭吃的他尴尬地不敢抬头,后来陶云旗扯扯楚南尘让他少说两句。
姜景在一旁安静听,不说话。
走的时候,因为几个人喝了酒,叫了代驾,各回各家。
隗清渠上楼才发现于哲书在门口蹲着,手里拎着东西,窝在那看着可怜巴巴的。
听见脚步声瞬间仰起头,隗清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的原因,感觉他眼中像是藏着烁星,一笑就亮晶晶的。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呀?我都等你好久了。”语气自然,像是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我回来时间又不一定,你不是去学校了,怎么又来了?”隗清渠一手开门,一手拎药。
今晚喝了酒,就不吃药了吧,免得犯冲。
“给我们导师说一声就行了,反正现在还没开学。”于哲书说着往隗清渠身边凑,帮他拿东西。
本来还没仔细看,离得近了才发现都是药,那么大一兜,惊得抬眼看隗清渠。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药?”
隗清渠习惯了,语气淡淡:“生病啊,怎么了?多正常。”
这会儿俩人都进屋了,于哲书也不再压着腔调。
“哪儿正常了,就算是心肌炎也不可能这么多,你到底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这么晚了,睡去吧,我也累了。”隗清渠不想解释什么,手不自觉揉揉太阳xue,把药拎进屋放柜子上。
在店里一直帮忙,没少站,就于哲书那刚□□的功力,够他疼好几天。
“我饿了。”
“……”
隗清渠不说话,进厨房做饭,于哲书眼睛亮了亮,他还有机会!
“疼吗?”
隗清渠正等着汤水煮开,于哲书就伸手上来给他按摩。
是有点疼,但是他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疼就说。
伸手把他的手打下去,他又锲而不舍再次捏上来。
其实捏着疼,一松手隗清渠就感到腰上好了点,但他不想这样。
“我很累,你出去吧,别碰我。”
一听这话,于哲书又慌了,“我不会再那样了,我、我就是气急了。你别不要我,你不要我、不要我……我要你好了。”
“我那天说的很清楚,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你想怎样那是你的事。”隗清渠心累,这人总是把他的思绪弄乱,打乱他的计划和想法。
“哥……”于哲书伸手把他圈在怀里,脑袋埋在他后颈哭了出来,“我找了你那么久,你不要我,我怎么办呀?”
带着哭腔于哲书忍不住把他扳过来去亲吻他,挂在嘴边的眼泪顺着缝隙滑进两人嘴里,泪花在隗清渠的舌尖绽开,咸咸的。
反应过来,隗清渠恼羞成怒地推开他,于哲书一时不察,被推的一个趔趄,直直撞上厨房门。
“嘶……”
“你怎么样?对不起啊,你出去吧。”隗清渠听到他抽气,还是会担心他。
后背的脊椎骨撞上门,一绺骨头都是火辣辣的。
于哲书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对他好像还是以前那样,还是那样温柔、宠。
一句话、撒个娇,隗清渠就会给他做饭,但就是不能碰他,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如果说对他这么好还是喜欢他的话,那为什么又那么抵触他?
于哲书没有停太久,锲而不舍再次拥上去。
“你是我的,我的!明明是你先走的,现在还想再抛下我一次吗?”于哲书大睁着双眼怒吼,双臂再次锁紧,勒的隗清渠感觉呼吸有些不太顺。
身前锅里的水“咕嘟嘟”冒着气泡,蒸腾着水汽。
“水滚了,放开吧,你不是饿了?”
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