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点点落下去,压抑的房间里,Jing神高度紧张的渣攻手心shi了又shi,终于敢弯下脊背——美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了。
第13章
美人一夜没睡实,早晨醒得也比渣攻早,他盯着窗帘上的纹路,一动不动——他被牢牢地圈在渣攻怀里,稍有动作就会把渣攻扰醒。
窗帘厚重,透不过一点光亮,他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半边身子已经麻了,但他不想面对渣攻,宁愿继续装睡。
又过一会儿,渣攻醒了,轻轻撤掉腰上的手,下床伸个懒腰。
他低头吻了美人发顶,“别装了,醒了就睁眼,你那眼皮抖得和筛子一样。”
美人闻言睁开眼。
“还能起得来吗?不能就让张姨把东西送上来,我喂你吃。”
渣攻不想等回答,直接去洗漱,回来时床上已不见美人踪影。
宅子整个二楼的构造是两个主卧各占南北,自带卫浴,中间有一个公用的衣帽间,一个小厅和书房。衣帽间连着两个主卧,书房与北卧相通。
渣攻不在家的时候,美人都去北面睡,渣攻昨天才知道。
厌恶就厌恶,筷子并一块,被渣攻咬得嘎嘣嘎嘣响,还有三年,铁坨子也得给他熬化。
张姨把早餐都铺好,渣攻已经吃完了。
“吃得太快了,小心胃。”张姨念一句,又装作不经意地问:“少爷,今晚还回来吗?”
渣攻擦嘴笑:“张姨,别一口一个少爷,听着像个傻帽土财主。随便一点,小傅,小铭,铭铭,都可以嘛。”
张姨摆手,说:“哎呦,那叫不出口的。您就当我是个老顽固,老封建吧。”
渣攻笑出声,“好好说着话,怎么用上‘您’了,听着怪吓人的。”
“再说了,你叫我少爷,可得称呼喻岩少夫人,可我昨天听你喊他岩岩。”渣攻捂着心口,委委屈屈地说:“我心里不舒服。”
张姨知道渣攻的本意不是反对自己和美人亲近,但一时又不知道回什么好,搓着手支吾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你们一个两个,三十好几,都像小孩子一样蛮不讲理。”
说完往厨房走。
渣攻看着桌上早餐,觉得不合适,喊住她:“张姨,熬点粥吧,清淡一点,糯一点,好消化。要是不吃,就加两块冰糖。”
张姨应下来,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院外司机和秘书已经来了,渣攻穿好衣服,张姨送他出门。
“我今晚回家吃,想喝汤。剩下的什么都行,张姨随便做。”
张姨听渣攻说回来,眉眼都舒展开,“好好好,随便做。”可话音刚落又替美人为难。
司机在一旁差点把舌头咬下来,往边上瞟一眼,秘书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没听错吧,风流成性傅老总,突然转性要专心顾家了还是怎么。
张姨看着车拐弯,消失在视野,立刻回去起火熬粥。
没多久,美人下了楼,坐在桌边捧着牛nai,小口小口地喝。快七月的天,美人穿着高领衫,捂得严严实实。
美人眼底一片乌青,张姨坐在一旁看着他,小心地问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等粥熬好了给他送去。
“不麻烦张姨,我这就上楼睡觉,等我睡醒了肯定出来喝粥。”美人抱着玻璃杯,等没有温度了才放下来。
美人许久不用这种没起伏的语调说话,张姨看着直着急。
“花呢?今天的花怎么办?我笨手笨脚,只会浇水,不会伺候。”
美人望向窗外,隔了一会儿才说:“今天先这样吧,也不是非得天天伺候。”
他往楼上走,张姨不自觉地追了两步。美人回头,安抚地拍拍张姨的手,“没事儿啊,张姨,别担心,我就是没睡好。”说着打了哈欠,眼眶微微发红,“一会儿睡醒了就好了啊。”
第14章
种花这件事,还是张姨的主意。
美人被迫妥协,不时听两句渣攻带回来的关于喻父的消息,偶尔也能和喻父通话,但对面总是匆匆几句就挂断。
眼见一点点憔悴下去。
一日张姨采买回来,拎着几包种子,强拉着美人与她一起种花。
张姨在傅家贡献多年,向来少说多做。渣攻的母亲去世后,张姨把所有Jing力都放在他身上,渣攻很敬重她。而后朝夕相处,美人也愿意多与她亲近。
拗不过张姨坚持,便和她动起来。
刚开始经常伤到手,后来渐渐熟练,美人的心思好像都扑在了这上面。他在网上学栽培,书上看理论,院子里愈发有模有样。
越深入就越不懂,美人出去找专业的师傅,跟着屁股后头虚心学习。
近些年渣攻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美人乐得清闲自在,好像家里只有他和张姨一样。
美人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一心只扑在厂子上,把美人扔到国外就彻底对美人不管不问。美人回国后应聘进了渣攻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