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检查,屈仰山和阮秋屿决定到商城挑选婴儿用品,婴儿用品区有许多对准夫夫,他们同样为宝宝的出生做准备。
阮秋屿第一次当父亲,他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事事亲力亲为。
途中,屈仰山接到助理的电话,阮秋屿在婴儿区转转悠悠,身体竟然不觉得累,他与一对夫夫挑上同一张婴儿床,孕夫的丈夫想上前协商,保镖挡在面前,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他拍拍保镖的肩膀示意他退后,有些羞恼地说:“婴儿商城不会有危险,你不用这样。”保镖无奈地站远一点。
阮秋屿有些不好意思地与夫夫交流,这对夫夫先看中这张婴儿床,他只好再挑其他婴儿床。
逛更贵的婴产品儿区域。
一张公主床吸引阮秋屿的目光,床头支架上挂着一个音乐吊铃,淡粉色的夹棉被子缝制上Jing致的印花和玫瑰雕花,美观又舒适。
阮秋屿入了迷,脑海幻想宝宝在婴儿床里入睡的模样,没有注意身旁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
察觉到异样的视线,阮秋屿扭头,一个小女孩用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清澈,眼中倒映着星河。
真是漂亮,阮秋屿惊叹。
“请问……您是阮秋屿老师吗?”小女孩仰着头,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双手背在身后。
小女孩怎么会认识他?阮秋屿怔愣了一秒,微笑着点点头,说:“嗯,我是阮秋屿。”
“我……我叫祝西西。”祝西西变得语无lun次,紧张得满脸通红,“我很喜欢跳芭蕾舞,阮秋屿老师您是我的榜样,我很喜欢您跳芭蕾的样子,是您让我爱上跳芭蕾舞,您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会和舅舅一起去看,我……我希望成为像您一样的人!”
接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一双干净的芭蕾舞鞋,双手微颤地伸到阮秋屿面前,手心冒汗,“请问,您能给我的芭蕾舞鞋签个名吗?”
祝西西四岁时偶然在舅舅手机相册里看到阮秋屿跳芭蕾舞的视频,她觉得他跳得真好看。
由此产生极大兴趣,于是放下小提琴开始学芭蕾舞。
她学芭蕾舞的契机是阮秋屿,学舞之路的榜样是阮秋屿,阮秋屿的每一场演出她都会看,这次近距离接触偶像,她非常激动。
听完这一番话,阮秋屿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影响他人。
甚至从未想过会成为一个榜样,祝西西的话像是一种肯定,令他的心变得柔软,然后接过笔和芭蕾舞鞋,边签名边说:“谢谢祝西西的喜欢,希望你今后也努力学芭蕾舞。”
祝西西激动的情绪难以平静,迫不及待地接过芭蕾舞鞋,又问:“您什么时候再次参加演出呢?我和我的的朋友都很想看您跳芭蕾舞。”
阮秋屿愣了一愣,有些窘迫地说:“我——”
“阮秋屿,好久不见。”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嗓音如山上涓涓细流的一眼泉水。
阮秋屿狐疑地皱眉,为什么这副嗓音如此熟悉?缓过神,他偏转身体,一个男人微笑地站在面前,带着笑意的双眼看着他。
阮秋屿怔在原地,眼前的男人,不就是祝玙乐吗……
第三十章
“好久不见,祝玙乐。”阮秋屿缓过神,“你陪祝西西来买东西吗?”
“嗯……”祝玙乐点点头,语气透出丝丝愉悦,眉角含笑,接着他问祝西西:“有没有跟阮老师打招呼?”
“有!”祁西西兴奋地说。
阮秋屿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转,感慨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许久未见,事过境迁,祝玙乐变得成熟稳重,年少有为。
目前已成为一个享誉国际的小提琴家,而与之相比,他声名狼藉。
祝玙乐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谁,过了一会儿,他看一眼阮秋屿的肚子。
“屈仰山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阮秋屿指一指玻璃窗外的男人,“他在接电话。”
祝玙乐扭头瞥一眼背对他们的屈仰山,迟疑地说:“听说你们……离婚了?”
“嗯,我和他已经离婚了。”阮秋屿毫不忌讳,低声说,“但我们决定共同抚养孩子。”
闻言,祝玙乐沉默好一会儿,才言不尽意地说:“挺好……”
重逢之后,祝玙乐没问他是否得到理想的爱,没问他是否自渡。两人相顾无言。
一通电话打破尴尬的场面,祝玙乐的姐姐正在楼下等着他们,于是两人互相交换联系方式后便道别。
屈仰山在挂电话后再次返回,问阮秋屿累不累,他点点头。
晚上,屈仰山做了一桌清淡的菜肴,尽管杭一斯看他不顺眼,但必须承认,他的厨艺不错。
只有阮秋屿心不在焉。
他慢吞吞地吃饭,眼睛频繁地看向手机,当屏幕亮起时,他立刻按下锁屏键,手机骤然暗屏。
屈仰山察觉阮秋屿的坐立难安,猜想他一定有心事。
“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