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问:“还有完吗?这一会儿走三圈了。”
“晚上吃的有点多,消消食儿。要不你给我讲讲这些都是什么,我再长长见识。”
美人回头要往家的方向去,渣攻拽住他的手奔墙根儿钻,“哎?这个刚才你跟我说是什么花来着?长得不错,但我给忘了。”
美人往渣攻的手上一拍,“松手,热。”
到底还是陪着渣攻又走了一圈。
小别墅区建成也有些年头了,但占地面积大,独门独栋,各过各的,临着两家要是都不爱走动,一年也看不见几回。
美人抱着胳膊在一旁晃,渣攻说:“我转圈儿一看,还得是咱们家院子好看。”他在美人鼻子下面竖起大拇指,“你功不可没。”
“多谢夸奖。”
渣攻做好一路自言自语的准备,美人冷不丁的回话,反倒让他不知道接什么好。
半晌,渣攻闷笑着勾住美人肩膀,“付大师帮我看看,我能不能给家里的院子出一份力呢?”
美人停了步,上下打量渣攻,后者就站直了任由端详。美人挖苦道:“你适合种菜,但是没有空地给你发挥了。”
渣攻终于憋不住笑,“行,以后有机会再说。”他的手臂重新搭回美人肩上,“时候晚了,咱们往回走吧。”
美人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进了铁门,飞奔进北卧浴室。
待出来,见书房亮着灯,往里一看,渣攻正伏案看文件,也是刚洗浴过的样子。
渣攻抬头,佯装无辜,“我见你好像在躺椅那看书,就坐下了,应该不碍事吧?”
“不会,我就是好奇灯怎么亮了。”
美人往书架走,上下扫看,片刻后拿起一本。
渣攻只大概看到书脊上“花圃”的字样,见美人往外走,急急问:“躲什么呢?不是说我不碍事吗?”
美人倚在门框上冷笑,“我晚上不习惯在书房看书,冷。”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北卧去。
身后渣攻的笔尖划破了纸。
渣攻自然不肯孤枕难眠,关好书房的灯,往北卧摸,美人见了他,汗毛立刻竖起来。
渣攻好像看不见敌意,径直往床上去,“今晚累了,只想睡觉。”
“那你回去,我夜半打呼噜,影响你睡眠。”
渣攻不以为然,“我睡得沉,听不见,不要紧。”说着要掀被上床,腿都搭上去一条,被美人用书顶住腹部。
“别来,我怕热。”
渣攻嗤笑,“你今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毛病不少。”
回到门口在控制面板上调温度,冷风吹出来,冻得美人一哆嗦。
渣攻趁机窜上床,双腿紧紧夹住美人,手臂跟着圈住他,抓着被子,把美人那边掖得严严实实。
“这次不冷不热,赶紧睡。”
美人被裹得外面只露出眼睛。他在被里用小臂顶着渣攻胸膛,“我不动,你拿开手脚,我喘不上气了。”
渣攻语气凶恶,“拿不开,松一点可以。”
跨过美人,伸手按下床头开关。
黑暗里,两个人面对面,硬邦邦的称不上拥抱。美人蜷在渣攻怀里,每呼吸一下都像是吹在渣攻心窝上。
气氛竟有些旖旎,渣攻咽了咽口水,动了动头,开始心猿意马。
“喻岩……”
“傅铭……”
渣攻惊异于美人能与自己同时出声,以为有什么不可名状能够发生,语调里铺满得意,“怎么了?”
傻子也明白渣攻脑子里想不出好事,美人听他上扬的尾音翻白眼,压着火气。
“你压到我头发了。”
第16章
渣攻折腾一晚,感冒了。
他自觉没什么大碍,美人更不可能心疼他,还打算借此机会摆脱他独眠,只有张姨强烈要求渣攻吃药。
“张姨,是药三分毒,你总不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不行!要吃!夏天感冒最难受,早点吃药早点好。”
渣攻的鼻子不通气,闷声问:“吃药一周好,不吃药就得熬七天?”
美人在饭桌上笑出声。
张姨拿着水杯追他:“吃吧少爷,我一会把这几种药交到陈秘书手里,让她在公司提醒你按时吃。”
渣攻无奈,只得把药咽下去。
可不等美人乐两天,他的嗓子也不对劲了。
起初只是疼,他并不在意,咕嘟咕嘟闷头灌水。第三天连着鼻咽也不舒服,不敢吞咽,半夜因为气道干涩疼痛而清醒,下床找水喝。
渣攻瓮声瓮气地问:“怎么了?”
美人是真不想张嘴说话。
好在渣攻睡得迷糊,没缠着他多问。
等美人重新回到床上,皮肤已经有些凉了。渣攻半梦半醒间搓了搓他胳膊,然后沉沉睡去。
美人想,明天要去医院。
渣攻不懂美人为何大早穿戴整齐,死皮赖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