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俞打开店门,摇头,“没有,你走以后他就不怎么来了,怎么?”
“一周前他打电话让我不要再找他,我没答应,后来就联系不上他了。店长,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不知道怎么找他,也不知道他住哪里。”
陆晚俞还是摇头,“没有。你朋友里面没有认识他的吗?”
柳肖低下头小声说:“什么朋友啊,他们都看不起我。宋先生联系不上之后,他们就开始恶作剧故意捉弄我。店长,我挺怕的,那些人总是带我去一些很奇怪的会所。”
陆晚俞叹口气,“我告诫过你的,他那种有钱人,不过是觉得好玩,逗你玩的,哪里会当真。你和他,有没有——?”
迟疑的,陆晚俞担忧看着柳肖,后面的话不太好意思问出口。
柳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黯然摇头,“没有,他亲都不肯亲我,也不准我跟他太亲近。”
“对方的态度已经跟明确了,柳肖,我劝你还是不要过份纠缠,免得惹怒对方,到时更加不好收场。我们本来就是普通人。”陆晚俞忍不住再次开口劝说。
“我不知道,店长,”柳肖茫然的看着陆晚俞,“他好像让我上瘾了。现在见不到他我好心慌。”
陆晚俞感到好笑,这孩子,哪里是被宋荣臻迷得昏头转向,分明是被金钱迷了眼上了瘾。
“店长,我想回来工作,你还要我吗?”过了一会儿,柳肖好像突然想通了,问陆晚俞。
陆晚俞沉yin片刻,“抱歉,现在店里不是很忙,不需要更多的人手。”
这个孩子被宋荣臻带坏了,陆晚俞不敢冒险。
柳肖涨红脸,挠挠头,“也是哈,那个,偷了你的钱不好意思。上个月三十号是宋先生的生日,我本来打算就借一点给他买一件像样的礼物的,谁知道他根本不在乎。”
听他这么说陆晚俞恍然想起那天大晚上的,宋荣臻提了一个蛋糕过来。
所以是来过生日的?
哼!
真是好笑,他宋家的小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会找不到人给自己过生日?偏要来找他这样一个无权无势既无美貌也无才学的普通人,若是说出去,恐怕会笑掉人的大牙!
柳肖走之前,陆晚俞再次叮嘱他尽快跟宋荣臻介绍给他的那帮所谓的朋友断绝关系,那些有钱人,玩起来真的是不顾人命的。
这件生活中突然而起的波澜很快平息,宋荣臻就如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店的事,除了最开始的混乱外,陆晚俞一个人经营慢慢步上正轨,平时需要外送的订单都是通过美团这样的外卖下单在送,只有进货需要Cao心。
天气日渐炎热,夏日艳阳似火,当然是没多少人会冒着炎炎夏日出门买花的,所以,陆晚俞闲暇时偶尔会接一些花艺课,或者接受邀请参加一些花艺表演,也算是有微薄进账。
今天接了一个中国古代插花艺术的表演,配合一位滨海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的讲座展示宋朝时的插花艺术。
到达文化馆后,工作人员告知专门定做了配套的衣物,让他和一位女性花艺大师一起表演。
陆晚俞对汉服不怎么了解,只知道是一身宽袖长袍,还给化妆戴上假发和冠冕。
在实际表演中这样的衣服是非常不方便的,于是临上台前找人要了两根绳子把袖袍束起来,免得拂到花枝。
事先和另一位花艺师对构图和花材做过确认,也简单做过台上模拟,所以上台后没有手忙脚乱。
对自己的容貌,陆晚俞是没什么概念的,无非是一对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能看得过去就行。
就目前自己的人生经历来看,只有时颜的容貌算得上是入自己的眼,其他的,都是皮囊,尤其是宋荣臻,在学校时总有女生围着他尖叫还有后援会,陆晚俞却从来都觉得他面目可憎。
所以,当一身儒生长袍的陆晚俞走上舞台,在台中间和另一位花艺师对坐下来,台下一片惊呼咔嚓声时,他没什么感觉,甚至以为那些人是在为女花艺师喝彩,毕竟对方也是实打实的气质清绝的古典美女,却不知坐在对面的花艺师在他漠然目光的注视下频频红脸,甚至差点出错,幸亏他及时发现纠正,才让这场花艺表演圆满完成。
插花结束后展示作品时,负责演讲的教授都忍不住下台来留下两位花艺师合影,并且和他们一起向观众讲解插花过程中的一些礼节和要点。
表演结束后,教授还要继续演讲,陆晚俞和另一位花艺师一起回后台换衣服。
没有化太浓的妆,只需要把假发弄下来,陆晚俞在化妆师弄头发时就刷出这次讲座的图片实时更新。
看了半天图片后,突然问身后的化妆师,图片中的男人是谁,是不是不是他们这次活动的图片。
化妆师奇怪看着他,“这个人就是老师您啊,大家都被您的气质倾倒了呢,公众号这边关注的人不多,评论也不多,您去微博和论坛看,一片惊呼,都夸您气质好,颜好。简直活脱脱的宋朝清贵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