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样岑凌就不知道了,也没再听过那个男生的消息。
坦白来说,俞迟在他面前一直都很听话,也可能是因为岑凌足够凶悍,如果俞迟想掰断他的手指,就得冒着被踩断腿的风险,因此这是岑凌头一回在床上看见俞迟露出这样的表情,像一头狂躁凶恶的野兽,高高在上看着他的眼里满是不耐烦和狠厉。
岑凌自嘲地想,百闻不如一见,今儿个终于让他碰到了,暴君憋屈地当了那么久的良民,还真让他信以为真了。
他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俞迟忽然抓住了他的脚腕,岑凌心里一惊,正准备动作,就见这恶龙俯下/身,直接舔上了他的后/xue。
岑凌大脑当机,惊呆了。
shi滑的舌头被酒Jing烤得灼热滚烫,它熟练地在他的后/xue进出,转着不断向前戳刺舔弄,粗糙的舌苔刮过娇嫩的内壁,激起一阵阵战栗的收缩。啵唧啵唧的水声毫无阻碍地回响在空气里,听得岑凌脸红心跳。
没人能拒绝他人的舌头,更别提俞迟还舔弄的那么卖力,几乎把所有的技巧都用在了取悦岑凌上,简直像收了钱似的。
稀薄的性/经验让岑凌很快迷失在了俞迟花里胡哨的舌技中,他被舔得又shi又软,晕晕乎乎的,直到俞迟压着他缓缓进入,才猛然惊醒。
“你是不是没戴套?”
俞迟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唔,哪有套呀,我没见呀?”
那一整盒套明明就在床头柜上!
岑凌见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知道他是故意的了,骂道:“你有病吧!”
没想到俞迟竟还委屈上了:“我没病!你昨天才看过我的体检报告单,一点病都没有,你怎么能随意诬赖我?!”
岑凌:“……”
俞迟抓着岑凌的小腿拉高到自己的肩上,这个姿势几乎把他对折了起来,让俞迟每一下都能撞进他的最深处,而岑凌的双手被捆在头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动承受着他全部的力量,这个暴君,这头恶龙,此时此刻终于露出了残暴的面孔。
“我分明没有病,你却诬赖我,冤枉我,欺负我,你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无言无语,无事生非,无兄盗嫂,空xue来风,捕风捉影……”俞迟每说一个词就狠狠撞他一下。
岑凌:“…………………………”
“信,信,信……”
岑凌好心提醒他:“信口雌黄。”
“不准说话!”
俞迟整根抽出又整根cao进,顶得岑凌惊喘一声:“啊!”
俞迟立刻露出得逞的笑容:“让你再不乖!”
岑凌:“……”
这场性/爱最终以俞迟释放在他体内结束,岑凌整个下半身被Cao到发麻,双腿打着颤几乎放不下来,他完全没心情计较俞迟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满脑子只有:以后谁再敢在他面前不好好说话背成语,他定要教他做人。
俞迟在这种Yin差阳错的情况下逃过了岑凌的空手道制裁。
但是不戴套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等到岑凌反应过来时,他早已进入了某种上当受骗的圈套,然而却很难说是上了谁的当,受了谁的骗。毕竟若是他真的不愿意,俞迟也没法强迫他,更何况俞迟虽然风流了些,暴君了些,却也很讨厌强迫别人,因为很没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很了解彼此,不光身体了解,脾气也了解。而岑凌也不知道这种了解到底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毛衣领翻上来,遮住了那枚深红色的吻痕。
Part 3
虽然俞迟留了吻痕就跑,让岑凌很有一点不爽,但当他走出房门看见餐桌子上一笼还在冒热气的蟹粉小笼包,热汤和豆浆时,又忽略了这一点不爽。毕竟都是他爱吃的。
桌沿上有张娘里娘气的粉色便利贴,上面写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早安宝贝儿,我先回学校了,希望昨天的服务你还满意?,有事打电话,包售后>333<。俞迟。”
岑凌心满意足地咽下最后一只小笼包,将便利贴随意揉了揉扔进垃圾桶,也不知道俞迟从哪里学来的小年轻rou麻情话,又是爱心又是亲亲的,他明明记得刚认识他时,他是个冷酷无情有效率的打桩机,从不搞这种黏黏糊糊的小动作,也不知现在是受了什么刺激。
岑凌吃饱了肚子,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除了屁股还是很痛开车到机场已是极限,绝不可能再下地走那么长一截去找邵骏之外,一切都很顺心。因此他并不知道,邵骏对他岑哥来接机的憧憬其实充满了十足的男子汉气概——比如岑凌站在接机口一手拿着灯牌一手插着口袋一脸冷酷地等他。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实现,至少邵骏拉着行李箱欢快地走到停车场时,看见岑凌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座上,话不多说直接打开后备箱,表示自便。
冷酷,邵骏当场就想,我哥真是冷酷极了。
邵骏放好行李箱,坐进副驾驶位子,习惯性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