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怎么办。”海华哭的声嘶竭力,我起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苏桐说:“我就是心仪石先生。”
就算是有意,又能怎么样,一个头名解元,有可能还会中进士,一个商家的婢女,地位如此悬殊,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何况,石靖方才也说了,他若娶妻,必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到老。这种誓言都说出来了,他肯定是不会纳妾的,再说他若得中,娶得妻子家世必然不是普通之家。
苏桐安慰了海华几句,见她只是一味哭泣,便说:“你若是真是心仪石先生,那便随他去吧!纵然做不成妻妾,做个照顾他的婢女应该能行。只是我不能让他强制留你,你自己想办法,趁他现在还没走远,你收拾行囊快去追吧!”说完,她转身回屋拿出一百两银子和她当初自卖自身的身契,一并交到海华手里说:“这一百两银子,就算是我给你的陪嫁,你我终究姐妹一场,我也帮不上你什么,银子你拿去,身契你也拿去,你当初说要为奴,但我终不能拿你做下人对待,走吧!去追他吧!祝你好运!”
“小姐,我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海华永世不忘!”
海华愣了一刹,反应过来,扑通趴在地上给苏桐磕了三个响头,接过银子和她的身契,回屋里收拾了一个包袱,急冲冲的便去追石靖去了。
柴旺回来禀告事情,看到海华背着包袱急冲冲的走了,便不解地走到苏桐面前说:“小姐,海华这么一追,石先生那里……恐不好交代”
苏桐一五一十的将海华对石靖有情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后说:“姐妹一场,我帮不了她什么,只好放她自由,至于她和石先生有无缘分,那就看他们的了。”说完,她抬头看了柴旺一眼说:“柴叔,海华的事情不必管,你来要说什么,是不是佃户们将棚架子都给搭起来了。”
“是的,杨柳村的佃户们都把架子扎起来了,有好多佃户不愿意,唯恐到时没有收成,我给他们再三保证,若是收不了粮食,不但税粮我们帮着拿,他们吃用的粮食我们也会给他们。”柴旺说完停顿了片刻又道:“海湾集码头那边,委托商队从外面带来的种子都到了,我找人给拉了回来,都堆在杨柳村的库房里,小姐得空了去看看,顺便跟佃户们说一说。”
“种子都到了,堆在了库房里,柴叔,带我去看看。”
苏桐兴奋起来,她年前委托商队带回来的土豆已经到了,也就是说马上就能种下去了,二三月份种下,到了五六月就能收,十月份种下,来年二三月份就能收,这样一年两季,地不空着。她打算杨柳村和八景村里的田地全部都种土豆,现在这两个村子里都扎好了棚子,她准备今年试种两季,佃户们不接受,她可以理解,毕竟是新品种。
接下来的几天,苏桐忙的马不停蹄,各个村子里跑,毕竟大棚种植没有人懂,她组织起一批佃户先教会了,在让人挨个的往下教。好在两个村子了的佃户,生活不差,都有存粮和卖鸭子的银钱,东家说的话,虽然有半数的人不信,但也跟着照做了。
一番忙碌下来,总算将土豆这个新品种种下去了,另外的两个村子她让人种了稻米,同样扎了棚子,蒙上棉布,她想按照上辈子见过的大棚种植蔬菜的模式种植稻米,她没想过要收两季稻米,只想着能早收割一两个月,不晚种植别的东西便可。
裴川走后,一直没有书信来,随着京城的会试、殿试的消息传来,苏桐的心里隐约有股不安的感觉。锦衣卫暗中刺探北疆,逼退蛮族的穆王被留在了京城里,东厂和锦衣卫朝堂和私底下斗的不可开交。茶馆、酒馆、ji馆到处都能听到哪个官员被抄了家,哪个官员被流放的言论,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因为裴川职位的特殊性,苏桐专门让人在茶馆、酒馆探听消息,苏家的官司就那样不了了知了,不知是向南辰的功劳还是东厂尚金明的功劳,反正官府一直没有追究一品堂烤鸭店的责任,就是林小蟹一直被关在牢里。
苏桐怕人暗害林小蟹,便让人暗中给狱卒送了不少银子打点,在隔三差五的让人给送些酒菜,鸭子,林小蟹在牢里倒也好,没有受到毒打和虐待。
一品堂的生意依旧很好,天天爆满,另外几个府县的烤鸭店生意同样在当地很有名气,南坝村和程家庄这边养殖的鸭子刚刚够用。随着烤鸭店的生意红火,一品堂渐渐的在大庆朝有了名气,特别是京城的烤鸭店一开,奉贤这边的生意就更好的不得了了。
三月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春游的好时候,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京城进士们放榜的日子到了,这心情自然是激动踊跃的。举子们打马扬鞭,齐聚贡院门前,个个都想让红榜上有自己的名字,真是十年苦读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祯元十一年,二月十八日的殿试,考卷经皇上批阅后,定在了三月十八日放榜,石靖夺得榜首,被钦点为头名状元。
消息传到苏家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听到喜讯,苏桐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石靖高中榜首,这下一品堂的烤鸭又要红火一阵子了。毕竟,他可是奉贤府乃至整个大庆朝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