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陈舒云?”
岑凌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心:“记得。她回来了?”
“是啊,过年到我们家来拜年了,还问起你为什么没回,我说你有事在忙。她说这学期要调到我们学校做辅导员,哇真是好久没见了,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她是……几年前来着?”
“前年。”
“啊?”
“前年,我毕业那年。”
邵骏尴尬地挠挠头:“呃,哦对,对,你的毕业派对她好像也去了。”
提起那次毕业派对邵骏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即使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当时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过千遍万遍。邵骏不敢去看岑凌,只能假装窗外的风景很吸引他,让他恨不得把脖子伸出去看个够。
那是他过的最荒唐的一个晚上,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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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岑凌毕业,地区大哥岑凌在家整了个派对,叫了很多认识的小伙伴来。一群人啤酒兑着红酒瞎几把乱喝,喝到癫狂,然后在客厅和院子里疯狂蹦迪。独栋别墅被这帮醉鬼疯子吵得宛如一个大声播放的音响。
邵骏也喝多了,他本来酒量就不行,又被蹦迪的声音噪得头晕,感觉地面都好像在发抖,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岑凌的房间。他来过岑凌家无数次,闭着眼睛找到了岑凌房间,打开门,摸到角落里的长沙发,翻身上去,准备老老实实睡觉。
然而之后的事,就像被剪碎的电影胶片一样,乱七八糟地四散在他脑海里每一个角落,无法拼凑完整。
他只记得他Cao了一个人。
他睡着睡着觉得浑身燥热,像着了火,想起来喝口水,却抓到了一个人。那人清瘦的骨头压进他的掌心,薄薄的肌rou如绸缎般光滑,流畅得几乎能一把顺到底。
他摸着这个人,忽然就又不想喝水了,他想Cao这个人,然后他就这么做了。
整个晚上他们都在不停地做/爱,翻来覆去地性/交,跟这个人做/爱的感觉太舒服了,舒服的他好像就可以这么死去,高/chao时的快感爽得让他头皮发麻,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地战栗,大声地宣泄。
整个晚上,他的性/器甚至没有离开这人的体内,他毫无技巧地Cao干她,掐她,咬她,亲她,用尽一切力量去击碎她,放任自己在那儿横冲直撞。
他耳边全是对方沙哑的哭腔和呻yin,勉强能听出她本来的音色是冷冷清清的,可惜在床上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
至于他?他实在是太爽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那个晚上他极尽荒唐之事,经历了这辈子都没有过的爽到头皮发麻的性/事。直到现在他换了这么多女朋友,学会了那么多玩法,都再也没遇见过能比得上那晚的性/爱。
然而俗话说的好,人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那晚之后的第二天早上,他躺在满屋子狼藉中,看见不知是不是通宵玩了一晚上,终于施施然想起来上楼的岑凌,抱着水杯,靠在门上,一脸沉默地和他对视。他发誓从他有点洁癖的哥哥眼中看见了拧掉他头的冲动,毕竟跟早已不知去向的419对象在别人卧室里滚了一晚上床单也太特么刺激了。
刺激的他当时就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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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都猜到小马419的对象是谁了,但为什么用“她”,因为邵骏是直男,在他目前的认知里,自己会做/爱的对象只可能是女孩╮(╯▽╰)╭气人的直男。
Part 4
年方二八又一的邵骏在岑凌家享受了一夜风流春/宵,代价是给岑凌免费打扫了一个月的房子,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奇怪的知识都增加了:比如怎么在晒被子的时候把被子拍得又松又软呀,比如怎么把地板擦得特别特别亮啊,再比如怎么捞游泳池里的落叶呀……
邵骏干活,岑凌每次都要在旁边监工,而且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吃着零食绝不空着嘴巴,看得邵骏那个酸,柠檬Jing的不行,觉得自己很有一点想法要表达。但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儿,他又怂了。
鞍前马后地哄好他岑哥后,邵骏又开始琢磨着寻找那天的419对象了。
然而他老老实实地问岑凌,拐弯抹角地问朋友,问了一圈下来,没一个人知道。他们那天闹得太凶了,疯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怎么可能知道还有个直男兄弟在隔着一层楼发/sao。
邵骏考虑要不要登个寻人启事:“曾经沧海难为水,她真的太辣了,一晚上就带走了我的鸡鸡和心,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只会爱她一个人了,我必须得找到她。”
岑凌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住,眼看着邵骏就要打开网页搜索“如何书写寻人启事”,他不得不制止他的傻缺行为:“其实我一直想说,阿骏,你长得挺帅,身材挺好,家里条件也不错,如果不小心和你做了,你应该是个挺完美的仙人跳对象。”
邵骏:“……”
“但过了这么久了都没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