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成和,怎么搞的。”乔瑾率先开口,怒气一下子上来了,“怎么把人给我搞丢了!”
姜沂要冷静一点,说道:“应该不是灵烟阁那边的问题,他们还算靠谱,不至于为难沈谕。一定是出了他们也无法掌控的事,沈谕现在很可能,他们也不知道在哪,又不敢跟我们说实话.......”
“应该就是这样。”乔瑾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姜沂闭了闭眼,神情有些痛苦,“我们再等几天吧。灵烟阁还没有通知我,应该是觉得他们能把沈谕找到,若是过几天还没有沈谕的消息——”
“那我陪你,杀进灵烟阁。”乔瑾会意,很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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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白忆都准备去九原山庄负荆请罪了,沈谕可算是出现了。
“姑nainai啊,小祖宗,你可算是回来了。”白忆见着沈谕,差点上演涕泗横流的场面,“你再不回来,我可怎么跟你师姐交待!”
沈谕苦笑一下,细细地把她的经历说了说。
他们坐的船本来就小,速度也很慢,两天前她才上岸。上了岸,在海上漂那么多天,她身上都有一股怪味。没办法,白天出一身汗,身体脏了只能到海里泡泡,第二天继续晒,身体恨不得能晒出盐分,她都黑了不少。
哪像白忆她们,命好,住进了商会的大轮船,条件好多了。
这样的她,上了岸还不得好好的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
原先沈谕身上一个香囊都不带,现在恨不得带四五个,好好祛祛身上的海腥味儿。
把自己搞干净了,再买一匹马,日夜兼程的往灵县赶,到了灵烟阁,白忆还嫌她慢,这让沈谕真是委屈。
“就因为这些?”白忆听了沈谕的解释,很是震惊。
“我觉得吧,墨大哥本来就想回晋州,只不过再跟广元门撇清关系之前,顺水推舟帮了我。”沈谕想了想,说道,“这几天我们也没少聊天,除此之外,我觉得,墨大哥的师父对他影响也很是深刻。”
说到这,沈谕很是感慨,“墨大哥一身高强本领源自他师父。他从小无父无母,少年时有幸遇见他师父,想必他师父在他生命中是个极其重要的角色吧。他师父的教诲他一定如听圣谕。也许救我,衣锦还乡,救助乡民,才是符合他本心的事。”
说了这么多,沈谕顿了顿,她发现不知何时,白忆突然有些出神了。
“白忆?”沈谕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白忆回过神来,“听着呢,只不过,我也想起了我师父。”
“你师父?”沈谕有些意外,“没听你说过呢。”
白忆笑了笑,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对沈谕说:“你赶紧给易玄清写一封回信过去,他已经问了两次了。”
沈谕心一动,她了解易玄清,他问了自己两次,想必一定是把情况告知姜沂了。
看来她不仅要给易玄清修书一封呢,姜沂那,也得写一封。
易玄清收到了沈谕的信件,得知她没什么事放下了心,又按照她的要求把另一封信加急送到姜沂手里。
这次乔瑾给姜沂送信的时候,姜沂一打开信件,就朝乔瑾挥了挥手,“去吧,没你事了。”
乔瑾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吧姜沂,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给你这山庄当老妈子这么长时间,怎么这就赶人了呢。”
“你都说了,媳妇,怎么,我俩的信你也要看?”姜沂心情不错,难得地跟乔瑾打趣起来。
乔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驳的哑口无言,站起来就走了,“谁稀罕!小情侣了不起啊?”
见字如面,展信佳——沈谕一贯的开场白。
姜沂读着读着,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沈谕先报了平安,然后又幽默地写道:“本来想着出海捕鱼,鱼没抓到,自己成了鱼。在海里腌了好久,一身鱼腥味。”
姜沂大概能明白,她这是出海执行任务去了,至于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化险为夷的,沈谕没说,姜沂也没打算问。
她平安就好。姜沂放下信,弯身拉开一个抽屉,郑重的把沈谕这封信放进去,又细心地锁好。抽屉里面放着的,还有沈谕送给她的许多物品:饰品,画作,小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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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泗成商会展开了对千云山庄的报复,明里暗里,处处针对,在商界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沈谕回到灵烟阁,没休整几天,就参与了这次报复行动,又开始没日没夜地忙活起来。
七月末的一天,白忆不知道哪里来的闲情逸致,竟然拉着沈谕跑去了灵县外城的一座小山上,美其名曰赏美景纳凉。
沈谕虽然不知道这位小姑nainai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跟着去了,毕竟,谁也拗不过她。
山上林荫遮蔽,四面凉风吹来,很是解暑。
两个人穿