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俞过了一会才出声说:“太晚了,宋少爷请早点回家。”
“晚俞!”宋荣臻着急的叫他,“我想——”
视讯通话被切断,宋荣臻茫然站在门前。
陆晚俞不会喜欢他的,宋荣臻知道。
任谁有那么一段痛苦的经历,都不可能再回头,除非那人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然而,显然,陆晚俞没有。
第二天宋荣臻若无其事出现在花店门口。
柳肖惊喜看着他,双眼布满血丝,“宋,宋先生,你来啦!”
昨晚他担心得一个晚上没睡觉,总觉得宋荣臻当时很生气,但是又想不通哪里让他不高兴了。
宋荣臻点头,递给他从星巴克打包的咖啡的甜点,“昨天我心情不好,今天来给你道歉,希望没吓到你。”
柳肖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我没发现宋先生心情不好。”
这样的男人,抛开他的家世学历,仅仅是这样的长相就足以让人趋之若鹜,更何况还有那样傲人的家世和学历背景。
天之骄子,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吧,天生是要被人捧着的,有点脾气也正常。
打包了两份,柳肖给了陆晚俞一份,自己忙着给宋荣臻冲咖啡。
陆晚俞接了两份单,已经打包好,把地址给柳肖,说:“就在附近,没必要叫美团送,麻烦你跑一趟。”
柳肖为难的看一眼宋荣臻。
宋荣臻笑着点头,“去吧,我等你回来。”
“好!”柳肖立刻放下水杯,拿起陆晚俞包好的花束往外走,“宋先生,中午我们一起吃饭,请一定等我回来。”
两份订单而已,很快就能回来的。
花放到车上准备发动车时,看了一眼店里面,店长坐在柜台里在算账,宋荣臻坐在对面落地窗边的小圆桌旁看手机,周围包围着灿烂鲜艳的鲜花,清晨的阳光落在他那俊美如神袛的脸上,如同天使坠入凡尘。
分得那么开,店长又不爱说话,应该没事吧。
暗自在心里琢磨片刻后匆匆离开了。
阳光洒落在身上温暖异常,看了一会儿手机,便觉昏昏欲睡,宋荣臻站起来在店里走动,来到柜台前看那没有动过的甜点和咖啡,问:“不吃吗?”
蛋糕记得是他最喜欢的黑咖啡味道,咖啡是拿铁。
陆晚俞抬头看他一眼,冷淡说,“冷了。”
蛋糕本就是冷的。
宋荣臻知道他并不想吃,于是自己拿到桌子边打开来吃。
陆晚俞算完账,起身到外面整理花朵,不新鲜的要挑出来,烂根的要处理。
店里面连音乐都没放,安静得让人气闷。
宋荣臻蛋糕吃得差不多时,陆晚俞抱着整理出来的花朵和枝叶经过旁边时停下来,看着宋荣臻认真说:“宋少爷如果只是想玩一玩,请放过那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抵抗不了你的那些诱惑。”
宋荣臻喝了一口咖啡,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还是你希望我只是玩一玩?”
陆晚俞被他一句话噎回去,沉下脸色想反驳,最终放弃的摇头,闭上嘴抱着东西离开。
宋荣臻颇为愉快的拢手在桌上,这人,还是那么不善言辞,也不爱说话,也不知道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今天和陆晚俞多说了几句话,连带的宋荣臻对柳肖也温柔了几分,带他买了好几套衣服。
日子就在宋荣臻或真或假的游戏中度过,柳肖慢慢的,衣着打扮越来越时尚,经常请假,身边乱七八糟的朋友也多起来。
陆晚俞劝过几次后便不再开口,宋荣臻有大把的钱如变魔术一般把这个只有十八岁未曾见过社会险恶的大男孩骗得团团转。
因为内心实在恶心宋荣臻的做法,在他到店里的日子里陆晚俞大多是视之为无物。
想来过去时颜教给他的与人为善,仁慈大度,他是一点都没学到的,大概,他的骨子里,仍旧有着陆荆阳留给他的冷血残忍血脉吧。
周末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陆晚俞在给花材供应商结账的同时也会结算店里的账,没想到算到晚上八点,发现少了三千块钱。
数额不算大,但总归要找到去向。
再三确认账本后发现这几天柳肖记的账有问题。
陆晚俞有些不敢相信的调出店里的监控,按照日期一一对照,发现这几天柳肖确实有私拿店里的钱,有一些客人结账的现金他也没有记在账簿上。
这孩子,有点过了!
正想着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店门口的风铃突然响起来。
陆晚俞从柜台里抬头。
今天要算账,提前挂出了停止营业的牌子,还会有谁来?
店门外,宋荣臻手里提着一个盒子笑着对陆晚俞招手。
正好撞在枪口上。
陆晚俞快步到门口打开门,“宋少爷,大晚上的不去享受歌舞升平到我这个小店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